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法贷款
「对外总局局长，克劳德杜波伊斯，你在这里做什麽呢？」艾莉诺尔一脸玩味的看着克劳德。
「痾……刚刚有人试图闯进来，想要救出费尔南多，我刚刚击退他，但是他逃走了，还死了两个探员。」克劳德还在试图狡辩。
「喔？克劳德先生，不然我们一起去做硝烟反应跟弹道比对好了。你觉得呢？」艾莉诺尔根本懒得听他废话。
「老狐狸，妳早就知道是我了对不对？」克劳德抬起手枪，指向她。
「呵！我从一开始就让查理监视你的所有行踪，猜猜我发现了什么？你居然跟萨克森杀手接头，顺藤摸瓜，不会连雷诺瓦都是奸细吧？」艾莉诺尔手枪解除保险，同样紧盯着克劳德不放。
「可惜，妳漏算了一件事。」克劳德摇着头，嘲讽样注视着她。
「什麽砰——」艾莉诺尔话还没说完，背后一道枪声传出，艾莉诺尔瞬间感到无比疼痛，她眼睛往下看了下自己身体，发现腹部浮现出一滩血迹。
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去，发现射击自己的，竟然是她最信任的查理！
没想到，查理同样也是内鬼。
「查理你！噗啊！」艾莉诺尔强撑自己身体，眼前逐渐模糊，忍不住口吐鲜血。
「抱歉了艾姐，我一直都很敬重您，但您敢跟杜山大人对抗，恕我必须剷除掉您！」查理缓步上前，推倒了艾莉诺尔。
「砰！砰！砰！砰！砰！砰！」查理再连开六枪，枪枪打入艾莉诺尔身体中。
「痾啊」艾莉诺尔倒卧在血泊当中，愤恨瞪着叛徒，然后彻底闭上双眼，含恨昏迷过去。
「查理布兰登先生，感谢你的帮忙。杜山大人之后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远走高飞。」克劳德搀扶着费尔南多，走了过来与他握手。
「只要不是给法郎或欧元就好，因为很快，这些货币就会变成废纸了。」查理露出邪笑。
「喔咿喔咿——」烟雾侦测器，感应到刚刚来自手枪击发出的硝烟，直接发布警报，通报整栋对内总局大楼。
「你们快走吧！刚刚我跟艾莉诺尔埋伏于此之时，早已趁她不注意下，破坏了整栋楼的中控中心，没有人会发现你来过。」查理提醒了克劳德。
「好！那我现在就带着费尔南多离开。你的枪交给我，我有所用。」克劳德二话不说，将手枪交给他，然后带着费尔南多，快速离开此地。
「砰！砰！」
走了一段路，又听到枪响。
克劳德转头看去，原来是查理用着自己手枪，解开灭音管，朝自己又射了两枪。
「你是个狠人，海都肯不养闲人。」克劳德喃喃自语。
「喔咿喔咿——」警铃声持续发响，陆续有探员赶了过来，而克劳德与费尔南多，早已离开此处。
……
「喔咿喔咿——」在医院急诊处，救护车声响此起彼落。
莫雷洛听到艾莉诺尔身受重伤的消息，便从墨晴资本指挥所，赶紧打给布拉姆斯，让他开着自己法拉利跑车，前来接应自己，过去医院关心情况。
布拉姆斯：「终于想起我了，都过了好几章了。」
布拉姆斯：「什么好几章？肯定是昨天喝太多酒，宿醉。」
在医院急诊室中，莫雷洛一脸焦急的，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艾莉诺尔，全身都是鲜血。
一旁能看出来受枪伤的查理，则是表现得一脸愧疚。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雷洛揪着查理衣领。
「突然有一伙人入侵对内总局，劫走了费尔南多，局长想要阻止，结果被他们连射好几枪，我也受伤了」查理不敢看着莫雷洛。
「算了你先养好伤吧。」莫雷洛攥紧拳头，对着牆壁发泄。
没多久，墨霆跟尤娜两人，得知消息后，同样也来到了医院。
「莫雷洛！局长怎么了？」墨霆急切问着。
「中了七枪，目前情况危急。」莫雷洛无奈回答。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尤娜眼泪流了下来。
「借过借过！我们要对伤患动手术了！」两三名医生跟数名护理师，推起载着艾莉诺尔的病床，就正要前往手术室。
「我们在这担忧也不是办法，去吸菸室私聊吧。」墨霆瞥了一眼受伤的查理，拉着尤娜跟莫雷洛两人，就往吸菸室走去。
到了吸菸室，三人进行例行的反监听测试，才各自拿出自己的菸盒，抽出香菸，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起来，深深吸了一口。
