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轮回令牌
那片黑衣人虽手持利剑,但利剑刺入棉花团中却是无可着力,反被棉花包裹,动弹不得。一时间刺也刺不进去,拔也拔不出来。
钟灵子叹道:“原来小朋友还有帮手。”
无奈又伸手一薅,又有一片头发薅下,撒向空中,仍是黑衣黑帽,黑压压一片冲向蒲公英。手中拿的武器却是冒着赤火的火焰枪。
那胖嘟嘟的小伙伴正是棉花,自小与蒲公英一起长大,是形影不离的小伙伴。
此刻见一片火焰枪袭来,二人大惊,棉花绕身蒲公英之上,开始旋转,像陀螺一样越转越快。这陀螺后面成坨儿,前面成尖,向着钟灵子刺来。
二人齐声喊道:“伙伴同心!看我绵里针!”
那火焰枪的一群分身虽奋勇迎上阻挡,却被这利钻激起的风波,拨打开去,卷成一个圈。那火焰仍在燃烧,虽则有的刺中了棉花团,但却不能阻挡这两个小伙伴的冲击之势。
就这样里面一层是蒲公英和棉花团的陀螺转儿,外面是一层被陀螺转儿卷起的分身圈儿,再加上尾部冒出的黑烟,竟转眼间刺到了钟灵子的眼前。
钟灵子也没想到两个孩童竟是如此拼命的打法,摆明了是两败俱伤的架势。不留神间,竟被二位发出的绵里针“噗噗噗”转瞬刺了数下。
他右手一摆,太师椅向左侧横移数尺,蒲公英的刺伞,接下来便没有刺到。
钟灵子脸上竟被多处刺破,虽有金刚护体,却也被刺的“滴滴”冒血,多少有点狼狈。这可怎么说来着,偌大一个钟灵子,竟被两个孩童纠缠成这般模样。
钟灵子双手连弹,弹出四个圈,荧光闪闪,四圈相连。
奥迪?不可能,四环?比五环少一环?别闹了!
四个圈在空中旋转,越扩越大。那一片片黑色的影分身竟按顺序排入圈中,使剑的使剑,使枪的使枪,把个蒲公英与棉花团儿及其分身团团围住,罩在圈中,寒光闪闪、火焰无情,纷纷向对方击刺。
蒲公英与棉花团儿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苦苦支撑。身上分别被冷剑与火焰枪刺中,寒气入体,却又炙热难当,阵阵焦糊,衣衫燃烧。
这二位年纪虽小,竟是痛不吭声。
蒲公英急切之中,向空中打出一物,竟是和尚化缘用的钵。那钵底朝上,口朝下,喷出一股大水,洒于棉花团之上,那火焰纷纷熄灭。
钟灵子“咦”了一声道:“还有后手?真是难缠的小鬼头!”
忽见棉花团窸窣抖动,竟变成云的模样。一把把小伞托住了片片小云团,漂浮于祠堂上空。那蒲公英与棉花团儿仍是合为一体,又成陀螺转模样,小头尖尖,大头在后。
二人喊道:“云中电!”
棉花团的云朵裹着蒲公英的小伞,再次向钟灵子击来,竟发出隐隐雷声,闪电随之劈落。与此同时那一朵朵小云朵也发出霹雳之声,释放闪电,击向那一圈圈的黑影,刹那间击倒一片。
钟灵子也未料到绵里“针之后”竟然还有一招“云中电”,急忙又打出一个光环罩住全身。不是少一环嘛,敢情在这儿。
那闪电虽然迅猛强劲,但却未能伤了钟灵子的肉身。但头上那片片仅存的头发,纷纷掉落,转眼光秃秃一片。头上居然又被闪电击出十几个戒疤,这下钟灵子未出家却当了和尚。
钟灵子一跺脚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双手连抓,力透指尖,把棉花团的陀螺转拨打开去。
那陀螺转在空中滴溜溜的乱转,还在不屈服的喊着:“云中电……”
但是被钟灵子这一拨打,那云中电已大打折扣,随即那四圈黑影重又把她们围住。黑影虽然折损过半,但仍是人数众多,围得蒲公英与棉花水泄不通,包围圈仍在缩小。
钟灵子又是双手连抓,似是撕开了二人的防御工事,撕开了一道口子。
只听“噗通、噗嗤、咔嚓”之声不断,转眼破了蒲公英与棉花团的阵法。地上、空中,一片狼藉!
蒲公英忧伤的说道:“这云还是泡了我的刺,咱这破釜沉舟的打法同时也是自杀。怎奈短时间奈何不了钟老爷子,咱们这就认了吧!”
那棉花团儿也道:“认了吧!”
二人话落跌落于地,喘着粗气,再无力站起。
钟灵子走过去,低头看着二人,表情怪异,哭不出也是笑不出的样子。从囊中取出一个黑水晶牌,上写“轮回令”。
蒲公英说道:“你只拿出一个,我不要!”
钟灵子只好又拿出一个,分别拍入蒲公英与棉花的百会之内,二人刹那间呜呼哀哉。
正所谓既然来沙场,休怪我无情。钟灵子一手提着棉花,一手提着蒲公英朝灵堂走来。
那战斗鸡一直在奋力抵抗,努力雄起,“咕咕”鸣叫,眼看站于上风,却不想突然一片片黑云似的钟灵子重又杀来,便知蒲公英已败。一声叹息,不再抵抗,摆出一副坐以待毙的架势。
他见钟灵子手中拿着一枚轮回令,眼睛一亮,说道:“没想到我的敌人竟是对我如此了解。钟老爷子,谢谢了,不知你是否也给了她?”
钟灵子说道:“我不只给了她,还给了另一个她。若不是多了另一个她,我的脑袋怎么会变成大秃瓜。正是因为有了另一个她,我这头上才多了这许多疤。以后你有的伴儿了!”
说完把棉花与蒲公英置于战斗鸡身边,战斗鸡看着棉花团儿虽有些疑问,但再不多言。
钟灵子将轮回令拍入战斗鸡百会,战斗鸡也是一命呜呼。
小滴喽在棺中看的清楚,没想到这场仗打成了这个样子。爷爷怎么会成了秃子,头上还有疤……
这场战役中似乎存在着一个明显的疑点:战斗鸡杀死了七姑和二十几个族人,爷爷却给了他轮回令,这其中一定有不可说的内幕。
忽见钟灵子摸了摸胡须,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哎!幸好胡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