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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茶不思饭不想,两腿一伸就是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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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很熟悉了,但每次江嫦语出惊人的时候,谢元青的心总是会跳一下。

    但他后来发现,江嫦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说些略微离经叛道的言语,心中又多了一丝不明的欢喜。

    即便如此,他总能想办法让她记住。

    谢元青放下手里的麻袋,关上地窝子的门,也就只有露在地上面的两扇玻璃窗有光透在里面。

    而江嫦刚好站在光里,小脸上带着几分倨傲。

    “江嫦,刚才的话说错了吗?”

    谢元青的冰凉的手,顺着她袄子的衣摆往上。

    江嫦想躲,但被人推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冰凉的手顺着腰肢往上,江嫦觉得自己牙齿都在颤抖。

    “谢元青、你别太过分。”

    谢元青眼中没有笑意,表情十分严肃,用平日里对待士兵的语气道:

    “我问你,说错了吗?”

    江嫦咬唇扭头,不搭理他。

    谢元青看她露出来的耳垂,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错了吗?还是你想在这里,比如你扶着墙?”谢元青正在一本正经地说下流话。

    江嫦却听得兽血沸腾,她倔强地扭头不让谢元青看到自己眼中的跃跃欲试。

    她后悔了。

    男人是天生的好色之徒,不过短短的半个月,进步神速。

    明明是个正经得不行的斯文人,为什么总是口吐虎狼之词,搞得她好像不行一样。

    谢元青:这起源于我有一个好妻子。

    江嫦识时务地认错,谢元青松口气的同时,略微有些遗憾地收回手。

    每次只有这样的时候,他冰冷的手,才能有理由放在最温热的地方。

    江嫦心中愤然,然后指挥谢元青把京城寄来的各种东西,往架子的最高处摆放。

    “爷爷收到照片了吗?”

    上次团队重组,有记者过来,在从司令的张罗下,一家人拍了合影、

    又给三个孩子一人一张,最后在谢元青的要求下,两人也拍了合影。

    “昨天来电话说收到了,他十分高兴,让我谢谢你。”

    在江嫦的记忆里谢老头是个极为严肃古板的人,成日里沉默干活,除了谢元青,对周围人态度十分淡漠。

    所以她实在想不到老头高兴是什么模样。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如今算是正式进入冬天,最为明显的就是日出日落的时间正常许多。

    晚上七点天就黑透了。。。

    谢元青道:“今天采买的东西回来,我怕你一个人蛮干。”

    老寡妇咋舌不已的满院子东西,对于江嫦来说还是不够的。

    所以她在自己收拾地窝子的时候,就会做些手脚。

    比如买的土豆红薯,萝卜白菜,当初在西北收集的物资。

    但凡她冷库里能和现在的东西对得上的,她就掺杂许多。

    “晚上想吃什么?”江嫦不记仇。

    谢元青想了想道:

    “我看你早上清洗了羊杂,想来晚上是喝羊杂汤?”

    江嫦指着旁边装的一袋子面粉道:

    “那就喝羊杂汤吃油酥饼。”

    谢元青点头。

    两人出了地窝子,江嫦用铁锁将地窝子的大门锁好,抬头看着扛面袋子的孩子爹的背影。

    心中感叹,自己还是有几分艳福的,男人有几分姿色确实加分的。

    怎样才能事业爱情双丰收?用事业脑谈恋爱,用恋爱脑搞事业。

    江嫦感叹着进了屋子,先去厨房隔壁的小房间,听见老寡妇在咿咿呀呀地逗孩子。

    她脱了鞋,换上放在门边的拖鞋踩在羊毛地毯上,感受房间的温度和湿度,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干燥才放心。

    “妮子,这屋子你布置得和皇宫里的娘娘们住的一样,吓得老婆子我差点没敢进来。”

    老寡妇坐在炕头十分夸张道。

    江嫦环顾铺了地毯的屋子,简单的一张大炕占据了大半个空间,上面铺的就是从阿力古丽家买的地毯,屋子四角都放了盆子,里面装满了水。

    听见老寡妇的话,她笑道:

    “大娘,你这太夸张了,我只是砌了炕又铺了几块地毯而已。”

    老寡妇还要说什么,就看小团子小脚一个用力,直接蹬在小圆子的脸上。

    小圆子本是若无其事的,但老寡妇一吆喝,他余光就瞥见了江嫦,顿时眼睛里就包着一泡泪,撇嘴要哭不哭的模样好不可怜。

    江嫦心都化了。

    伸手要去抱他,结果被身后的人抢先,熟练地抱起来逗弄了两下,就听见小家伙咯咯咯地笑了。

    江嫦看他们父慈子孝,转身去厨房大展身手。

    油酥饼是西北特色小吃,起源于唐代,有“西秦第一点”的美誉。

    先发面,再做油酥,制作出千层小饼,然后烙得两面焦酥。

    晚上一人一大碗羊杂汤,配着色泽明黄,口感酥脆的油酥饼吃了个肚圆。

    老寡妇满足地摸着肚子道:

    “小江,吃了你这饭,我才知道我在医院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江嫦问她,“您过得什么苦日子?”

    老寡妇打个饱嗝道:“茶不思饭不想,两腿一伸就是躺。”

    江嫦:合着给养出毛病了呗。

    第二天一大早,感觉谢元青要起床,江嫦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

    现在天气越发地冷了,每次谢元青起床后,江嫦就觉得自己躺在冰窖里一般。

    即便吊水瓶子里的水已经换过。

    谢元青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今天晚上我们就搬去北屋的炕上住。”

    江嫦依旧不松手。

    不是她想耍赖,而是真的太冷了,她感觉现在的温度至少是零下十五度,比她在西北经历的最寒冷的冬日还冷几分。

    “小团子他们还好吗?”江嫦把脸埋在谢元青怀里问。

    谢元青道:“一个小时前我看过,手脚都很暖和。”

    江嫦点头,她在市场买的两张羊皮,找了董排长给鞣制后,一张垫在小床下面,一张让她缝在被子里面。

    “谢元青,这么冷,你们还要去训练吗?”

    “嗯,训练,站岗,巡防,都不能停。”谢元青的手摩挲她的脊背。

    “我昨天看了,你手上的冻疮又犯了。”江嫦嘟囔。

    谢元青听她说完,顿时感觉手上有些发痒,“晚上我领冻疮膏回来。”

    因为起床号没有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外面寒风呼啸,旁边小床上小崽呼吸均匀,相拥的人小声嘀咕着各种话题。

    比如高连长家竟然拉了两车物资,又比如姚二芳家的妞妞可爱又乖巧,还有一排长拒绝转业闹得新来的团长十分头疼。。。

    谢元青听着江嫦呼吸声平稳,才小心翼翼地起床,开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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