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小子，真小气
鉴于路砭学渣自觉性的缺乏，江老师只能更加费心的指导，让他听会的位置直接搬到“第一排”特殊位置，江暮归老师的右后方紧挨着。
路砭苦着脸看向自己身后的四大美女，昨天她们还在自己前面的！
路渝见老弟可怜巴巴的求助小眼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回复他，路砭又看向宋至。
宋至满脸疑惑，自己好像跟他不熟，跟江总更不熟吧，为何要看自己？
江暮归余光见路砭又看宋至，看来这小子没把昨天的提醒放心上，开会都还要转过头看人姑娘，当即脸色阴沉。
江总微微侧头，瞪向开小差的路砭同学，一个冷声“咳”，开会的大长桌上各部门经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直看向为首的江总。
还在继续讲解的市场部经理手抖了一下，脑中疯狂反思自己哪儿讲错了，总裁大人咳一声什么意思？
路砭被声音拉回脑袋，怂了吧唧看了一眼江老师，垂着脑袋，继续记笔记，虽然记的自己都看不明白是些什么鬼。
江暮归回归正常，抬眼看了一眼市场部经理，示意继续。
回到办公室，四大美女各自去忙自己的事，路砭也要回自己桌前，就被江暮归拦下。
江暮归脸色沉沉，看起来在生气，可路砭想了一圈都想不明白，为何生气。
早上吃早餐时候好好的，只是遗憾今儿早一去，这哥们就穿戴好了，真吝啬，那么好的身材都不多秀一下，要自己有这么好身材，铁定早晚各秀一遍。
江暮归：“小砭，你这个年纪最好还是以事业为重，江叔叔同意你来这里，也不是让你换个地方找女朋友的。”
路砭：“？？？”眨巴无辜大眼睛。
心道：【啊？哈？我泡妞了吗？天知道在你光环下，我还能有找女人这条路嘛？
我连公司女的都不敢多看几眼！】
江暮归见他眼神纯粹，好像真的没有要在公司发展女朋友的意图，心一下就放松了。
江暮归：“没有就好，昨天让你看的书可还有不懂的？”
路砭一下提起精神，赶紧在江老师面前表现，刷好感：“有！”
颠颠跑去拿书来，不客气跑江暮归身边，躬下身，将不明白地方指出来。
路砭动作自然不拖沓，反而第一次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江暮归不太适应，鼻息间还有路砭散发的淡淡薄荷香味，可能是洗衣液残留的味道。
江暮归很快稳定心神，也自然跟路砭讲解起来。
总裁办公室没关，宋至来交自己的计划报告时，就看见路砭贴在江总身侧，两人头挨着很近，只能看见路砭一脸认真听，江总半边脸也是很温柔认真模样，说话语气很是轻柔。
虽然认识江总不久，但还是能看出江暮归是个冷峻沉稳不苟言笑的男人，声音总是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冷漠威严，可现在这声音听着怎么像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
站在门口迟疑片刻，宋至还是很体贴退回去，顺便很轻轻的关上门，感觉自己现在进去，很打扰他们，虽然不明白打扰到什么，但是就是有一种冒犯他们的感觉。
宋至回到位置上，旁边路渝惊讶：“这么快？江总不满意还是很满意？”
宋至摇摇头，路渝以为她的报告被江暮归批斗了，安慰道：“哎呀，别伤心，江暮归说话一向毒得很！逮着人犯错就口不择言，特伤人。
你别生气，再仔细琢磨，你才刚来，一份计划书而已，没关系的。”
宋至：“？？？啊？江总说话毒？”可刚刚跟路砭讲话那么温柔来着呀？
路渝：“？？？他没说你？”说实话，若真的，路渝心理有那么丢丢不平衡，凭什么呀！
宋至：“不是，我，我没进去！”
路渝：“你不是去交计划报告嘛？”
宋至点点头，道：“刚刚要去来着，看见江总在和路砭谈论事情，就没进去。”
路渝：“？？哈，小砭能有什么事情好谈，他一个菜鸟还不得被江暮归骂死！”
宋至：“…………额……江总没骂他啊，而且”