「呼」三人各自吐了烟圈，但压力丝毫没有放松。
「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尤娜率先打破沉默。
「我认为，那个查理很可疑。刚刚我关注他的微表情，发现他眼神闪烁，不断吞口水。感觉，他好像知道隐情。」墨霆说完，再次抽了一口。
「我也觉得，艾姐几乎差点当场就要死绝。你跟我说查理却只是受了轻伤？」莫雷洛同样怀疑起他来。
「这样的话，我认为对内总局，所潜伏的内鬼，就可能包含他。」尤娜点了一下菸头。
「我认为，我们必须提防他，但不能让他怀疑。」墨霆讲出自己想法，将菸头，丢进菸灰桶中。
「由我们欧罗巴哨卫来监控他，顺藤摸瓜找出背后教唆者。看他怎么继续遮掩？艾姐受的伤，我要他万倍偿还！」尤娜咬紧牙关，一字一句愤恨说出。
「看来杜山渗透法国政府内部，比我们想像的程度还更严重。」莫雷洛快要把香菸的滤嘴快要咬烂了。
「我觉得，杜山接下来要发大绝了！这次刺杀有点过于急躁，其实如果认真做弹道比对，还有硝烟反应，很容易就能识破了。我认为他已经等不及了！」墨霆再次说出自己想法。
「确实！随便就浪费一个内奸，这不太像是杜山前面行动的行事风格。」尤娜贊同了他的想法。
「人终究会大意，尤其是他以为墨霆你真的死了。」莫雷洛点头，掐灭菸头，继续抽起新的香菸。
「那我们就以查理来当作新线索的突破点，是人，就一定会有破绽。」尤娜提出接续行动方针。
墨霆、莫雷洛两人同意。
查理的擅作主张，反而彰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结果，将要被墨霆三人利用。
「对了，尤娜，我可以跟妳确认一件事吗？」墨霆再点燃起香菸。
「请说。」尤娜侧颜注视着他。
「妳也是，重生者对吧？」墨霆说出惊世骇俗的言论。
「什么重生者？你是疯了吧。」尤娜的反应，跟正常人无异。
「别装了，在前世，我听都没听过欧罗巴哨卫组织。除非，我在这里造成了蝴蝶效应。抑或，这蝴蝶效应是妳所造就的。」墨霆持续注意着尤娜的微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顿时，尤娜放声大笑。
「我猜对了？」墨霆玩味的看着眼前美人。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回敬你说过的这句话。」尤娜这番言论，相当是承认了。
「果然！看来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墨霆哂笑两声。
「我亲爱的索别斯基先生，你在前世，那可真是响噹噹的响噹噹啊。无论捷克军阀、缅甸军政府，还是菲律宾独裁者，都不是你的对手。」尤娜呼出一口烟圈。
「为什麽就我不是重生者？」莫雷洛抓耳挠腮。
「因为你，早就死了！」两人异口同声回复他。
说完，墨霆跟尤娜同时看向对方，更确定双方都是重生者了。
「你重生后，所有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为什么这次我会主动来找你？因为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你已经有跟深层政府对抗的资本成形。」尤娜拍了一下墨霆的肩膀。
「哈！那妳想要加入天狼星吗？」墨霆递上邀请。
「再说吧，先把杜山这事情解决？我甚至也怀疑他是不是重生者，不然前世的法国这时候，根本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尤娜将菸头熄灭。
「不用怀疑，他确实就是。而且，他曾经还是我的手下，不过背叛后被我杀害。我想，这就是他如此憎恨我的原因吧。」墨霆也丢了抽完的菸头。
「真的是，重生者满地走，现世者不如狗。」莫雷洛揶揄着他们俩。
「喔对了，墨霆。其实，你有个朋友，也隶属我们欧罗巴哨卫，给你一个惊喜。」尤娜补充了一件事。
「好，我期待是谁可以让我大吃一惊。」墨霆说完，三人将右手叠在一起。
「宰杜山，替艾莉诺尔报仇！」三人说出誓词。
……
「这次没报酬，我可是不接的喔。」
「瀚陞，我们老朋友了，还谈报酬？」墨霆笑了两句。
白天，夏尔戴高乐机场，一名魁梧的帅气青年，戴着墨镜，拉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接机大厅，墨霆早已等候多时。
