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向涛醉酒
向母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杀了一个人,她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儿子,一脸担忧地问:“涛涛,你没事儿吧?”
向涛第一次杀人,看到冯家岭脖子上喷发的血液,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杀人带来的冲击和冯家岭死不瞑目的眼神,让向涛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他感觉内心十分疲惫。
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住第一次杀人之后的心理冲击,这需要过人的心理素质。
向涛在末世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裁缝,平时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自从末世降临,他一直待在家里训练,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杀人。
现在换成自己杀人了,还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同村人,这样的打击,没把向涛刺激成疯子,已经算向涛心理素质够可以的了。
向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怔怔地看着冯家岭,他的状态十分不好,双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杀人了……我怎么会杀人?那是一条生命啊!为什么我那么果断地就下手了?没有半分犹豫……”
一个个问题在向涛的脑海中浮现,向涛的思绪翻腾。
其实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向涛不是什么暴徒,也不是什么弑杀之人,第一次经历杀人这样的场面,对心灵的冲击非常大。
这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也需要在这种心理状态之中明悟,不能一直深陷杀人之后的恐惧,也不能被杀人所带来的快感吸引成为一个滥杀之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需要坚持本我,规划出自己做人的底线,不过向涛经历得实在太少,现在还不能清楚明白这些事情。
向涛的情绪十分低迷,他需要宣泄,对于男人来说,宣泄的办法有很多:喝酒、娱乐、去酒吧。
或者是去跑步,或者是开着车到处旅游,找几个知心朋友谈谈心。
对于向涛来说,现在最好的宣泄情绪的方法,只剩下了喝酒,让酒精释放自己的压力。
他看着妈妈担忧的表情,听着妈妈关心的话语,他的心理舒缓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多少,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妈,我想喝酒。”
向母看着儿子瘫坐在地上,连她对他说话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十分着急,就在她终于忍不住想大声叫醒儿子的时候,儿子终于对她说了一句话,他说什么呢?好像是想要喝酒?向母回过了神,找到了正面向墙壁的向暖。
向暖此时背对着妈妈和哥哥,胃里直泛恶心,鼻尖萦绕不散的血腥味让她整个人十分崩溃,她感觉到异常不适,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听到了妈妈的喊声,慌乱地从空间里找出了一瓶江津老白干递给了妈妈,向母急匆匆的接过酒瓶子递给了向涛。
向涛伸手接过,一把拧开了盖子,他的左手直接将酒倒进了自己的口中,只听见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
向涛从未喝过酒,当他咽下了一口酒时,他猛地吐出了一小口酒,他咳咳咳了半天,也没有放弃,继续往自己的口中灌酒,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他啪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向母看着脸色通红、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的儿子,她十分心疼,招呼着女儿一起将儿子搀到他的卧室中去。
向暖用纸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角,直到自己的嘴角红肿泛疼才停下了手,她怔怔地看着墙面,不发一语,直到她听到了妈妈的叫声,才转过了身子。
她和妈妈一起搀着哥哥的手臂,三个人跌跌撞撞地就向向涛的卧室走去,经过了一番艰辛,主要是向涛手脚不停乱动,身子也七倒八歪。
三人终于来到了向涛的卧室,向母和向暖将向涛放在了床上,向涛一下子便趴在了床上,许是感觉到不舒服,向涛翻过了身,仰面躺在了床上。
他的嘴里喃喃道:“我怎么就杀人了……不是……我……该死的……真该死……”
向暖没空管向涛在说什么,她脱掉了哥哥的鞋子和袜子,向母将向涛染血的外套和裤子都脱了下来,向暖在一旁帮忙,二人忙得满头大汗,终于,二人将向涛脱得只剩下了一套单衣单裤。
向暖去了厨房,从暖壶里倒了一盆温水,她扯了一条毛巾,将毛巾扔到了盆里,然后她端着一盆水回到了哥哥的卧室。
向母此时坐在椅子上,满脸心疼地看着儿子,见女儿端了一盆水上来,她急忙接过,她将水盆放在了地上,从水盆里拧了一条毛巾,用毛巾擦着向涛的脸、脖子、手、肚子等等。
向暖看着妈妈在一旁忙碌,她一屁股坐在了妈妈刚才坐的椅子上,等妈妈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向暖看着坐在哥哥床上一脸担忧的向母,她小小声地说:“妈,我们是不是要处理一下冯存兴父子俩的尸体?”
向母听见了女儿的话,她愣了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皱眉思索了片刻,说:“是要处理一下,刚刚被你哥哥绊住了脚跟,那两父子现在还躺在地上,我们不能任由这父子俩的尸体在家里,我们俩现在去处理一下。”
向暖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妈妈的话。
向暖和向母下楼直面两个死人,她们都有些头皮发麻,向暖为了照顾妈妈,主动请缨处理比较麻烦的冯家岭的尸体,向母答应了。
向暖看了看浑身鲜血的冯家岭,她借着之前点燃的烛火,动作利落地穿上了雨衣、雨靴,戴上了口罩、胶皮手套,她将雨衣自带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她从空间里找出了两个麻袋,一个麻袋装冯存兴,另一个麻袋装冯家岭,她将一个麻袋递给了妈妈。
她用力拔下了冯家岭身上的箭矢,她将两支箭清洗干净后将箭扔进了空间,随后她在冯家岭的身上翻找了半天,将一些有用的东西统统收进了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