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曾存在的事实
“皇帝”高居于王座，严肃的面目彰显此刻心境的不平，无穷尽的敕令死死束缚着郭穆成的身形，令其无法动弹。
而那从天而降的无尽苍炎化作毁灭的陨星，向着郭穆成轰然砸下，一道道近乎于天罚的雷电化作一道道狰狞的巨龙，重重劈在郭穆成的身上。
与此同时，詹台月静静目视着眼前的郭穆成，手中接过那散发着无尽吞噬之光的“鬼泣”和那把象征着无数威权的帝王之剑。
肃穆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原本那可爱娇俏的小萝莉，此刻已然化作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森然的杀意喷薄而出。
两柄截然不同的长剑相互交叉，高举于头顶，澎湃汹涌的力量化作一道虚幻的人影在她的背后若隐若现。
“斩！”
詹台月双剑挥下，一道干脆利落的十字斩向着郭穆成砍去。
“无聊。”
那混杂着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清脆或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无论是“皇帝”亦或是慕容长庚，所有的攻击都不奏效，即便是那个被赋予厚望的一道十字斩也被郭穆成一手握住，悍然拧碎。
三人脸色大变，就连一向冷酷无情的“皇帝”，此刻也面露苦笑。
无他，只因他们现在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过强大，以至于强大到令他们找不到任何解决的方法。
当慕容长庚翻开《推背图》的那一刻，整本书直接碎掉，就连这本书的作者寄存在这上面的唯一投影也骤然消散。
要知道这本书的作者——袁天罡，算得上是古往今来第一奇人，推演历史、玩弄时间、扭转因果、看破虚妄，无所不能也不过是用来形容他的一个形容词罢了。
而就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却连郭穆成的各种可能性都无法推测出来。
要问起源有那只有一个，那就是郭穆成现在实在是太强了，强到无法形容。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什么突然提升实力的法门，只是单纯的收回的权柄，试图吸收世界所有人的力量。
力量大涨的同时也带来了随时可能会失控的风险，但在他看来，这种风险是可以接受的，也就是说这种程度的失控也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
现在的国木城只有一个空无的躯壳，里头的灵魂早已经千姿百态，这个虚无的世界所有人的灵魂统合为一，形成了一个名为“郭穆成”的意识。
那没有面目的躯壳显露出狰狞的杀意。
杀戮，开始了。
……
……
结局二——失控
……
……
那隐藏在众人背后的“仲裁者”、“长明”组织的暗面，在慕容长庚与郭穆成交锋的瞬间，自那不值一提的“阴影”——恶念长刀中突然出现。
整个人影笼罩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那惨绿色的眼瞳散发出渗人的光，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狰狞可怖的刀身令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强如郭穆成，也感受到了威胁的气息。
“此即汝之死期。”
淡漠的声音宣判了郭穆成的结局，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仿佛是世界真理一般，令人无比信服。
郭穆成瞳孔紧缩，高傲的头颅颤抖着低下，看着那柄不知道什么时候刺入胸膛的匕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谎言与现实的交替无法阻止利刃的穿刺，净夜之光的威能无法净化那纯粹的杀意，世界之树的屏障无法抵挡那有去无回的破灭。
郭穆成双目无神，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影逐渐佝偻起来，一道虚幻的白色身影若隐若现。
那圣洁无比的灵魂，此刻却尽显颓势。
一只黑色的大手从天而降，将郭穆成仅剩的灵魂死死束缚，就连轮回也无法做到。
唯有无尽的绝望存在于世。
……
……
结局三——“死亡”
……
……
无数种可能，无数种现实，无数种只存在于可能性中的现实，在此刻缓缓浮现。
各种未来，各种时间线，各种结果，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眼前这种诡异而奇妙的情况。
万象无常，万物变化，因由不同的行为产生不同的结果。
此即万象无常，
此即事象分支。
郭穆成的另一个近乎“作弊”的权能——“预言”
每一种“预言”揭示了不同的未来，而这种近似于“上帝视角”的权能，同时也赋予了他选择与修改的能力。
选择自己最心仪的“未来”，同时，修改那丑陋不堪的绝望未来。
但这令人羡慕的恐怖能力，其实也是一种来自天命的“诅咒”。
勘破未来、侦破虚妄，但有时候你可能会绝望的发现，你所追寻的一切，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
你拼尽所有、耗尽一切，所得到的，也不过是命中注定的失败。
而这种情况在郭穆成的人生中也并不稀少，就比如脱离，或者说逃离“长明”之时，他穷尽所有，也只是“看”到了自己元气大伤、偏安一隅的可怜下场。
当然，这也比横尸荒野更好。
而此刻的郭穆成静静屹立于那虚无的天空之中，时间也不过是他与慕容长庚刚开始战斗的瞬间。
而那纯白的眼眸中神色变化，无数种可能的情况在他眼中一幕幕放映。
而也就是这短短的一刹那，慕容长庚手握鬼泣，向着郭穆成狠狠刺出。
那吞噬一切、渴求万物的欲望直直刺入郭穆成的胸膛。
滴滴殷红的鲜血不断滴落，但郭穆成的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反而左手缓缓伸出，小拇指与无名指收回，做出一个“枪”的手势，对着慕容长庚的脑袋轻声说道，
“再见。”
淡漠的语气仿佛诉说着天地真理，就好慕容长庚与郭穆成再也不会再见面一般。
“嘭！”
慕容长庚的脑袋顿时破裂，好像被砸烂的西瓜一般，血浆迸出，白色的脑浆缓缓流出，显得格外渗人可怕。
但他的身躯仍然不停，手中的长刀依然死死贯穿郭穆成的胸膛。
那吞噬一切的鬼泣贪婪的咀嚼着郭穆成的肉身，好像在品鉴着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面对现实吧，慕容长庚，你我都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