原来，墨霆请来的，也是自己的好友，目前在隶属福莎陆军的特种部队——凉山特遣队担任队员的李瀚陞。
前世是二级上将的他，今生也踏上军旅生涯。
「这次事情，有这麽急迫吗？以墨晴资本的名义，花了大价钱，把我从军部给拉出来替你做事。」李瀚陞无力吐槽。
「奥斯特莱雅跟第五绮都被抓走了，你说这事情严不严重？」墨霆无语看向李瀚陞。
「他妈的！你怎麽不早说？还是不是兄弟！？」李瀚陞勾着墨霆的肩膀，有点怨怼说着。
「所以我这不是把你拉来了？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了，我也很头痛。甚至，我现在其实是死亡状态，巴黎私人墓地，都有我的墓碑。」墨霆将香菸，递给了他。
「没事，反正对于死亡，你挺有经验的。」李瀚陞身为至交，偶然下得知墨霆重生者身份，因此拿这件事来挖苦他。
「少贫嘴，上次说过，你当上特种部队队员，就答应你加入天狼星，还想要吗？」墨霆再问起之前的打赌。
「当然要！我也想要跟你们一同上刀山，下油锅。毕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李瀚陞爽朗笑着。
「那好，你的组织代号，就叫『李如松』了。他以优秀的军事能力，在壬辰倭乱当中，打败日将小西行长，获平壤大捷。正好配得上你前世二级上将的军衔。」墨霆直接给他取名了。
「酷～」李瀚陞同意了。
「我们目前有个目标，就先以他当作突破口。上车吧！行李给我。」墨霆按了一下车钥匙，解锁轿车。
接续几天，天狼星本部正保持静默，随时准备行动。
欧罗巴哨卫组织，则是持续监控整个法国状况。
深层政府，忙于实验室的入侵善后处理，以及将欧洲地区埋藏的中子弹，转移回美国或美军基地。
墨霆跟李瀚陞，就继续追查查理这条线。
……
「西装缝线完美！看来可以给银行经理一个好印象。」
跟墨霆接机李瀚陞同时间，一名青年正在穿衣镜面前，检查自己仪容。
说话的是安托万马丁，他是法国巴黎第一大学企管系毕业的高材生，在含辛茹苦数载后，决定与青年商会认识的三五好友，准备一展拳脚。为了筹措实现他们理想的启动资金，他们来到了法国第一大银行——法国巴黎银行（bnp paribas），以办理青年创业贷款。
在银行放贷承办人员办公室中，安托万看着办公室摆设，井然有序，时常发出哔哔声的电子钟，一些修剪过的植栽，有如强迫症患者整理过的一叠文件资料，他正畅想着美好的将来。
承办人员看了一阵子他提供的申请资料，就开口说话了。
「不好意思，您的履历堪称完美。但是很抱歉，恕我只能拒绝向您放出贷款。」
「怎麽会这样？我需要一个解释！」安托万神情有点愤懑，他不敢置信自己熬了数夜，整理好的文件，居然会直接被一句话打退堂鼓。
「是这样的，本行的放贷馀额，皆已被申请了。目前本行的准备率，同样也较为低落，很快就会到警戒线了。」承办人员无奈的回答了他，他确实挺欣赏眼前的年轻人，但上级已经下令，他也只能乖乖遵行。
安托万没再多说一句，拿着自己的申请资料，就下楼跟他的朋友会合，就离开了这间银行。
接着，他们来到第二间银行——法国兴业银行（société générale），但结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承办人员更加敷衍，甚至不愿多浪费口舌，同样是讲述本行的放贷馀额，皆已被申请这种蹩脚的理由。
再接着，农业信贷银行（crédit agricole）和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banque nationale de paris），他们也去过各自的分行，但一样无法贷款成功。
到了银行打烊的三点半，安托万跟他朋友几人，都挺感到沮丧的，就来到银行附近的咖啡店，坐下喝杯咖啡，以解愁肠。
当安托万无意间，看到咖啡厅里的电视，播放着最近的时事新闻，他有了一股奇怪的联想。
「……近期，我国多间能源产业联合，准备趁国际油价低廉之时，大举买入储备。因为办理了大额的贷款项目，我国检方正在追查是否存在诈贷嫌疑，即假账来向银行获取贷款，伪造存货销货和货款的转移。还有，多家ai、虚拟货币公司，同样被检方怀疑，是否也参与了诈贷行为。欲知后续相关追踪报导，请持续收看本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