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赵尔根的选择
帐篷内，骆驼子的亲卫站在索绰罗吉尔巴面前，他的脸上带着忧虑和恳求，小心翼翼地对着吉尔巴说道：
“大人，我家大人如今高烧未退，此事觐见王爷恐冲撞了王爷，是否可向王爷请示一二，待我家大人身体稍安再行觐见。”
吉尔巴的目光在骆驼子身上扫过，只见骆驼子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是病得不轻。
他的眉头紧皱，心中权衡着亲卫的请求。
王爷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但骆驼子的现状也确实不适合立刻觐见。
亲卫见吉尔巴沉吟不语，心中更是焦急，他继续说道：
“大人，我家大人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宜移动，还请您向王爷说明情况，宽限几日。”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希望吉尔巴能够体谅。
就在这时，赵尔根站了出来，他的态度恭敬：
“不如就让咱跟大人一起去见王爷吧，骆驼子如此样子，着实无法前往王帐，万一冲撞了王爷，咱也吃罪不起不是。”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愿意替骆驼子承担风险。
吉尔巴的目光在赵尔根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考量。
赵尔根的提议似乎给了他一个新的解决方案。
帐篷内的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吉尔巴的决定。
经过短暂的沉默，吉尔巴最终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断：“既然如此，你你你，尔等便随我去见王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
吉尔巴的目光扫过帐篷内的其他人，他的手指向了几个看起来较为精干的马匪随从：“至于这个伤员就留在这里好生休养。”
被点到的随从们互相对视一眼，他们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准备跟随吉尔巴前往王帐。
在肃王豪格的王帐之外，赵尔根带着几个马匪随从紧随索绰罗吉尔巴的步伐。
一行人抵达王帐门前，赵尔根立刻带头行了大礼，高声道：“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豪格坐在王帐的主位上，他的目光如电，淡淡地看了赵尔根一眼，随后道了声免礼。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你非是商贾吧，商贾咱可见得多了，可没你这一身贵气。”
赵尔根感受到豪格的目光，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跪下回话：“王爷英明，小人非是商贾，而是嘉峪关守备赵尔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豪格的洞察力感到敬畏。
豪格的目光在赵尔根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的目光随后扫过赵尔根身后的马匪随从，最终又回到了赵尔根身上。
赵尔根连忙道：“非是小的欺瞒，与小的随行之人都是甘肃境内商贾，乃是北地有名的北山马帮之众。”
豪格的王帐内，气氛凝重如墨。
赵尔根站在豪格面前，感受到肃王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直指人心。
豪格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咱没问你别人的事，说说，你堂堂明廷守备，怎地被锦衣卫追杀至此。”
赵尔根的脸色潮红，他的眼神闪烁着一丝尴尬和不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回王爷，此事说来话长，小的本是那嘉峪关守备，平日里与北山马匪数有商业来往。”
赵尔根继续道：“此次北山马帮筹备了数十万石粮食盐铁等物资准备送往北地，哪知被那玉门千户所的陆慎带领锦衣卫给劫了。”
旁边的马匪亲卫接过赵尔根的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咱们老大霸天罡朱瘟被锦衣卫给擒了，二当家联合肃州城内的世家富户前往玉门郡准备袭击玉门千户所，
结果咱们在一线峡反被锦衣卫给伏击了，咱们带了二当家与赵大人逃了出来，锦衣卫就是追击俺们的人。”
豪格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看着赵尔根：“你堂堂一个明廷守备，如何与这商贾为伍。”
赵尔根的脸色腊红，他知道已经无法再隐瞒，干脆破罐子破摔：“小人与这北山马帮肃有来往，此次北山马帮袭击玉门千户所，小人也出了不少物力，并且与这马帮二当家一起前往玉门郡，结果哪知道途中被锦衣卫伏击了。”
豪格在王帐中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讽刺，对着赵尔根说道：“数有商业往来，本王看你就是那明廷的蛀虫，是协助这些商贾走私贩运吧。”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在享受着赵尔根的窘迫。
赵尔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嘴唇嗫嚅着，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豪格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他的要害，让他无法反驳。
豪格的笑声渐渐停歇，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不过本王喜欢，那明廷越多你这般的官员，咱大清就越是天命所归。”
豪格站起身，走到赵尔根面前，他的目光如电，逼视着赵尔根：“守备官伙同匪类攻打锦衣卫，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赵尔根的行为感到了极大的讽刺。
赵尔根的头更低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感受到了豪格的威压。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已经暴露在了豪格面前，而豪格的态度，却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豪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和冷酷：“向尔这般蛇鼠两端的人，要在大清，咱早一刀劈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赵尔根行为的鄙视，但随后语气一转，“不过你乃明廷之人，本王给你个机会。”
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次追击尔等的锦衣卫是什么情况，尔如果能提供其情报，本王可做主让你在本王帐下效命。”
赵尔根如获大赦，连忙磕头道：“小人愿意为王爷效力，万死不辞。”
他的额头触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豪格的提议感到惊喜交加。
磕头之后，他立刻道：“那帮锦衣卫哪来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但必然与那陆文昭有关。”
豪格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回到王座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陆文昭，此人本王知道，就是此人潜入我大清盛京盗走我大清布防图，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
赵尔根抬起头：“那陆文昭是死了，可他儿子陆慎继承了他的千户之位，并且被派往玉门郡任玉门千户所千户官，本次行动的锦衣卫都是他带过来的。”
豪格沉吟片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陆文昭，陆慎这陆家怎么就跟个打不死的蟑螂似的，踩了一只又一只。”
他的目光转向赵尔根，眼神中带着审视：“你说的话本王自会核实，如若有半点虚言，到时候可别怪本王没给你机会。”
赵尔根感受到豪格的目光，心中一紧，
连忙点头保证：“王爷放心，奴才不敢有半点虚言。如今这陆慎挟大胜之威，必然对甘肃境内大动干戈，王爷只需要稍作留意，即可知道真伪。”
赵尔根继续道：“并且由于锦衣卫的行动，这甘肃与大漠的商队恐怕会受到严重影响，王爷还需早作打算才是。”
豪格听着赵尔根的话，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王座的扶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尔等先行退下吧，如何决策本王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