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雀麻木了
时间回到赵平带着老雀离开老刀一伙时。
刚走不远，赵平就停下了马，老雀赶紧控制三匹马也停下。
赵平翻身下马，看向老雀，赞口道：“跑了将近一分钟，你连气都不带喘的，看来你用来练身法的功法并不简单。”
“少爷过奖了，您若想要，我现在就可以教给您。”老雀谄笑回应。
赵平抬手打了个响指：“小箱，带它们回客栈等我。”
接着，在老雀错愕的注视下，赵平的马小箱，绕着三匹马走了一圈，然后扬蹄自去，三匹马都紧跟而去。
赵平笑道：“我的马，有点过于近人性了，所以就算我不来，它之后也会自己回去找我的。”
老雀顿时警惕起来：“少爷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赵平摇头，目光深沉：“昨天晚上，其实我听到了你跟那两个人的谈话，明心花，明心果，光听名字就挺宝贝的。”
“你！”老雀大惊，下意识退了两步。
赵平安慰道：“别紧张，要不是我今早故意让你偷了我的马，我还找不到借口单抓你出来呢，至于那三个姑娘的马，倒是个意外，不在我的预料中，所以，请你别让我为难，告诉我，明心花果是个什么东西？”
老雀听到这，真的彻底慌了，脸上犹豫不决。
赵平提醒道：“不要试着说谎，当然，如果你想试试，也行，一次，我识破一次，就要你一根手指，十指皆断，你还不说实话，那我就断了你的脖子，不过分吧。”
老雀沉默片刻，苦笑开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既然少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演了，不知少侠是否听过一种叫寂魔功的功法？”
“西州十圣之一，寂音圣的寂魔功，这个我还是听过的，这跟明心花明心果有关？”赵平若有所思。
老雀点头：“没错，寂魔功既叫魔功，那么修炼此功，肯定不会没有弊端，这是天下所有魔功的通病，有的疯魔，有的失情，无一正常，而这明心花成熟后长出来的眀心果，正好可以消除这寂魔功修炼后产生出的弊端，沉眠。”
“沉眼？这就是修炼寂魔功的弊端？”赵平有些不信，他感觉老雀藏了话。
老雀平静点头：“是的，沉眠，修炼寂魔功的人，一天二十四时辰，至少会沉睡二十小时左右。”
赵平眯起了眼，笑了笑，道：“你对这寂魔功，挺熟的呀，你是西州人？”
老雀摇头：“我不是，我对寂魔功的了解，皆是因为我们不久前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会血魔功的西州人，他不想被我们抢劫，所以我们只能砍断了他的手脚，再让老毒使点手段逼问出了这些东西。”
“会血魔功的西州人？”赵平一瞬间联想到了昨天那个被他一巴掌扇飞的西州人，那人也用了血魔功。
赵平神情微变：“你们还问出了些什么？”
老雀答道：“那人告诉了我们，他们潜入中原的目的，就是为了明心果，没错，西州来人不只一个，具体还有多少，潜伏在哪，那人也不知，那人只知，这明心果，是寂音圣指定所需之物，那人称有有可信的传闻，此果能够消除寂魔功的沉眠之弊，我认为不假。”
赵平摸了摸下巴，看向老雀：“你说的对，还有呢？”
老雀愣了下：“没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立马商议，决定抢了那明心果，就算我们吃了没用，那也总比让那寂音老魔吃了消除弊端好吧。”
赵平摇头，指了指老雀：“不对，如果只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偷偷联合宾家兄弟，这点说不通。”
“这！”老雀想了想，一时没想出来。
赵平转身道：“走吧，没了你，那宾家兄弟就只能联系昨天晚上帮你放风的那个，好像是拿着斧头叫老勇的人，我们去找他。”
老雀一惊，赶紧出声：“你不能去找他，他……”
“他是饵嘛，放心，我不咬，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不找他。”赵平笑着打断了老雀的话。
“你！”老雀无话可说，内心乱成了一团，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荒漠边缘，可见一排密绿的丛林，此刻老刀七人正在树下作最后一次休息，老勇不在，称是坐不住，先去前方探探路。
前方林中，老勇见到宾家兄弟。
“看来你们很走运，那人对你们不感兴趣。”宾雨打趣着。
老勇握斧的手一紧：“少废话，老雀被抓走了，现在我们少了一个人，人数上不对等，风险与预计的高了，你们还要不要参与？”
宾亦想说：当然……”
“在此之前，我想再确认一次，一朵明心花，真能结出八个果实？万一到时只结了一个，或是两个，我们不够分了，那又该怎么算？”宾雨抬手示意宾亦不要出声。
老勇听言嗤笑了声，扛起了大斧：“那就各凭本事，你要是怕了，现在就可以回去，不过我别怪我不提醒你，距离果实成熟，最多还有一个时辰，你自己决定吧。”
看着老勇离去，宾亦开始着急：“大哥，我们要放弃吗？这好不容易遇到的机会，我不想放弃。”
宾雨叹了口气：“小弟，这件事，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颗明心果，可增使普通人十年功力，这么神奇的东西，怎么就几个匪徒来抢，且江湖上也从未有过这东西的流传，所以，这所谓的明心花，究竟是真是假都不好说。”
“要是这样，他们有必要骗我们来吗？想杀我们，他们在客栈就可以直接动手，这不更省事。”宾亦反驳。
宾雨有些愁恼：“这也是问题所在，我想不通，十年功力，诱惑实在太大，但，我不该把你也带来，小弟，你先回去，之后的事情可能很危险，你回去了，到时就算我出了事，他们也不敢随便杀人灭口，因为我是宾家的人。”
宾亦听了却是担心：“要不我们一起走？”
宾雨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的心境已被明心花动摇了，不去见一见真假，我心难安，功法会停滞不前，我不能走，小弟，快走吧，把此事告诉父亲，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宾亦点头，转身道：“大哥，你一定要小心，等我带人来。”
目送宾亦离去，宾雨松了口气，双目微红：“若是假的，我正好杀了他们，以填我魔功之弊，若是真的，我还能再得八十年功力，到时，斜阳谷，宾邪是该退位了。”
宾雨忍不住低声狂笑，身上缠绕出一缕缕的黑气……
“好臭的内力，这是鬼萝功？只有鬼萝魔功的弊端，才会使内力诞出臭味，斜阳谷的弟子不练斜阳功，竟偷着练了鬼萝功，这事你知道吗？”远处树上，赵平一脸好奇。
老雀默不作声，显然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赵平懂了：“你们还真是下了一盘好棋，胆挺肥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魔功，也是你们特意让他练成的吧，有意思。”
老雀闭上双眼，麻木了，他什么都没说，可又什么都瞒不住，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