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遗迹(其一)
“我没有感觉到束缚感,可是你的身体却完全不能动,而且声音也发不出来。等于一口气剥夺了视觉,触觉,味觉,至少三种感觉。这么看的话,感觉你的身体并没有醒来。瓦尔德卿,能不能给自己一些巨大的刺激让自己醒过来试试?”剑帝似乎找到了瓦尔德完全无法行动的原因,可能其根本就没有醒过来,而且之前的漩涡可能确实把瓦尔德吸了进去,现在虽然全身看起来是干的,没有任何水痕,但是可能这根本就不是瓦尔德的身体,只不过是他弥留之际的意识罢了。
瓦尔德尝试着能不能触发自己的痛觉,但是很可惜并不行。一个重度昏迷的人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把自己唤醒,基本上就是在痴人说梦。
但是,瓦尔德也感觉自己并不是普通的昏迷状态,因为他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到四周的魔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的体内。这一点确实是太奇怪了,就连剑帝也不能理解,这里的魔力流向怎么会如此奇怪,实在是看不明白。
不过,现在除了这个无足轻重的魔力问题,别的问题才是麻烦的存在。如果不能尽快醒来的话,瓦尔德的身体很有可能会在漩涡里溺亡。那样的话,不管剑帝能有多么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操作一具尸体的意识……
等等,操作尸体?
瓦尔德和剑帝同时明白了这些魔力的用处。虽然瓦尔德因为这个弥留之际的幻境只有意识是清醒的,看起来啥也不能做,但其实还是有办法。这些不断涌入的魔力,就是破局的关键。
一开始,瓦尔德和剑帝并没有搞明白,为啥这个空间的魔力会直接流入瓦尔德这个完全动弹不得的身体。但是如果说能利用好这股魔力,确实可以在这个空间里找到突破点。瓦尔德试了一下想看看这样的状态下能不能运气,结果自然是不行。这倒不是因为瓦尔德技术不够精进,而是因为这个空间根本就不存在气。仅有魔力流动,却完全感受不到气,也就是说……
其实现在瓦尔德的身体,正在赋能矿之中!
搞清楚这个东西,瓦尔德就有办法操作了,虽然没办法像剑帝那样完美的操控魔力,但是让魔力逆流然后爆破还是办得到的。瓦尔德集中精神,然后用体内的魔力阻止了周围的魔力向身体涌过来。周围的魔力涌不进来,只能在瓦尔德周围不停的转着圈,不一会就形成了一圈不断流动的魔力保护膜。
慢慢的,因为魔力流向的改变,瓦尔德周围的魔力保护膜越来越厚,一层一层的不断积累着,直到靠内侧的魔力完全停止了流动。
“就是现在!”剑帝看到了这个关键的时机,而瓦尔德也立刻停止将魔力阻止进入体内的行为。靠近瓦尔德身体侧的魔力,开始源源不断的向他的身体里涌入。突然的流向改变,让瓦尔德的周围瞬间出现了一个魔力真空区域,并且还处在外圈的魔力保护膜的保护之下。
嘭!
突然的一声爆响,保护膜最外部的魔力层瞬间爆炸并且崩溃,而整个黑暗空间都开始崩溃。利用魔力的真空空间和魔力流动的方向,瓦尔德制造了一股威力不算大的魔力真空爆破。虽然威力不算大,但是已经足够让这个弥留幻境崩溃了。因为这样的爆破,对于精神的伤害,可是比身体大的多的。
瓦尔德猛的睁开眼睛,然后突然的翻了个身跪倒在地,然后不停的咳嗽。经过一轮迅猛不断的咳嗽,终于把之前呛的水都咳了出来。这样一看,瓦尔德确实是醒过来了。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不但可以动了,而且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剑之座的存在了。看来那弥留之际的幻境,瓦尔德就算彻底冲出来了。
“呼,成功了,剑帝。”瓦尔德喘了口气,终于能从嘴中说出话了。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看来在现实中,瓦尔德的意识根本就没有醒过来,就跟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如果不是剑帝让瓦尔德在幻境中努力的去想怎么醒来,可能真的就被水呛死了。
瓦尔德冷静下来,终于有空来看看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情况了。瓦尔德原本以为自己被吸入了那一大块赋能矿中,但是从周围这人工雕琢过的石墙来看,根本就不是什么自然形成的区域。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冲到这里来的?自己周围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逛了一圈后,瓦尔德发现除了一条不知深浅的回廊,就是几面石壁了。如果不再继续往前走,就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了。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浑身湿透,可是就算是石墙的顶部都没有一滴水……谜团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瓦尔德哥哥,你醒了吗?”哈特从剑之座中飘了出来,看来她也察觉到了瓦尔德之前的异样,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和红龙都无法冲出剑之座来帮助瓦尔德。不过幸好,这会瓦尔德终于醒了过来,而哈特也可以从剑之座中出来了。
“是啊,差点就要去冥府报到了。真是可怕,没想到水里竟然如此恐怖。对了哈特,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瓦尔德看到哈特之后也安下心来,毕竟刚才那个啥也不能动什么都看不到的幻境实在是太过恐怖了,这会能看到哈特,终于是可以好好聊一会天了。
“我们这边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因为我和小红一直在剑之座中,而且进入旋涡之后我们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剑之座被封锁了。一段时间内,我和小红啥也没法干。直到刚才,我们才感觉到了剑之座与哥哥你的重新连接。”虽然瓦尔德也知道哈特这边估计也是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是没想到弥留之际连剑之座都会断开连接,这点对于卡普瑞克恩的人可是相当致命的,没有剑之座,自己连剑都用不了,只能任凭别人摆布,实在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