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四 还是碰到了
陆夕经历了一波疑似boss的胖大哥布林后,两害相权,取其轻,觉得这风起码比胖大要好看不少。与其没头脑一样在这个地下洞穴里乱跑,不如找个带路的。这绝对不是被现实给教育了,这是有选择的,作为一个智慧的行动家,最好的决定。
然后陆夕就被坑的不要不要的,她不知道那些风,或者说是风元素,风精灵们是不是真的听懂她说的话了,她努力过了,很认真的跟他们解释了她要跑路,她要回到地面上,用的还不止中文,精灵语,英文,甚至不放心的还学着哥布林嗷嗷了几句。
她笃信风们应该是听懂了,也就跟着提示继续前进。
在很多个“这边,这边”之后,她碰到了第一波哥布林,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它们就像一直蹲守在这里的守望者,默默的等着哪个倒霉蛋进入它们的埋伏圈,然后,露出疯狂的笑容,用屡用不爽的套路,狠狠的教育一下落入陷阱中的猎物。
它们逮到了陆夕,它们看到了陆夕,它们加了战力加20的buff,它们兴奋了,它们拿出了武器,它们冲出来了。
哥布林不算多,冲出来的不过7-8只,周围放冷箭的也才三四只的样子,陆夕不确定,她数不清。
她现在左腿钻心的痛,一个不大的捕兽夹狠狠的咬着她的小腿,要不是皮靴是高帮的,勉强阻拦了一下钢铁那尖锐的锯齿,她现在都已经行动不能了。
哪怕如此,她带着这玩意也没太多行动能力,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剑,逼退了冲上来的哥布林,陆夕退到了墙角。
这是一间不大的方正石室,与天然的溶洞不同,这里整齐的石板铺路,周围的墙壁也是刀削斧凿一样的横平竖直,上面还雕刻了不少奇怪的壁画。
刚踏入这里的时候,陆夕还有些诧异,以为这是地下城一类的遗迹,随后突然出现的哥布林打断了她考古的兴趣,让她认清了文盲终究是文盲,你看不看都不重要,墙壁上的壁画可不会保佑她的小命。
手无缚鸡,前人遗慧,她一样都不沾。
在哥布林预定好的包围驱赶路线上,陆夕绕过一个石柱,不出意外的就出了意外。这帮阴险的恶心玩意,居然在掩体后面放陷阱!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哦,哥布林不是人,那没事了。
踩到陷阱的第一时间,她就凭借身体的轻盈瞬间抬脚,可是还是晚了,泛着铁锈光泽的大铁夹子,急速的闭合,对着陆夕的小腿就咬了上去。
陷阱的质量还凑合,咬合力度也不差,在穿透了陆夕的皮靴后,无视血肉,卡在了骨头上,幸运的是,没有夹断骨头。
这很痛,但是比起眼前扑面而来,口水横飞的绿皮矮子来说,这都不算什么。陆夕不知道这会她为什么还没晕过去,曾经手臂上开了个小口子,她都能叫唤半天,那种疼痛远远比不上现在的左腿,但是她现在好像无视了那种痛,依靠着墙壁抵挡哥布林的攻击。
都说女生碰到不可承受的状况会尖叫,陆夕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都是扯淡。在真正的绝望面前,叫是不可能叫的,生理没有那么高的权限,本能会接管一切,这时候,你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怎么活下去。
哥布林们似乎没想杀死陆夕,否则一个集体长矛突刺,陆夕怎么都凉凉了,它们围着她,不停的上前进攻,后退,再进攻,主打的就是一个消耗,要是哪一只哥布林突然掏出个红白相间的圆球,朝她的脑袋丢过来,陆夕说不定还真就降了。
“你们这熬鹰呢?”陆夕红了眼睛,她宁可现在被人捅,也不想之后被人捅,果断的出击,无视了洞穿她大腿的短刀,短剑狠狠的捅进了一只哥布林的胸口。迅速拔出短剑,一个横扫,斩断了一只哥布林的胳膊,陆夕再次后退,这个爆发消耗了她不少体力,她大口的喘着气。
不太能用上力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大腿上的短刀,缓缓的拔了出来,随后反手握刀,呲着一口血色的牙齿,低头藐视着眼前这群绿皮,
“老。。。嗯,现在是老娘了。”
“老娘还能跟你们干一整天!”
“来吧,畜生们!”
领头的哥布林被她气势所慑,后退两步,随后羞愤难堪,对着周围“嗷嗷”叫着,剩下的哥布林也不再留手,一拥而上。
陆夕双手持刀,冲了上去。
远远的,几只箭矢向着她飞来,前面是尖锐的矛头刀刃,哥布林丑陋的面容清晰可见,就好像她刚来的时候,那张恶心的面容一样。
她那时候就发誓,她与哥布林这玩意,不共戴天!想到这里,前置胸甲又开始了幻痛,那被咬的痛,那被电击的痛,那梦里的混蛋劫匪,那闪烁的蓝白色电光。
她挥刀,蓝色的电光也挥刀,成扇形,肆虐而去。
绿皮前冲的脚步来不及停下,刀刃已经快要捅进了母猪的身体,但是先一步的,是煌煌而来的炽白电光,它们目盲,它们麻痹,它们短暂的抽搐后,无比的灼热吞噬了它们简单的大脑。
一刀。
七杀。
陆夕双目溢出着电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七个焦炭,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告诉她该怎么做了。身后的三支箭矢近在咫尺,她“感觉”到了,一个侧身躲过了两支奔着她后背去的,最后一支实在躲不开,不得已,她饱经风霜的脱臼胳膊承担了所有,轻松的接下了这枚暗器。
空胳膊入白刃!
三个隐藏的哥布林弓手位置确定了,陆夕没有犹豫,甩手扔出了夺来的短刀,也不管是否命中,左脚狠狠的踏地,“哐”的一声,捕兽夹的金属和石质地板的顿地声响起,一蓬血色飞溅间,陆夕闪电般冲出,随后就是电光闪烁。
三只哥布林蛮好解决的,除了最后一只见事不妙要逃跑,陆夕一瘸一拐的追上去流了不少血,剩下的没废多少力气。
靠在平直的墙壁上,陆夕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回归平静,力量像被捅了个窟窿的木桶一样,哗哗的离去。趁着最后一点力量还在,她强行掰开了捕兽夹,刚想把她饱经磨难的小腿拿出来,脱臼的胳膊一个脱力,手滑了。
“嗷!!!”
谁nnd说姑娘尖叫是蠢不可及的,这明显是不可抗力,别说姑娘了,搁给哥斯拉来了也得叫唤。
看着再次超努力的咬住她小腿的捕兽夹,陆夕欲哭无泪。
算了,毁灭吧,她的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她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她来不及想风为什么会带她来这个地方,她甚至来不及在脑海里走一遍幻灯片,那些前世的记忆就好像她电脑中的ppt,打开了,翻页了,结束了。
说了什么?不知道。
只有甲方的冤大头似乎笑的欢畅,只是,你穿着中世纪的铠甲来参加会议,这合适吗?
算了,甲方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