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灯下黑
山上发生了什么岑毓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救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现在先准备酒楼的事。大娘回来了，神情说明了庄稼不错。
“湛儿让你顾大叔带信儿，是明天回来吧！”大娘边做衣服边问，这次是她的，因为她又长了个点。
“是的，明天还能赶回来吃午饭呢。”上次回来的匆忙，只能让慕容湛带话把酒楼停业简装一下。还有把找到的材料样品也托人带了过去。好让他们多准备些。唉，现代一个电话的事，在这要跑断腿。
她都想好了，等赚了钱就赎身，也不挪地儿了，就在这儿置办几亩良田，再包上个半拉山。反正也回不去了，以后找个老实好拿捏的招上山当‘压寨夫人’。
什么！慕容湛不，不，不，那不考虑，不能够哇！收拾不住他，那家伙看着是白面的，其实芯是芝麻的，黑着呢！
心里想着村里的阿羡就不错！父母健在，人口简单，虽然穷了些，但是人老实好拿捏。长得也板正，之前捉鱼还帮了她几次呢。年岁也相当，以后再多给些银钱，还愁拐不了山上去！
“嘿嘿嘿嘿嘿嘿，嗝！”不好意思笑笑抽了，收。
还好大娘没看到。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娘，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说说有什么事。”大娘温柔的看着她。给岑毓吓的一激灵，说不上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大娘偶尔对我会露出温柔的神情。
难道……是自己吃太多。
低头又看了看有些‘发福’的爪子，“大娘您知道沈少爷吧！他说我做菜好，要和我们合作开酒楼的事。我都想好了，这事儿要成了，您就可以少接绣活了，太伤眼睛了。等攒够了钱，县城那边也置办个院子。没事就去住上几日，赏个什么花会啥的。”
“不行！”一声厉喝，冷不丁给我吓一跳，这是个啥情况？
似又觉得不妥，语气稍软和了些道：“小毓你一个姑娘，平日里在家里跑跑，我不说什么，但那毕竟是县城，不好去抛头露面。”
岑毓也不能说什么，又不敢顶嘴，只能混伦的应着。
等到慕容湛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家里气氛不对。还没开口问，就被大娘拉着一顿输出。“湛儿，小毓这丫头愈发无法无天了。竟要说和沈家少爷在县城做生意。真真是要气死我！是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听到这里岑毓猛一抬头，有些来劲。丫头怎么了。大娘没有注意，却被慕容湛看个正着。
岑毓又瞪，看什么看。
慕容湛竟然觉得，这样的岑毓很是俏皮。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能发现一个人的本性，想必平时里敛着也挺辛苦。“娘，这事我是同意了的。”
“什么！”准备了一堆话没有说完的大娘，听完更是气愤。顾不得岑毓还在旁边，就指着慕容湛。
“湛儿，你说什么！平时你在书院读书，我都交代你要尽少出去。就怕他们……”
“娘！我们去书房。”打断了自己老娘的话，便脚步一迈向书房走去。
大娘回过神来看了岑毓一眼，没有说话也跟着出去了。
“我是透明的喽，我是透明的喽，也对我是个丫鬟呢！切，谁愿意听似的。”
回到房间的岑毓有些闹心，果然都是好奇害死猫啊。一个闪身到了空间，就听一耳朵没事的。
“湛儿，娘方才，”
“儿子知道您想说什么，当年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不然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风声，而且县城只是祖宅，都是些守门丫头婆子，他们很少回来。您就放心吧！”
“可是万一他们认出来了，把你抓回去怎么办？”大娘拭着眼角一脸愁容。
哦豁，“我就说吧，他们肯定有大戏。果然！”
“儿子心里有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谁还记得我这个曾经的慕家嫡长子。”慕容湛捏紧拳头，嘴角微扬，带了些嗜血的味道。
“我了个无语，这还是个疯批美人！灯下黑呀这是！溜了溜了。”
这天岑毓终于见到传闻中的水寡妇。 和村里的大龄剩年三柱子推搡着少年。听说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因为爬那家主子的床没成功被赶了出来。
还别说，柳叶弯眉，外加丰胸细腰大屁股。也不似村里其他妇人，那般面黄肌瘦的。三十不到，面容姣好。怪不得要爬床还是有些资本的。
看看正当熟的水蜜桃，怪不得那么多人上赶着围着他转。
岑毓看了两眼就赶紧的躲在大树后面。好在她人小好藏。
就见那水寡妇很不情愿的收了东西，勉强点了点头。
三柱子嘿嘿的笑着跑了。
水寡妇四周环顾了一下，也匆匆的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岑毓总觉得那水寡妇好像看到了她。
经历上次的围攻之战，水寡妇安分不少。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有关于她的桃色绯闻。
