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秦师妹,求撩。
“秦师妹…”
苏默迷茫不解,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女人可比他练的剑谱还要难懂。
秦昭君没有回头,直直地朝偏峰走去。
苏禾深深打量着苏默。
便宜爹微低着头,眼圈有些发红,
眼神盯着秦昭君的背影,倔强到都有些要碎了。
【我这个便宜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顶配,就是情商有点低。】
【我娘可是被便宜爹,早上装昏迷的行为彻底伤了心。
【现在想留下我娘,除了留下我了,其余想都别想。】
苏默忽然眼前一亮。
“秦师妹,关于禾禾的事情,你难道也不想听吗?”
秦昭君果然停下了脚步。
她抱着孩子回过头,眼神像是一头护着崽子的母狼。
“你想说什么?”
苏默这下心里稳了,对着秦昭君和风暖阳般的微笑。
“禾禾的事情很重要,咱们难道就站在这里说吗?”
苏默说完,直接转身进了无言洞。
秦昭君觉得有些奇怪,刚刚禾禾说了只要苏默留下她,等于留下了娘亲。
下一刻,苏默就开始讨论禾禾的问题,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秦昭君心里蹦出一个想法。
思及此,秦昭君抱着禾禾进入了无言洞。
禾禾的问题的确要谈一谈。
洞内,苏默正洗手煮茶,桌子上还放了不少成熟的奶果,
“说吧。”
秦昭君的声音冷冰冰的。
抱着禾禾坐在苏默正对面的蒲团上。
苏默修长且笔直的手指,推过一杯泡好的茶。
“秦师妹,咱们之间难道连喝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幽幽地茶香,腾腾的热气,让面前的苏默如水中月镜中花一样。
这样看苏默,更如触摸不到的寒月,不是她该痴心妄想的。
秦昭君低下头,木然的端起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灵气十足,刚刚喝下去,丹田之内就有一股暖流盘旋。
这股暖流立刻朝他得四肢五骸蔓延。
秦昭君立刻盘息炼化这口灵茶。
而苏禾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苏默的怀里。
苏禾对上这对老奸巨猾的狐狸圆眼,又看了一眼正在突破境界的娘亲。
她总觉得,她娘亲未来会被吃的死死的。
“禾禾,叫爹。”
苏禾扯了扯嘴角,眼睛一闭修炼去了。
叫爹?得看他的表现。
苏默感觉他被自己的女儿给鄙视了,他女儿这么一闭眼就熟睡了过去,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昭君炼化了身体里的那口灵茶。
“苏默师兄,多谢,这茶,味淡却甘苦与共,喝下第一口就有一种明悟的感觉,我卡在炼气七层的剑法心诀终于松动了。”
秦昭君越说越兴奋,一双丹凤眼夹杂着润润地水汽,殊不知她现在有多迷人。
苏默笑得温柔,“这茶名为悟道茶,”
“是红梨真君,从她爹的悟道树上摘下来的。
“只有头三次喝下才会明悟。后面也只能当作茶水饮用。”
秦昭君转动着茶杯,修长细腻的手上皆是细小的伤口。
她忽然觉得是她狭隘了,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让禾禾错失机遇。
苏默修为高,底蕴深厚,背靠剑灵宗,他自己也是不世出的天才。
放眼整个修仙界,再没有比他更适合护着禾禾的人,她有预感,洛星辰和灵浅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以她现在的境界,想要保护女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管禾禾跟谁,都不会差。
苏默见秦昭君变得平和起来,这才开口说起当年的事情。
“秦师妹,当年在蛇窟,是我对不住你。
“你独自一个人生下禾禾,受到的委屈和难过,我很抱歉。”
秦昭君的脸有些红了,当年她中了合欢散,是苏默从那些畜生手里救出了她。
应该是她要感谢苏默。
“苏师兄,当年多谢你的援手,否则我可能早就死了。”
苏默的手指轻轻敲在了石桌之上。
忽然他拿出来了一张雪白的银狐皮毛。
轻轻摸了摸上面的毛。
秦昭君眼皮子一跳,这么大的一张银狐皮,起码得是元婴修为吧?
