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刺挠
顶着星光回到了家,‘一家人’简单用过‘宵夜’之后,主要是慕容湛担心她们没怎么吃。
“今天都挺累的,赶紧回屋休息吧。”说着大娘收拾了碗筷,一溜烟没了影儿。
岑毓……
慕容湛对着岑毓瞥了一眼。
好么,这暗号,想来刚刚岑毓不在的时候,大娘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了。当即屁颠屁颠儿的跟着到了书房。
“说说吧。”慕容湛坐下,语气温和,嘴角微扬。
“啊,说啥。”岑毓有点不在状态,这该死的温柔。
“唉!”一声叹息,慕容湛捏了捏额角。
……
你搁这变脸呢。诱惑不成,你想干哈。
“岑毓!”慕容湛温道。
完了,这是真生气了,连姓都带上了。岑毓陪笑道:“少爷,这不是没事吗。”
“哦,这会儿不装傻了。”
“不是,少爷,你听我说这是我们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就这样给了那帮杂碎,我……”不等说完,便被打断。
“你可知事态的严重性,可知他们是穷寇,可知你们但凡出了一点差错,我该如何。
你……我不是说要任人宰割,但要审时度势,虽然你读书不多,但这点道理你应该懂。”
在岑毓看不到的地方,慕容湛紧握双拳。你可知,可知我的生母……
“错了,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岑毓赶紧认怂,只见慕容湛身体轻颤,眼眶微红,这,这是要掉金豆的节奏
别,可不能,好好的美男子毀她手里了。
“少爷,你没事吧,先喝口茶。”
缓过神慕容湛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小毓,你既然到了这,我们就是一家人。自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到房间,岑毓心不在焉的数着铜板。“八百六十二,八百六十三,八百……。”哎呀!你又不是恋爱了,关心一下你就这样能不能好好数,想不想赎身了!
不过有人关心还是不错的。撂下手里的铜板,闪身到了空间。在房间里一通找,“明明记得在这儿的呀,怎么不见了。”
岑毓想起来之前从网上代购了奶粉,因为不喜欢那个味儿,所以喝了一袋便没有动。想着悄悄的混在饭里给慕容湛加餐来着。
突然一个激灵,不行,不行,那家伙猴精。万一吃出来,该怎么解释。
唉!刺挠。
铜板的声音来来回回响到半夜,最终算出了这几天的劳动成果,“一两多银子,不错,继续努力。这要想赚钱,还是得做生意。”
由于怕去县城多生事端,便决定待在家里一段时间,同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也爱往家里串门儿。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学习手编了。不教还不合适,只能把简单的同心结之类的交给她们。拿到集市上一个也能卖个三五文钱。别小看这几文,能买不少东西的。
经常待在一起,关系也融洽了不少。现在岑毓与她们一起打闹,聊聊八卦,日子过得挺惬意。家门口都快成小剧场了。
“小毓,小毓。”
这不今天又开始了,村头的小雪已经喊上了。
“就来。”
岑毓扒两口把剩下的稀饭吃了。入乡随俗的把嘴一抹。“大娘我吃好了。”不懂回答提着绣篮就往外跑。
“你,哎呀,慢点,没规矩。”
“娘,在村里也没旁人,也别拘着她了。”慕容湛笑着说。
“惯的她,像个小子一样,谁家丫头像她跟长了刺一样”
慕容湛倒觉得这样挺好,比之前那个吞人不吐骨头的家好多了。“娘。”
“好,好,不说。娘给你刚做好的衣服,拿给你试一下。过两天就要去书院了,要穿精神些。”
慕容湛看着家里的‘欢声笑语’,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门口的大树下。
“小毓快来,我给你占了位儿。”
“不就是买来的丫头,巴结什么呀。”一个穿着带补丁衣服的小姑娘道。
屁股刚挨地的岑毓……
这个叫什么来着,啊,对叫小丫。小雪说过她家三个姐妹,一个弟弟,他父母特别喜欢男孩儿。有什么伙计都是她们的。也挺可怜的。但是你再可怜也不能碎嘴子。岑毓心里打的小九九。
十四五岁的叫阿文是正里家的小闺女,胆声说道:“混说什么呢,你不是也在人家手里学手编吗。不懂的感恩就家去,莫要在这里丢人。”
另一个也接话,“咋?俺又没说错,不教你,你能到集市上卖东西赚钱吗”
“毓儿咱不搭理她。对了,你上次教我的那个编法我忘记了,再教我一遍呗。”
“行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留情。小丫惹了众怒便灰溜溜的走了。
小雪用胳膊捅了捅我,“你不知道吧,她是拿你撒气呢。”
“嗯怎么说。”岑毓手里翻飞活不停。
“听说她爹娘要把她卖了,就咱们集市上的田员外家。”
岑毓点了点下巴,“然后呢。”
“下个月就送走了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岑毓无语,能不能把话说完。
“哦,好像还没有二两银子。”
你妹啊,这算什么,躺着中枪吗
不是,这什么脑回路,点在哪里,这是钱的问题吗?“不跟傻子玩,下午去河边,你去不。”
“真带我一起上次我娘还夸鱼汤好喝呢。”
岑毓一脸诚恳的道:“肯定的,咱们是朋友呀!”小样,不把你忽悠‘瘸了’了,怎么帮她打掩护。
小雪拍了拍胸脯,“没问题。”
突然看到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往村尾跑。
“快点,快点看好戏了。”
“啧,啧啧,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听说都打到人家那水寡妇家里去了。”
岑毓她们几个对视一眼,心里想着瓜,有大瓜。
只是这水寡妇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突然脑子里咔嚓响了一声雷,哦吼,上次野战主角之一。
“走走走……”
绣蓝子一放就和人群一起往村尾跑去……
“开门,给老娘开门。你以为你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就不知道。快开门,敢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离得老远都能听到门拍的震天响,利用身形的优势。岑毓拉着小雪的手,三挤两扭挤到了最前面。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破烂货。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睡过了,还害什么臊。赶紧给老娘出来。”敢欺负到她荷花头上,十里八乡的也不打听打听。
“行了,行了。在这闹甚闹?快给俺家去。”
说话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他就是今天的男一号。水寡妇其中的一个拼头。
从那扣错的扣子和穿错的鞋子,就知道他方才有多慌张。
不光慌张还心虚,因为他才从水寡妇家翻墙出来。没几下就蔫了,他都怀疑那玩意儿会不会废掉。所以对着自家媳妇儿更是没有好语气。
“你起开,既然敢帮那个狐狸精说话,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下不好收场了。”
“可不是,这次碰到硬茬子了。这邻村的荷花可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让她抓到把柄还能有旁人好。这下水寡妇可要吃亏了。”
岑毓勾着脖子左看右看,不明白这水寡妇到底有多能耐。上次是叫什么三柱子的,这次直接是别村的。还挺后悔当时闭着眼睛没有看。
此时的水寡妇躲在家里,门板堵了又堵,真怕那个母老虎冲进来。真是晦气,怎么就被发现了。
那荷花还好意思找家里来,谁稀罕。也就她男人那驴玩意儿有点用。
不过她是不会出去的,一出去那母老虎还不得扒着她身上闻味儿。就更落下把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