第四十 章 暗潮
这话她们没说错,那燕儿今天可没少和钱三腻歪。身上的几张嘴都没闲着,她是吃了个肚圆。甭说燕儿了,这府里但凡有些姿色的差不多都被钱三嚯嚯了。
人家都自封二爷了,府里连哪个敢得罪。那是一欺负一个准,都乖乖的就范了。
……
打发柳叶去休息,她还没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守着,在外间也不行,而且她有预感,慕容湛今晚会探窗你信不信。
“咚,咚咚。”
果然岑毓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暗号’,“少爷,快进来。”
倒不是说家里人拦着不让见面,年轻人就得来点刺激的。再说这几天的白日忙着参加宴会。那慕老爷可是难得的向大家介绍,这个在外几年的举人儿子。
只是这对慕容湛也太不公平了,这么多年吃的苦就被人家一句,‘为亡母祈福’给打发了。
“这个,你收着。”慕容湛坐下自顾倒了杯水,不忘把手里的匣子推给岑毓。
“这是。”和她之前捡到的有些类似,但要比那个大,该不会是电视剧里的桥段,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吧。
慕容湛皱了皱眉,虽然房间有些暗,但岑毓就是看到了。
“是我母亲的嫁妆,当年母亲因为亲事和家里闹翻,外祖母到底不忍心,悄悄给了母亲一些嫁妆。”
岑毓打开看了一眼,到底是世家小姐,这嫁妆就是不一样,这些首饰一看就不是凡品。悄悄咽了下口水,把匣子推过去。
“这太贵重了,还是你自己收着吧。”这有点吓人了。
慕容湛不但没有收回,又从怀里掏出来一打银票,没错,是一打。“你收着,我放心,你之前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总得给我表现得机会吧。”
这,你要这么说的话,她就不刹车了。心想也是个傻的,这么多巨款也不怕她跑了。
(你才是个傻的呢,丫头,就是怕你跑了才给你的。)
“况且,这只是我母亲嫁妆的一半。”
“一半”岑毓惊了,这还能分批给的吗
“余下的。”慕容湛侧头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看。
啊,好么,这是被某人昧下了,“她怎么敢。”
“她是不敢,所以少的都是一些不名贵的,要不然,可就不是这些银票能了的。”
岑毓笑了笑,“那她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怪不得柳叶跟她说夫人这几天有些不适,这哪是有些,这是相当不适了,裤衩子都得小两圈吧。
看他心情不错,岑毓才有意和他玩笑几句,不过倒也厉害,回府没多久,事办了不少。
“对了,我见这里还有两间铺面,也省的你上街去寻了,位置还行就是门脸有些小。不过,我也没见,得空你去瞧瞧。”以为她嚷着要出去是想玩,原来是个闲不住的。
“铺面。”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慕容湛心里转了八百圈,与其让你一个人瞎撞,还不如他提前安排好,放在眼皮的底下,倒也安心些。
“我不是什么迂腐之人,更不会把你困在家里,你有想做的事可以去做,但是要多带些人保证安全,不然我会担心。”
哎呦,不要把人家看的这么透彻,以后还怎么好意思作妖。
有点尴尬换个话题,“咳,那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保管,还不收你利息,怎么样够意思不?”她可不是爱贪便宜的人。
“好,这段时间,赵离听你差遣。”
他摸着下巴顿了一下,“另外,当年的事,也查了一点眉目,事发那几日府里有人外出过。”
“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这样~”那这可是蓄意谋害了。
“如果这样,不管是谁我都要他血偿。”
怕是吓到岑毓,慕容湛又轻声说道:“这段时间小心点,我也会叮嘱我义母的,好好休息。”
说完就翻窗走了,岑毓锁好门窗,闪身进了空间,八百,一千,三千,九千,一万,真是出血了,整整一万两。又看了两间铺面的房契,她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嗯,得空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做回老本行,民以食为天嘛,虽然餐饮辛苦但是有搞头啊。
慕家主要是经营布庄和瓷器,做吃的也不冲突,不错,不错。”
至于慕容湛说的,她岑毓胆子还不至于这么小,好歹也是过了明路的,想找她的麻烦,那就过招吧,她可是知道你的软肋的。
岑毓心里的算盘珠子火星似的,打的噼里啪啦响。
而都城的皇宫,皇帝的寝室外,乌泱泱跪了一片抖成筛糠似的宫女太监,脑袋也是磕的噼里啪啦响。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跪在寝室门口的,只着寝衣的男子磕的更甚,额头都流血了。
三十多岁,哭的像个泪人,“冤枉,儿臣是冤枉的。”
“冤枉,证据都摆在这了,你还敢喊冤枉。”
“咳咳,苏培子,咳,”果然每个皇帝的身边都有一个姓苏的太监。
一旁的贴身太监赶忙上去伺候,“皇上,您当心身子。”
“去,去把那个逆子的嘴堵上。”头发已经花白,依在床上的老人,此时正怒目而斥,指着门口的人吩咐道。
不愧是‘盛月国’的最高统治者,虽然已经在地府的门槛上蹦跶了,但威严仍在。
“奴才遵旨。”
“太子,奴才得罪了。”三四个老太监嘴上说的得罪了,下手可一点没有手软,三两下就把太子的嘴堵了个瓷实。
“皇上,您慢点,当心龙体啊。”那太监一边给皇上顺背,一边催促旁边的小太监。
“跪在这干什么?快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皇帝也喘了口气问,“老二,老三来了没有”
“回皇上,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到了。另外,丞相,内阁首辅和国公一干大臣们都在殿外候着呢。”
“嗯,宣内阁首辅,其他人都退下。”
“遵旨。”
一众人来到寝殿,“皇上,万岁!”
皇帝摆了摆手,刚喝完药脸色好了些。
“拟旨!”
“皇上,三思啊。”太子一派的一个大臣话还没有说完,皇帝一个眼神,就被门外的侍卫拖走了。
皇帝捏了捏额角,“拟旨!”
“太子心术不正,私藏龙袍,其心可诛,即日起罢去太子之位,幽禁于别院终身。钦此!”
内阁大臣,把写好的圣旨捧到皇帝面前过目,皇帝叹了口气,终是把玉玺盖了上去。
“传朕口谕,东宫一干人等照顾不利,蛊惑太子,一律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