苏默直接将银狐皮放到秦昭君的手里。
“我不能要这个。”秦昭君觉得这银狐皮实在珍贵,她不能收。
苏默也不勉强,反倒是像是想起什么。
笑得一脸灿若星辰:
“秦师妹,我自秘境与你分开之后,便寻了一处密地突破元婴后期。
等我出关,防御结界上插满了巴掌大的飞剑。
你知道吗?那都是师父的飞剑传音。
师父在这些信中说了,她将我的媳妇儿和孩子一起带回来剑灵宗。
禾禾有多可爱,你有多辛苦。
还有平日里孩子和你发生了什么,都写上了。
直到最后一封,师父说不日就是孩子的满月酒,希望我能准时回来参加。”
苏默说到这里面容上是满满地柔色。
秦昭君听到这里却呆了一阵,所以苏默是什么意思?他是愿意认禾禾的?
“我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久久不曾消失。
我还特意去了狂暴森林一趟,猎了这张银狐皮,我当时就觉得很适合你。”
秦昭君有些不安的揉了揉手心,苏默师兄惦记着她?
苏默却看着怀里的苏禾,继续娓娓道来:
“我在狂暴森林,遇到了洛星辰带着一个筑基女修。
“千提万防还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一只化神期的妖兽盯上了我。
“不过三招,我便知道我打不过他。”
苏默说说停停,还点了点苏禾白嫩的小手:
“在临死之前,我机缘巧合的滚落进狂暴森林的一处地洞,
在那里得到了一丝明悟,领悟了人间合一的道。
拼着最后一口气,我回到了剑灵宗。为的就是见你和师父最后一面。再见见我刚刚出生的孩子。”
“苏师兄、你何必如此…”
秦昭君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没想到苏默是这样回来的。
“所以,昭君,能不能不要怪我回来的迟了。”
苏默站立在秦昭君的面前,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秦昭君被看得浑身一颤,不敢回视苏默的眼神。
她低低的声音,轻而无力:
“苏师兄,我并没有怪你回来得迟了。”
“阿昭,你在说谎。”
秦昭君以为苏默不会再叫这个名字。
上一次还是在黑暗的地穴中。
苏默动情之时,捏着她的下颌。
低磁的嗓音诱惑她吐出真名,问她叫什么。
彼时他如一头饿狼,将软如烂泥的她拆穿入腹,吃干榨净连骨头都不剩。
她说可以叫她阿昭。
她的脸一瞬间红的发烫,粉色的胭脂快从她光滑如玉般的脸蛋上溢出来。
“苏默师兄,我真的没有怪你。”
苏默不信的摇头:“若是没有怪我,为何躲我?”
说到这个,秦昭君咬了咬唇,始终不回答。
她有些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苏默将苏禾放到了石床上,随手布下一个隔音阵。
“阿昭,你是在怪我装昏迷是吗?”
秦昭君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默。
苏默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一身淡淡地茶香、清冷沁香。
“阿昭,我并不是故意装昏迷。而是自我封闭了五识。”
秦昭君一时有些理解不了苏默的意思。
歪着头就那样迷茫的看着苏默。
苏默的喉结滚动一下。
他凑近秦昭君的耳边:
“阿昭,我的元婴在你第一天给我裹泥蛋子的时候就醒了。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秦昭君这才反应过来,
她究竟干了什么!
秦昭君一时不适应,被苏默气息团团包围的感觉。
吓的往后退。
却被一双手搂住了细腰。
那人霸道地将下颌抵在秦昭君的肩膀上。
稍微坏心眼地用了点力。
“阿昭,我说了你又不敢听,你瞧你,怎么这么坏。”
“苏…苏默师兄,我没怪你,真的。”
秦昭君有些口齿不清。
她这一个月,不仅摸遍了苏默全身,还对他的身体如数家珍。
可她没想到,当时的苏默也是清醒的。
元婴和身体是同感,那苏默当时是不是疯了?
怪不得他要自封五识。
要是她被人看了、摸了一个月,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
“阿昭,你告诉我、你还生气吗?”
秦昭君的下颌被一只温暖的手捏住,一张俊脸凑的极近。
苏默,笑的极其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