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章 春桃委屈求全嫁进状元府
一年一度花常开,四时风光各不同。想我青春无少年,细数落叶诉离愁。这四句诗说的是春桃待在闺房中,想着邂逅了羌生后萌发了爱恋之情。
柳枝把春桃当成她的闺蜜。春桃出身贫寒之家庭,柳枝出身于富贵家庭。春桃总是给人带来寒酸的感觉。柳枝无疑是给人带来是富家千金小姐的感觉。柳枝是看不起春桃的,春桃是帮衬着柳枝的。当羌笛答应迎娶柳枝时,春桃恭喜柳枝成为状元府的太太,春桃不愿意去往别处,她愿意成为柳枝的心腹丫头侍奉柳枝。
当羌笛与柳枝相亲相爱时。春桃是知道的。羌生也是知道的。春桃还知道,羌生也是喜欢柳枝的。可是羌生不善于表达。当羌生的木讷言辞准备对柳枝表白时,遭到柳枝一阵抢白,羌生到了最后终于说不出几个字来。当羌笛与杨树结婚时。羌生可以大胆地追求柳枝时。羌生木讷的言辞还是未能达成宿愿。
春桃她那薄薄的嘴唇讥笑羌生不过是一花花公子。羌生一下子生气了。春桃见到羌生正要生气时,春桃又说羌生在执法治安真的帅极了。羌生一下子露出了笑脸。
“春桃,春桃,怎么一下子又生气了?”羌生在春桃后面追了过来,心急地说。春桃故意不顾及羌生,仍然不理她前行。羌生立即窜到春桃面前。羌生单膝跪地,在街道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春桃示爱。在羌笛的手中何时攒了一朵玫瑰花,羌笛用双手捧着那朵玫瑰花说:“请你嫁给我吧!”春桃红了脸,她被这新潮摩登时代的示爱方式而不知所措。春桃听到羌生沙哑低沉的嗓音,此时更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春桃接过玫瑰花红着脸跑走了。羌生那依旧跪在那里,不知道春桃是否已经接受了她的爱。
一月后,羌生正坐在梧桐树下一张靠椅上乘凉,有仆人在那里扇扇子。春桃待在一旁。春桃时不时干呕。羌生对面前鸟笼感兴趣,羌生对鸟儿吹口哨。春桃说:“我怀孕了,这怎么办?是吃堕胎药打掉吗,还是生下来?还是你我之间从此天涯陌路,互相不认识?”羌生转过头来说:“什么,你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春桃说:“怀不怀孕这件事,难道我还骗你吗?你不放心,可以请医生来搭一下脉可知道了。”羌生说:“我怎么会怀疑,我是太高兴了。”春桃说:“你高兴有啥用。状元府的家里不是你说了算。我还是吃堕胎药打掉我们的孩子。这样我们还是好聚好散。我们还是不认识的好,这样两廂了无牵。”羌生说:“你这是说哪里话。我可一向把你当妻子看待的。”春桃冷笑地说:“当妻子看待?你以为我是七八岁的小孩好骗。我已经干呕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漠不关心。你只是逗着鸟儿去玩耍。再说了,我们相好到现在。你从来没有对你的父母亲说把我们的关系挑明。我不责怪你。现在你应该对你的父母亲说把我们的关系挑明。你应该对你的父母亲说,你要正大光明迎娶我。否则的话,我会铁了心肠,把我们的孩子打掉。”羌生说:“别,别,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现在就回去对我的父母亲说,我有妻子了,我去请求我的父母亲送彩礼金去你家。我的父母亲听到这件事,立即点头答应,并会很快地办好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去。”
羌生回到家后先向他的父母亲请安。请完安石,羌生并未离开,铁牛便说:“羌生还有事要说吗?”羌生嗫嚅地说:“我想娶春桃进家门。”铁牛说:“春桃是那一家人的女儿?”羌生说:“是东庄的春小福伯伯的女儿。”铁牛说:“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娶她。”羌生一下子跪下了说:“我和春桃相好已好长一段时间了。春桃现在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我怎么能弃她而不顾呢?”羌生认识春桃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论相好也只不过一个月有余的时间。羌生此时把相好的时间与认识的时间等同。羌生的母亲康氏说:“春桃已经怀孕在身。如果这样抛弃,那么会让人家指指点点,戳我们的脊梁骨,让我们状元府的面子何存。总的来说,这种不同意羌生这门亲事也是不大好吧。”铁牛说:“门不当户不对。”羌生说:“春小福伯伯是一个正经生意人。虽然比不上我家的财势,但也是不比向德家的财势差多少。”铁牛说:“春小福的每一分钱来源都是肮脏不干净的。”羌生说:“春小福伯伯是做棺材生意的,难道这样赚钱的方式可以令人不齿?”羌笛说:“东庄的磨刀的老墨师傅,从事的事业低等的。西庄的掏粪的老农师傅,从事的事业是肮脏的。