路渝：“？？他这么好？不可能！他最没耐心，小砭专业不是这块，肯定会被他嫌弃！”
宋至咽下后话，沉默点头，又问：“路渝姐，你们和江总很熟啊？”
路渝摆摆手：“啧，算吧，也就邻居。”
宋至“哦”一声，难怪江总能那么温柔的跟路砭说话，可能是当自己亲弟弟吧，难怪路渝敢跟他甩脸色，直呼大名，他们是青梅竹马，能这么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关系应该很好吧。
想到这里，莫名有股不快堵在心口，抬眼看看路渝，她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欢乐模样，好像什么事在她这里都能开开心心的。
女孩模样明艳，身穿奢侈的名牌，不为生活忧愁，不为前途烦恼，活成所有女孩都想活成的模样，这样的人生应该就是路渝这样的吧。
宋至不着痕迹的将所有的羡慕，自己的忧伤藏起来，垂下眼眸，认真自己的工作，别人的人生看看就行了，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拼搏，想活成什么样，自己努力争取就好。
中午江暮归有个饭局，路砭很贴心的陪着，在附近药店买了一盒解酒药，江暮归闷声浅笑，自己应酬很少喝酒，除非关系特别好，不得不喝两杯表示。
两人来的一家高级法式餐厅包厢，路砭见对方助理也在，不由正正身体，再怎么不能让老板丢了面子，被对方助理比了下去，这该死的胜负欲。
对方助理看向江总身边助理，看着人家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顿时自己也昂首挺胸起来。
对面是一个老牌建材罗茂盛，算是老相识了，江氏老产业投资比例下降，对他也有些影响，市场份额就那些，江氏漏出来的不少，以前老关系还在，想让江暮归帮忙拉个线，介绍介绍。
江暮归也早有打算，这位也在范围内，走个过场，这个圈子，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下，都不会冷落谁，而且，江暮归还有别的打算。
和罗茂盛寒暄一场，见江暮归身后的路砭，一副战斗鸡模样，觉着好笑。
罗茂盛：“这就是老路家二公子吧？”
突然被点名的路砭一愣。
江暮归：“都是旧事，罗总不用客气，小砭，来见过罗叔叔。”
路砭上前，递过一杯冷酒，敬酒笑着打招呼：“罗叔叔好。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叔叔抬举了，叫我小路就好。”
罗茂盛一愣，以往听说路建国，家老二有点自闭，之后还闹过抑郁自杀来着，没想到这么健谈。
罗茂盛碰上杯：“那我就不客气，老路倒是藏的好，小路这么一表人才，硬是没拿出来显摆。
要是我家有这么帅气儿子，铁定到处炫耀。哈哈哈哈……”
江暮归看了一眼一饮而尽的路砭，微微蹙眉，路砭识趣，知道自己只是配角，喝完就退后，回到自己位置上。
江暮归：“罗总家千金也不错，听闻出国深造，前途无量。”
罗茂盛知道他在阴阳自己，自家那不争气的闺女，作天作地，闹出不少笑话，整个圈子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这小子要诛心，不是夸路砭帅来着。
江暮归不着痕迹将路砭酒杯拿走，换上茶杯。
江暮归：“小砭前些年一直认真上学，鲜少出门，拿了不少英语比赛奖项，罗总没见过他很正常！”
罗茂盛一噎，好家伙，知道江路两家关系好，这小子也不用这么护犊子吧，还不如明说自己没文化，就不注意嘴误说到路砭从前不出门嘛，好小子，真小气！
罗茂盛识趣不再聊路砭。
路砭默默退在江暮归身后，心道：【我去，这就是有大佬罩着的感觉嘛！好安逸！】
虽然以前跟在张豹身边混时候，张豹也会替自己说话，但是那是因为面子问题，回去后还得被敲打一番。
现在是罗茂盛无意提及以前路砭自闭抑郁拿不出手的感觉，罗总说者无意，江暮归却听者有心，马上阴阳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