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而姐只是来月经的张飞
谢元青把衣服洗干净晾起来后,上身光着膀子,下身。。。
下身还好,只是裤子贴在身上,颇有几分湿身的诱惑。
江嫦:“你裤子不脱了?”
谢元青抓毛巾的手一顿,然后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渍,语气平静道:
“我没带衣服。”
江嫦也无比正经地“哦”了一声,刻意让自己语气恢复正常一些:
“我的衣服你也穿不了啊。”
谢元青轻笑出声,结束了尴尬的场面,他望向江嫦道: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江嫦看着自己身侧的小床,认真地点头。
这小破床,自己都睡不好,怎么还能睡别人呢。
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江嫦对正在擦腹肌的谢元青招手。
谢元青抓毛巾的手又是一紧,江嫦这模样他有几分熟悉,平日里召唤白毛、黄毛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江嫦感觉谢元青走过来的时候,自己眼前一黑,头顶的灯光被他遮盖了个严严实实。
长得高了不起啊!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谢元青凝望她。
江嫦仰头,从腹肌看到胸肌,划过他滚动的喉结,最后落在他满脸胡茬的脸上,满脑子的擦边角料才飞出去一些。
“一会儿你帮我去隔壁把他们门反锁一下,今天晚上他们不能出去。”
谢元青挑眉不语地看她。
江嫦心头一跳,她合理怀疑眼前这个有着八块腹肌地男人在勾引她。
介于谢元青的身份,江嫦倒也没瞒着,把自己在小平房听到王大牙他们的事儿全部讲了一遍。
谢元青听完后,转身就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又打了一盆水放在江嫦的脚下。
“你泡完脚后,先睡。”
江嫦还没反应过来,脚腕上就有冰凉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声。
女子慵懒娇软的声音,配合着不穿上衣且半蹲下的美男,且美男还握住了她的脚腕,场面一度有点让人。。。尴尬!
两人都愣住了,糟糕,气氛怎么又尴尬了呢?
不是,大热天的,谁家好人的手冰凉凉的,好似无情的铁手让人着迷眷恋啊。
“你先泡,一会儿我给你按按腿。”谢元青看着江嫦白皙肿胀的小腿,打破沉默,十分贤惠。
很好,小伙子,你发出来了一个令人难以拒绝的邀请。
“隔壁如果有动静黄毛他们会示警的。”他补充了一句,让江嫦安心。
感受着温热适中的泡脚水,江嫦眼睛眯了起来,听着耳边温润平静的声音,她心中绷着的神经在不自觉中放松了。
谢元青自从知道江嫦怀孕后,就开始关注孕妇的事情,了解每个阶段孕妇的身体各类反应,铭记于心。
他在外面洗衣服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都不及他现在看着她肿胀成馒头的腿脚来的直观。
轻轻一按,就是一个小坑。
今天的事情很多,对于江嫦这个大肚婆来说,面对此刻无比安心的环境,她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果然,男人都是蛊惑人心的怪物。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来,你后面是如何计划的?依旧没有我吗?”
谢元青声音依旧柔和,听不出半点其他的情绪,上次回家短暂的接触以及那次谈话,他就已经知道江嫦的打算。
可他还是在等她的回信,虽然他相信江嫦这样的人,即便独自带着孩子也能生活得很好。
可这个世道,对女人总是苛刻一些的,对单独带孩子的女人更加残酷。
他不想让她受苦,一点也不想。
一开始他以为是责任,现在他明白,或许他自己也并不纯粹。。。
听他的问话,江嫦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跑大半,这话怎么说的。
计划,什么计划,计划生育吗
说实话今天晚上谢元青出现的时候她心里是触动的。
就像是顶着烈日长期奔波在沙漠里疲惫的人,突然看见了一汪清泉。
谢元青等不到她的答案,用毛巾仔细把她脚上的水渍擦干,端水转身出去。
江嫦看着自己并不算十分好看的脚,默默道:
“想当年额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在冷库里……冻死了。”
谢元青进来的时候,看她已经躺在床上,就提着小椅子,坐在小床前,颇有一副“我要和你谈谈心的模样。”
谢元青掀开被子,“我来给你按按腿吧。”
正准备捂嘴打哈欠装困逃避的江嫦,点头如捣蒜:
“好的,好的,不过不许太重,我怕疼。”
谢元青露出个笑容,眼波流转,闪瞎人眼。
“江嫦,在你的想象中,边疆是什么样子的?”
江嫦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心中松口气的同时,怎么会有一丝丝怅然呢。
感受着腿上舒服的力度,江嫦强忍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脑子开始想谢元青的问题,这辈子可没去过边疆,但让话掉地上显然不是她的作风。
“春风得意马蹄疾,给我来盘大盘鸡?”
谢元青:。。。
“春风又绿盐湖岸,听说还有手抓饭!”
谢元青:小江同志逃避问题的方式很特别。
“春宵一刻值千金,香辣孜然烤蹄筋?”
谢元青举手看了手腕上的表,揶揄道:“江嫦同志很有才华嘛。”
江嫦压住翘起的嘴角,谦虚道:“哪里哪里,这次没发挥好,还是差得有点远。。。”
……
谢元青给江嫦把被子盖好,看她睡着后还拧起的眉头,他的手指摸索,最后慢慢将手放下。
他听着她打着的小呼噜,柔声道:“你放心,从今往后,我都护着你,直到。。。”
谢元青关上门后,江嫦的呼吸变得很轻,这个狭窄寂静的房间第一次让人觉得有归属感。
江嫦揉了揉鼻子,吞了吞口水。
此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流下了两滴宝贵的眼泪。
她真的是饿了。
往日可以随时从冷库拿东西祭五脏庙的,如今又得小心了。
谢元青关好门,走到警惕趴伏在阴暗处的黄毛身侧蹲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帮我看好她 。”
黄毛呜咽一声,嫌弃中带着亲昵。
江嫦说的情况很重要,这些日子他边寻找江嫦边配合武装部肃清特务的工作。
一场雨灾,各路牛鬼蛇神蠢蠢欲动,已经有县镇受到了危害和冲击。
如果让这帮人得逞,整个兴远省怕是都要乱起来了。
江嫦又做梦了,梦里是她十四岁的时候,老头宛若树皮的手在她腿上游走,带着颤抖和激动。
“我的小嫦娥,终于长大了。”
江嫦问他:“你怎么知道我长大了?”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来了月信就是大姑娘了,终于可以享用喽,小嫦娥这样的人间尤物一定很可口。”
如今模样的自己一脚把人踹入炸红烧狮子头的大油锅,抬着脚仰头狂笑道:
“有没有可能你才是人间油物,而姐只是来月经的张飞。”
江嫦是笑着被热醒的,眨巴着嘴回味着梦里爽快的画面,通体舒爽。
窗外已经有了亮光,看了看手表,早上五点整。
“睡觉是唯一地解脱,睡着了后,不悲不气不孤单,什么烦恼都忘了。”
接着她就听见门口有抓门的动静。
江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快速下床,门口黄毛的叫声急切。
江嫦开门后,就觉得热气从隔壁扑面而来。
她扭头看向隔壁,跳动的火苗让她的瞳孔猛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