可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而为什么同样做生意的春小福却令人不齿呢?因为他是一个盗墓贼。人们看待一个人所从事的事业是否高尚,在于他的言行是否卑劣。”铁牛点了点头,赞许地说:“羌笛已经长大了,能够把事情看得明白。我挑这个家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了。”羌生说:“春小福伯伯即使是一个盗墓贼,也不能阻挡我会爱上他的女儿,也不能阻挡我迎娶她的女儿。”铁牛说:“如果春小福挖祖坟的是你家的高祖父清涛状元的坟墓呢,那么你还会娶她吗?”羌生说:“我不相信春小福伯伯能干出这件事情。“羌生说:“一个从事盗墓贼的人,他的目标是看上谁家的祖坟有何宝贝。他不管这家祖坟有何威望。他从来不会想这样掘挖人家的祖坟会破坏其风水。”铁牛说:“我是轻视了盗墓贼的伎俩。我也忽略了盗墓老贼一贯做贼的行径。因为盗墓贼压根儿就不是一个生意人,他如一过街老鼠毫无差别。当年春小福盗墓,竟然盗了我祖宗清涛的坟。我家的高祖父清涛状元是戴着玉如意入土的。我再次拜会省长大人。省长大人特地引荐我去鉴赏这个宝贝。我一见到这块玉如意,这块玉如意上面刻一个“清”字。这正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我一见到我家祖传的宝贝,心情异常激动。可是我只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我不能当着省长大人的面说,这块玉如意是我家高祖父清涛状元入土的随葬品。省长大人说他是从一位名叫春小福的古董商人那里买来的。春小福从盗墓贼摇身一变成了古董商人。现在的春小福是开着棺材铺的生意人,谁知道他在晚上干什么?谁知道他在晚上扛着铲子拿着锹立在哪家坟头,准备干些什么龌龊的勾当。这种掀开我家祖坟,掘断我家风水的人,她能进入我家家门吗?这是其一。其二,这个春桃人品本来就有问题。春桃年纪轻轻而生活不检点。街坊邻里传出许多有关春桃的风流韵事来。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如果春桃生活上没有问题,这有关春桃的风流韵事来,将不复存在。现在你想要与挖了我家祖坟的人结婚,还要求我风风光光地迎娶她。我一看到我家的祖坟被挖,我家的玉如意躺在省长大人那里,我便良心未安。我是有愧于列祖列宗啊。传家宝被丢了啊。一想到这些,这叫我如何接受这个盗墓贼名叫春挑这个儿媳妇呢?”羌生仍然跪着说:“可是我已经爱上她了。可是她有我的骨肉了。我能抛弃她吗?我不能!我请求你们原谅她。我相信她会改过从善的。”羌生跪着跪了一个晚上,铁牛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口。
第二天早晨,状元府的大门已开。仆人看见春桃跪在状元府的大门外。于是仆人对铁牛说了这件事。铁牛说他们想跪就让他们一直跪下去。
春桃在那里跪着,仆人们在打扫庭院忙活着。春桃对仆人说:“你去对铁牛说句话。你们执意不肯接纳我,好吧,我认了。你们让羌笛写了一封休书休了我。写好了休书,交给我。我立下重誓再也不踏上状元府一步。我立下重誓再也不同羌生来往。我会吃下堕胎药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仆人把春桃的话说给铁牛听。铁牛说快点让羌生写下封休书。羌生怎么也不肯写休书。
康氏对铁牛说:“我是可怜春桃肚子里的孩子。他毕竟是羌生的亲骨肉。写下封休书休了春桃。那个孩子,羌生的亲骨肉也会流落异乡。这是我们不忍见到的。”铁牛说:“我也是对春桃有了羌生的亲骨肉这件事而犹豫不决。现在春桃自动提出写封休书,这样也不失为一最稳妥的办法。”康氏说:“写一封休书,我不赞成。还有其它的好办法吗?接纳她作为我们家的儿媳妇吧。我觉得这样抛弃一个女人也未免不近人情。”羌笛来了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届时出发。为了生意上的事,铁牛也必须走出家门。铁牛因为羌生与春桃的事将要耽搁生意了。羌笛劝导铁牛说:“我们不妨大度一点。我们不妨宽容一点。我们不要因为过去了的事而耿耿于怀。我们要着眼于未来。羌生娶了春桃不一定是一件坏事情。羌生休了春桃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们必须拿得走起放得下,不要斤斤计较什么。我们从好处看,而不是从坏必看。羌生成了家而且有了状元府的血脉。这也算是一件喜事情。”铁牛说:“我们状元府可以宽容也可以大度。可是要让春桃娶进家门像娶杨树一样进家门那样风风光光是不可能。我们必须简简单单地筹办一下。”
春桃答应了铁牛的条件。春桃终于正式地迈进了状元府的大门。虽然她的婚礼办得不是隆重,而是以最简单的方式完成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