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安静地看你的眼
房间里一阵鬼哭狼嚎，直到陆清辰登场，现场才正常一些
他唱的是《喜欢你》，顾城也加入了演唱——陆清辰主唱，顾城负责唱和声，两种温柔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可以说是十分完美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
现场所有人都在开手机录像，很多人也跟着挥舞起手掌
陆清辰拿起酒瓶，灌了一口后举起话筒
“蒙娜丽莎的我曾经多冲动~”
在高三压力大的时候，很多人都选择靠音乐缓解压力，听《喜欢你》的很多。记得当时在一个满天星辰的晚上，全班人都跑到了操场上，躺了下来，一同和唱着这首歌
蒙娜丽莎、黑凤梨这些谐音梗都是他们的回忆
卡芙卡坐在角落里，也举着手机录像
顾城在上场的时候将手机就放在沙发上，卡芙卡右手举着手机，左手则伸了过去，将顾城的手机拿了过来
她单手打开手机，发现锁屏图片换成了自己的照片——这张照片似乎是偷偷拍的，是她之前站在商城楼顶看烟花的画面
这张抓拍拍的很好，不得不说顾城的拍摄技术很棒
照片里的自己正微微抬头，直视着天空中的烟火，那双淡紫红色的瞳孔里，仿佛倒映着无数灿烂的火光
昏暗中，卡芙卡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淡笑，她单手滑动屏幕，进入了摄像模式
她将摄像头放大，对准了顾城的脸
此刻，顾城和陆清辰并肩站在包间中央，闭着双眼，认真唱和声。他想看看卡芙卡，于是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卡芙卡在拍自己
他很配合的一笑，卡芙卡也按下了拍摄键
现在的顾城已经喝了很多酒，唱完歌后，在掌声、喝彩中轻微低头表示谢意，接着漫步回到了卡芙卡身边
陆清辰还要一个人来一首《在你的身边》，所以顾城周围除了卡芙卡以外，没有别人
包间里灯光都聚在了陆清辰身上，四周很昏暗，只能看到人们手机的亮光
顾城直接侧头靠在了卡芙卡肩上
“你有点醉了喔。”
卡芙卡伸出手轻轻摸着顾城的头，犹豫一阵，也侧过头，和顾城的脑袋挨在了一起
“没关系，有你在我身边呢。”
两人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听着演唱
“我以为忘了想念~面对夕阳~希望你会当今天~”陆清辰的声音很柔和，特别是在演唱的时候，居然有一种优雅
顾城在仔细听着歌词
“我记得捧你的脸~在双手之间~安静地看你的眼——”
“妈”
“嗯，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怎么看？”
顾城睁开眼睛，卡芙卡则凑近了一些，睁大了眼睛
两人的鼻尖靠的很近
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顾城看着那双好似一滩淡雅紫红色水的眼睛，看着那“水面”上的自己，压低声音，说道：
“你的眼睛真好看。”
“真的吗？”
他重新闭上眼睛，靠在了卡芙卡的肩膀上
“像倒映着华丽浮光的水面。”
他在那个水面上看到了自己
充满希望与活力的自己
聚会进行到了10点多才结束，陆清辰成功被灌成啤酒鹿，倒在沙发上，嘴里一直嘀咕着“我要飞”
包间里的很多人也昏昏沉沉
相比之下，顾城的状态好太多了
在淡雅的玫瑰花香中休息了一会，他已经清醒了不少
“各位，等下女生可以一起拼车回家，最好每辆车里再来几个男生，大家也可以组团回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喝了酒的不要开车！”
班长永远是班长，即使毕了业，还是对大家的安全十分负责
蒋浩东：“我看看谁敢酒驾！”
一个男生说：“报告蒋警官，爷爷我没喝酒，开了车过来，可以带几个人回家，请求批准。”
“批准！”
有不少人都带了伴侣来，所以回家还是没问题的
再加上有开车的同学愿意送人回家
顾城来到陆清辰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你干嘛哎呦，来，再跟我喝一杯！”
“喝个飞机。”
顾城对蒋浩东说：“你们住的近，把这只啤酒鹿送回家吧。”
“没问题，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顾城扶起陆清辰，蒋浩东也过来搭把手，架起陆清辰往门外走。陆清辰实在是不老实，一直挥舞着手臂
“哎城子，咱俩再来一杯啊，你个破警察松开我！我会走路！”
“你会走个屁，我看你在地上爬还差不多！”
顾城无奈的摇摇头，来到了卡芙卡身边：“我们也走吧。”
“好。”
“下楼去对面的公交站，坐xxx号车。”
两人下了楼，穿过马路，很快就来到了公交站
这里等车的人很少，有一个背着吉他的学生，还有几个年轻人、一群刚跳完广场舞的老婆婆，在这里吵吵闹闹
“你酒量真好，居然没醉。”
“我没喝多少酒，就一点啤酒而已。”
“下次给你弄点红酒喝。”
“哼，好~”
一旁的几个老婆婆看到卡芙卡，直接开启八卦模式：“跟你们说呐，现在这年轻人，一个个不务正业，染个头发跟流氓一样，真没救了！”
“那私生活乱得很嘞！”
她们装作是在说悄悄话，但声音大得很，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看着卡芙卡的模样，顾城一点也不生气：
“没事槿玥，不用跟快要入土的人计较。”
顾城也学着她们的样子，提高音量，装作是在和卡芙卡说悄悄话
周围的年轻人都笑出了声
他的这一举动，自然是换来了老婆婆们的“祝福”，顾城不理会，拿出耳机，和卡芙卡一人一只
“人老，嘴还脏。”
顾城牵着卡芙卡的手上了车，坐到了最后面
“这个世界的人好像都是黑色头发呢，我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下次你带我去染一个黑色的吧。”
“不染！”顾城双手抱胸：“别管流言蜚语，明明很漂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