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族长，出事
哪怕只有短短一天时间，沈思思已经鸟枪换炮，身上的衣服至少五位数。
脖子上更是戴了一条蒂芙尼的项链，手链也是配套的。
发卡都镶嵌了珍珠，看起来成了真正的豪门千金。
反观沈鹿，从珠光宝气的豪门千金，变成了乡下村姑。
脖子上除了二伯娘今天送的玉佛，一件多余的饰品都没有。
连头发都只是用木簪挽起来的。
是老太太亲自给她梳理的头发。
衣服也是穿的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老款式。
“妈妈，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
“刚才小石头说了，奶奶在祠堂，我们过去吧。”
“好。”林柔眼里闪过不屑。
果然，越穷的地方越迷信。
都什么年代了，还供奉祠堂呢。
这不年不节的，开什么祠堂？
该不会庆祝沈鹿回家，还要告祭祖宗吧？
几个人过来，老太太也就冷眼看着，没迎上前。
沈思思一眼就看到了祠堂里面的老太太，还有她跟前的沈鹿。
她看到沈鹿站在老太太身边十分和谐，多少有点心理落差。
沈思思抬脚就要跨进去：“奶奶，我回来了！”
可没等她进去，已经被沈仲夏拦住了。
“思思，如今你已不是我们沈家的人，不能再进祠堂。”
沈思思小脸一白：“二伯，我虽然被认回家了，可在我心里，我依旧是奶奶的孙女。”
“我以后也会孝顺奶奶。”
这话，沈思思不止是说给沈家村的村民听，更是说给沈鹿听的。
倒是林柔，心疼女儿。
这里的人连祠堂都不允许自家女儿进了，可见他们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亏得女儿还惦记着那个老太婆！
“规矩就是规矩，外人不得进沈家家祠。”
沈仲夏铁面无情。
沈思思只好看向老太太：“奶奶，您也不要我了吗？”
沈鹿都想抱着手臂看热闹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不是沈思思先跑去沈家认亲的吗？
现在竟然先指责起奶奶了。
“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和小鹿被抱错，现在各回各家，不是很好？”
老太太神色冷淡，不为所动。
沈思思泪眼婆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从来没见过爸爸妈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也想……”
她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那你现在有了。”
“沈思思，做人应该知足。”
老太太这语气，一本正经。
沈思思一脸受伤：“我不是，我没有，奶奶，我只是想多一些亲人。”
林柔看女儿都哭了，只觉得这老太婆在欺负人。
“思思，你别哭，你是妈妈的宝贝女儿，妈妈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既然人家不肯认你，你也不必用热脸去贴人的冷屁股。”
“你可是我们沈家的掌上明珠，不是什么乡下人都配做你的奶奶。”
这话，大家都听出了林柔对老太太的鄙薄。
沈家村的人都对林柔怒目而视。
老太太却不以为意：“这位夫人说得对，我的确不是思思的奶奶。”
“就像你也不配做我孙女的妈。”
沈鹿想鼓掌：漂亮！
老太太怼得太爽了。
沈夫人平时对她可不怎么样。
沈鹿甚至怀疑林柔早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林柔眼睛都气红了。
她还从来没遇到这么不给她面子的人，何况是一个乡下老太太。
沈鹿：不，你遇见过！
沈明光的亲妈，对这个儿媳妇，也不待见着呢！
“沈鹿，你也觉得我不配当你妈？”
林柔矛头直指沈鹿。
沈鹿也不怵她：“林阿姨觉得我配做您的女儿吗？”
当然不配！
林柔被沈鹿一口“阿姨”堵得心慌。
虽然她没说出口，老太太却看出来了。
“来者是客，仲夏，先邀请客人入席，请客人在外观礼。”
老太太可没心情和林柔吵嘴。
沈仲夏也客客气气道：“沈夫人，你们这边请。”
祠堂外面的庭院，早就摆好了席位。
林柔还生气呢，想走，沈思思拉住了她。
“妈妈，我们就先留下来吧。”
林柔拗不过女儿，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坐下，旁边的沈度倒是早就坐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盯着祠堂里的沈鹿。
回到这样的地方，她竟没有哭鼻子，也没有半分不适应。
祠堂里，老太太亲手将沈鹿的名字写进族谱，当场宣布：“从此以后，沈鹿便是沈家少族长。”
“你们待她，需得像待我一样。”
“少族长好！”
站在祠堂里的，不管男女老少，齐齐对沈鹿行礼。
沈鹿大受震撼。
这是一个大家族的传承！
坐在院子里的沈思思一愣，心里泛起丝丝不甘。
她在奶奶身边长大，可奶奶从未承认她少族长的身份！
虽然她不觉得一个沈家村的少族长有什么好当的！
但她不给自己，却迫不及待地给沈鹿抬身份，就让她有种落差感。
“什么少族长，还以为自己活在封建王朝呢？”林柔嗤笑。
沈思思也赞同林柔的话，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老太太不知道这对母女的心思，否则肯定把人撵出去。
祭祀结束，就该开席了。
男女老少迅速把席位坐满。
大席面的饭菜，都是村子里最擅厨艺的人来做的。
光闻着味道就很香。
老太太身居主位，沈鹿坐在她旁边，桌上还有其他族里老人。
大家都没动筷子，而是望着族长。
老太太端起酒杯：“天佑沈家，愿沈家子孙武运昌隆，文运亨通！”
大家跟着举起酒杯，共饮。
“开席！”
老太太一声令下，众人才动筷子。
只是席间，突然出了岔子。
“咳咳咳……”
有个小孩掐着喉咙翻白眼。
旁边的女人惊呼：“小石头，你怎么了？”
她赶紧拍打孩子的后背，满脸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是被噎着了，他刚才好像吃了肉丸子！”
林柔看了一眼，不当回事：“这是几辈子没吃过肉了？”
沈鹿听见了，冷冷看了她一眼，立即起身：“我来看看！”
同时，沈思思也跑过去：“小石头，小石头，你怎么样了？”
“哥哥，我们快开车送孩子去医院吧。”
“他要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