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乱象

    看着这男子着实有趣，刘渐调笑道“那你们图什么，总不能图我身子吧。”

    “力士说笑了，在下只是想与力士一起谋事罢了。”那人说得很是诚心。

    刘渐以为他不愿意说，回道“那现在有多少人与你一起谋事呢？”

    那人有些惭愧，挠了挠头说道“目前未有，但是不代表以后没有。”

    刘渐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鸡蛋还给了他说道“你很有头脑，如果你和他们一样打着教派的名义，干着敛财的事儿，说不定能成一个富家翁。尤其是先送个鸡蛋，再蛊惑一番。”

    这时那人有些生气“汝所言何意，陈明岂是这般人。”

    见他这样刘渐也不多劝，这里人群十分密集，加上俩人并未刻意掩饰声音，周遭其余教派之人听到后，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你这鸡蛋好不容易送出去了，都没人要，不如给兄弟们加个餐，免得每日拎着些鸡蛋也是负担。”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大喊着“你把那鸡蛋送给我，我让本派圣女与你交流一番何如，正好也算是让你当了回男人。”这让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陈明也不辩解，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任由他们调笑，却把篮中的鸡蛋护的死死的，不断地摇头叹息。此时人群中发生了些骚乱，一位身形矮小的汉子，不断被后方几名大汉追杀，领头大汉只喝到“直娘贼，武场的银子你也敢赖。”而这些人在人群不断冲撞中不小心冲撞到了陈明，打翻了他的篮子，鸡蛋破碎了一地。

    陈明一拉抓住了领头大汉的衣裳，说着要让他赔偿，大汉瞪了他一眼，一甩胳膊口中说着“去你妈的，耽误了武场的事，是你那几个鸡蛋能赔的起的。”说着便要走，陈明不依，说道“官府机构便可如此仗势欺人？”缠着要赔鸡蛋。这时那矮小男子已然消失在人群，这里倒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顿时那领头之人，一脚踹在陈明腹部，让本就瘦弱的陈明应声倒地，反倒是刚刚嘲讽陈明的那群教派之人，将其扶起，但也只能低声安慰说着些“官府之人嚣张惯了，便是这样”。而也有些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的说着“狗腿子不占理还打人哦。”这倒是让领头之人有些脸红，围在这的人太多，想先走为上。便对手下说了一声，便作势要走，陈明并不服气，愣是扑上来抱住他的右腿。不肯撒手。

    这更是激发了那大汉的戾气，怒吼道“撒开。耽误你爷爷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陈明虚弱地说道“赔钱，道歉。”那大汉冷笑了一声，开始数三二一。见陈明迟迟没有动静，周围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剧烈。大汉渐渐地失去了耐心，一脚踢向陈明胸口，将陈明踢出去两米远。这时围观之人有些怒了群口更是议论纷纷“不就是几个鸡蛋嘛，你们赔了不就是了。干嘛要这么打人，道个歉有这么难吗？”各种声音都有。

    扶着陈明的那些同为教派之人，更是有种兔死狐悲之感，但也只敢怒目而视，大汉更是有些嚣张索性也不走了，彻底撂下了脸子，往这一站，丢下了几枚铜板“你们这些杂种不是说要赔嘛，来，够胆的来大爷我脚底下捡呀。”看着周围无人敢动，却又在窃窃私语。一边走动一边嘲笑道“原来都是些长了个鸟嘴，没有卵蛋的夯货。”

    刘渐看着这场景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前世确实是被祖国保护得太好了。出于自己心中尚有的一股气吧，刘渐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把地上的铜钱捡了起来放在陈明的篮子里，但陈明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大汉。大汉看着刘渐的行为有些不满的“切”了一声，似乎有有些觉得可笑，用手指点着刘渐，贴着刘渐的脸说道“你小子挺跳呀，别人都不捡，你捡，你有本事呗。”

    刘渐用手将他推开，单纯是觉得他身上有些臭，不想让他的汗弄脏了自己仅剩的衣服。然后默不作声地回去拿买的东西，并不想搭理，认为此事到此也应该了结了。陈明得了钱，那汉子有了台阶下，群众也止住了讨论，无非是自己和以前一样被指点了一番。而刘渐完全不了解这个社会的恶，汉子直接一记助跑踢，踢在了刘渐的后背上，这让刘渐一个趔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自己买的菜都散落在地上，更打碎了一些买的菜。

    大汉则在那自顾自说道“什么撮鸟东西，都能来前面溜上一圈。”刘渐有些不解，但是身上的衣服又脏了，这让刘渐有些愤怒。大汉更是有些愤怒地说道“你们怎么不叫了，继续叫啊，什么杂毛都能跟你大爷碰碰？”又将几枚铜钱随意丢在地上算得上是立威，对着刘渐招了招手，接着说道“来，你不喜欢捡嘛，这次爬过来捡，算是大爷赔给你的。”

    眼神盯着刘渐，见他没有什么动作后，说完转身便走，毕竟立威的目的达到了，人群中除了脚步挪动声，再也没有人去说些什么，看着人群这副样子，大汉往地上猛吐了口浓痰。刘渐本不想生事端，但是被欺负到这种程度，却没忍住地将手捏得更紧了。

    此时路人中更是有着声音“本以为看一场好戏，没想到出来的还是废物，终究是嘴上没毛，喜欢装长虫。”更有些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自己装菜的篮子踢到一边。

    刘渐陷入了回忆，自己前世被霸凌的时候便是如此，忍着挨几顿骂可以，忍着挨几顿打也可以，当越来越多人开始欺负你的时候。要记住要有一次，只要有一次机会，一定要狠狠地打回去，就是要打得他疼，哪怕打得自己头破血流，也要狠狠地打，打到所有人要记住你，要打得让他看到你就害怕，要让所有欺负你的人知道你的狠，才能让别人晓得，揉捏你的人会有什么代价。

    刘渐此刻已经有些戾气，这时在外看着挨打的陈明，眼中有着恐惧却又带着倔强。看着他何尝不是看着那时的自己，在厕所痛苦蜷曲的自己。刘渐叫住大汉，声音低沉地说着两个字“道歉。”

    大汉们似乎觉得有些可笑，其中一位大汉昂首侧着脸问道“还真有装上了的，不怕死啊？”那群大汉一时间哄笑着走了回来，没想到还有人能能这样挑衅，领头大汉歪着头说道“对不住，哈哈哈哈哈。”拍了拍刘渐的脸接着又一脚踹来直奔刘渐下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