如今看来这是又……
算了，关她屁事。握紧了手里的小人参，回家给大娘补身子才要紧。天气渐渐变凉，大娘身体不小心染了风寒。空间里的大人参拿出来不好解释，这颗小的倒是正好。
夜晚大家渐渐都进入了睡眠，村子最四边，一户人家的门却被悄悄打开。
门刚开了个缝，水寡妇就被里面的一双手一把拽了进去。
“三柱子做甚？你想吓死俺。”
“妹妹俺错了，这不等着急，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三柱子看着眼前的美味，滋着微黄的牙，挠头傻笑。
秋收后的夜晚更是凉，但三柱子穿的还是短褂。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那肌肉一看就知道结实又有力。
正值年壮的汉子，让深知美好生活的水寡妇。满意度刷刷上升，也就不计较今天提出的要求。
“行了，别贫。俺可是等那老婆子睡着了才出来的。今天倒是可以弄个痛快。不过说好你俩不许一起上，得一个一个来。”
“行行，你说咋就咋。”不等把门关上，就馋的直流口水。眼睛抑制不住往水寡妇胸前瞧。
水寡妇捂住衣口，翻着白眼。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看过。”
“嘿嘿嘿，俺看过，不光看过海吃过呢。”
“去去去，俺自己来。别撕了俺衣服。总共就那么两身儿好看的，撕坏了，你给俺买。”水寡妇这段时间安分守己的过着清淡的日子。
心里虽然早就急不可耐，但是手上动作却是不快。可把一旁的三柱子急死了。
“好好，的听你的。可是你倒是快点。”他都快炸了，这水寡妇就是骚。
然后给站在一边有些木讷的大哥打了个暗号。
水寡妇:“……”
等到了满意的答案，俩人相视一笑。
三柱子和他大哥:“……”
…………
趁着天还没有亮透，水寡妇悄悄的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拖着肚子颤颤巍巍的往自家走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岑毓嗨皮极了。因为今天酒楼如期开业了。
那火爆的场面，当然也不排除是看县令的面子。沈玉白可是县令之子，这群人精明着呢。
“快点，不然没有位置了。”
“哎呀！我不着急，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我可是头十天就排好了号的。房间准备好了的。”
其他人一脸你优秀的表情，“不知道了吧，那天鸿源酒楼说什么哦，开业免费品尝，不但如此还可以先领牌号。有了号牌那是不用排队的。”
“那天你也去了！要我说那红烧肉简直一绝，软糯香滑，入口即化。妙啊！”
另一人回怼道:“不对，不对，还是鱼头好吃，不光酸辣还有那什么麻的，简直回味无穷。”
“那还等什么，快快同去。”周围都议论炸了。
在楼上的岑毓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直点头。
不枉她前期准备了这么多，因为这边的地理位置大属于中原地段，口味适中。什么剁椒鱼、麻辣石头兔肉、红烧肉、板栗鸡、烤肉等都安排上，都是我爱吃的。点心也挺多，栗子糕、马蹄酥、月饼、开口笑，等等……
“来，慕兄，喝茶喝茶。”
慕容湛端起抿了一口，“难得沈大少爷亲自斟茶递水，可是要好好品上一品了。”
“小毓，你是大功臣。你可不知道。这下我可算挣着面儿了。这间店原是我母亲的陪嫁，早年时候跟母亲要了过来。你知道的快被我折腾黄了。不说了，今儿敞开了吃，多吃点。一会还有大红包。”这应该是被夸的不轻。
“墩子。”
墩子应声道：“少爷。”
“看看菜好了没有，都什么时辰了。另外吩咐下去，隔壁几间的客人，小心伺候着。”
“是的，少爷。”墩子揉了揉挨了一脚的屁股出去了。
“没错吧！我说了保教保会的，不过这几个人你得看住了，别让其他店家挖走了。”
“放心，他们都是家生子。”
岑毓……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万恶的古代。
散场后，他们回书院，岑毓坐着店里派的车往回赶，这带的还有热腾腾的菜呢。给大娘尝尝。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现在早起都有霜了。看着车厢里的布匹、棉花，岑毓心里美滋滋的。能正大光明花钱的感觉简直都美冒泡了。还是沈玉白有眼力见儿，刚刚塞给了她一个红包。有零有整目测百两之多，啧啧！上道。
离老远就听到前方一阵喧嚷声，堵住了去路。“怎么了？”
“毓儿姐，六子这就去瞧瞧。”说罢，麻溜的下了车。他是沈家的家生子，父母在府里还是个管事。才八岁便被派到沈玉白身边。这可是个好差事，好多人抢着呢。可见他父母在府里也是红人。
“毓儿姐，十字街口好些个人在发卖呢。”说完擦了一下脑门的汗。
“六子都打听清楚了，是从东边来难民。”
“难民！官府不问吗？”岑毓疑惑，一般这样的情况是要发救济粮之类的吧。
岑毓说的也是有的，不过要是有个疾病什么的，那是真的不够看。
“毓儿姐有所不知，救济粮是有的，但是不多，像落户，置地是要花银子的。即便有很大的优惠，他们哪里有银子。再看现在的季节，种什么都晚了。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把自己卖了。好歹能活命！
“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