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稀缺
梦魇魔尊的问题揭示了诺亚立即明白的事实：第六枚【凯瑟尔符文】即使对五阶法师来说也是六阶物品，其稀有程度堪比六阶秘籍和方法，这意味着在凡间不可能有很多复制品。
“十个？”诺亚尝试作答，但飞天魔君的嗤笑让他意识到自己离真相差得很远。
梦魇魔尊决定给出解释：“第四枚【凯瑟尔符文】在世界上较为常见，因为有许多专家能够复制它们。但是，第五枚【凯瑟尔符文】全世界加起来不足百份，至于第六枚可能只有五份左右。”
听闻这些话，诺亚不禁感到惊讶，但他很快理解了背后的道理。
每一个追求权力的组织都想要第四枚【凯瑟尔符文】来培养旗下的人类资产，所以他们会投入大量资源购买复制品，建立起庞大的储备。
虽然能够在第四阶进行物品复制的铭文专家并不多，但即便是少数几位也足够供应给最强大的组织使用。
然而，随着物品等级的提升，情况发生了变化。
只有五阶专门从事该领域的专家才能复制第五枚【凯瑟尔符文】，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忙于追求更高的境界。毕竟，为何要用宝贵时间去创造仅供他人使用的修炼方法呢？在世界范围追捕克塞勒物种的时代，的确有这样的需求，但那已是久远的历史，见证那个时代的组织早已消失。
复制【凯瑟尔符文】被视为一门失落的艺术，因为在当时，它们并非必需品。
历经数千年，世界上的【凯瑟尔符文】数量不可避免地减少。有些修炼者会携带它们升入更高位面，但更多的副本遗失在各种危险区域或战场上。这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可用的【凯瑟尔符文】远远不能满足众多修炼者的需求。
“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第五阶【凯瑟尔符文】的？”了解了严峻的情况后，诺亚向两位恶魔提问。
“相当快。毕竟，在那个时候，恶魔宗派是帕普拉尔国的统治力量之一。即便如此，我还是花了六十多年才成为五阶法师。”飞天魔君回答后看向了他的爱人。
梦魇魔尊微笑着接话：“我在专注意识海之前花了一段时间打磨个人特性，我在四十岁时达到五阶，但那时我已经是个五阶修为了。”飞天魔君听到这话，流露出自豪的表情，而诺亚此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知道修炼者通常最后才会修炼精神，这也导致他们在精神层次上落后于修为等级几十年。然而，他自己却在不到三十年的时间里达到了这一层级！原因在他的心中显而易见：除了他坚韧不拔的精神和早期优势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修炼功法。
诺亚无需花费时间吸收“灵力”，这使得他可以集中精力修炼意识海。而且，在完成【凯瑟尔符文】修炼后，他每天仍然致力于将自己的精神领域推向极限。
持续使用【神之推演术】、试验铭文技艺、翻译法术以及精神能量的吞噬能力，将他的修炼速度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每一秒生命都在扩大他的精神领域！
普通的修炼者会把时间分配在各个力量中心的修炼上，甚至会忽略精神层面，而诺亚则是截然相反。
“六十多年，五阶法师，殿下，这样的成就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看到诺亚沉默不语，梦魇魔尊补充道。
诺亚没有理会她的赞美，而是将话题转回到先前的主题：“那么，谁拥有第六枚【凯瑟尔符文】呢？”
“追逐恶魔在魅惑魔主的帮助下，在逃离时从恶魔宗派那里抢救了一份。不过，九幽碧落殿的五阶法师们已经在轮流使用它，每年轮换一次。”飞天魔君解释了这个令人无奈的情况，当他看到诺亚困惑的表情时，又补充道：“我们要等到前一轮周期结束，才能主张其中的一些权益。在此期间，我们会继续使用替代方法。”
得知这一消息，诺亚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
九幽碧落殿有七位五阶修炼者，即便其中部分尚未晋升五阶，他也得等上好几年才有机会轮到自己。
这对诺亚来说很麻烦，因为他的精神领域一直是他超群战斗力的核心部分，而且他的恶魔形态法术也需要借助【凯瑟尔符文】。
了解到凡间的状况后，他又对这个领域的一个此前从未考虑过的方面产生了疑问：“那第七枚【凯瑟尔符文】呢？没有它，修炼者如何达到神性境界？”
两位恶魔只能对此摇头。
第七枚【凯瑟尔符文】属于神器，这意味着它不可能存在于凡间。长老们无需解释这个细节，因为一旦了解了这类物品的稀缺性，这个结论便显而易见。
此时，这片区域陷入沉默。
原本为诺亚突破而产生的喜悦慢慢转变为了对世间资源匮乏的无力感。然而，修炼者都是顽强的存在。
【凯瑟尔符文】并非唯一能锻炼意识海的方法，这一点诺亚也非常清楚。
“即使没有符文，我也可能无法达到相同的扩增速度，但凭借多种方法，我可以非常接近那种速度。我还没准备好放弃自己的优势！”想到这里，周围的空气仿佛响应着他决心的波动而崩解开来。
“通知九幽碧落殿，我也要争取使用的机会。同时，我们的角色不变：继续动摇乌特拉帝国的根基。研究贵族们的动向，为特定地点准备更多地道。如果条件允许，下一步我们将袭击巴尔万家族。”他下令道。
两位长老听到后点头应允。他们深知这件事对他有多重要，于是着手为他的复仇铺路。与此同时，诺亚则闭上了眼睛，专注于自己的身体。当从蝶蛹中走出时，他的精神领域终于开始理解自己所变成的这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