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知恩图报的男孩
唔唔唔,吼吼~
坏坏不断挠抓着周父卧室门板,在客厅焦急得转着圈圈,狗嘴露出尚且有些稚嫩的尖利犬牙,时不时轻轻低伏地面,发出遇见敌人时才有的低吼声。
夜深人静。
本还在睡梦中浅眠的周父被卧室外的动静吵醒。
周父单手撑起身子坐起身靠着床头望着窗外的夜色,睡眼惺忪的双眸流露出中年老男孩才有的一丝岁月朦胧的沧桑感。
嚓嚓嚓,哐嚓~
周父这会才注意到狗崽坏坏扒拉门的动静,起身开门,脑子里还在回想着自己睡前应该是给坏坏投喂了狗粮的,难道是不合胃口吗?还是要去上厕所?
见周父打开卧室门,坏坏一个小狗崽飞扑上前就扒拉着周父的裤腿,狗尾巴急切地摇曳着,嘴里咬着裤腿一角,就往外拖拽着,狗崽脸上满是担忧。
周父皱眉,顺着狗崽的牵引的方向来到门口,坏坏轻轻挠抓着大门,还做出低伏的低吼声。
周父心下了然,摸了摸坏坏的脑袋轻轻安抚,随后放轻脚步声,来到客厅查看平板上的屋外监控摄像头。
这一看才发现有几个隐藏的摄像头已经变成了黑色,什么也看不见。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啊。
小狗崽边牧坏坏见周父在沙发上查看着些什么东西,一言不发,坏坏心情很是急躁。
它闻到了陌生的人类气息在附近晃来晃去,还有恶意。
坏坏想出去警告,但奈何周诚建的屋子几乎是无懈可击的,窗户什么的,坏坏根本钻不出去。
有的护栏甚至还有倒刺,坏坏的体型身高又打不开大门,小狗爪抬起都勾不到,小小的狗脑袋耷拉着,很是苦恼。
周父端详着手中的平板,他想看看来的这伙人大约是多少人,心里有个数,然而快进了几次监控视频画面,也仅仅只是稍微拍到了一点衣角,摄像头就被掐断或是黑布盖住了。
线索被掐断了。
周父内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战力,周诚手枪、弓箭,刀、匕首等在家里都有许多。
但敌人数量不明,看这操作,很大概率是一群人在这附近蹲守了一段时间。
即使是现在出门用手枪解决掉几个,敌人也可能趁着夜色对视野的遮挡出其不意地来上一刀子。
很不划算。
那么现在几个选择:
1等到第二天白天,视野开阔后,和敌人来一场多人对决,自己有可能受伤。
2伺机而动,再看看敌人下一步的行动,同时查看监控过往的视频,看看可疑人。
3苟在家中,摆烂!这三道门对方想破门而入进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么做的同时,儿子们回来可能就得面对这群人。
4怂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年后儿子们或许还能给他这个老爸上个香。
周父还在思索,只听门外‘哐当’一声,平板上最后一个视频画面也丢失了。
“唉~”
只听周父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看来要早做决断了。
周父轻伏在地,耳朵贴着地面,想试着能不能从地上细微的声响中听出一些什么。
自从喝了那药剂,周父感觉自己许多老毛病都好了许多,就是这身子骨并不常锻炼,许多操劳成疾的旧伤依然存在,但至少他觉得对付1~2个普通人,周父看着手里的枪,多了几分勇气。
细簌细簌
屋外的人似乎开始行动了。
周父绷紧神经,内心忐忑不安,大脑飞速思考着对策。
忽地,门外传来一位男孩虎啸般的惊天怒吼打破了凌晨深夜里的寂寥。
“你们都是谁!在我哥哥朋友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就知道!是你!又是你们!”
萧焰也是胆大,许是哥哥离世的伤痛太过沉重,再次看到这些杀害哥哥熟悉的面孔,哥哥倒在血泊的场景一幕幕在男孩的脑中浮现,萧焰的怒火被再次点燃。
经历过之前的打斗他早已经无惧生死,他这次前来也只是想试着问问自己能不能报答1902的那个大哥哥。
哥哥生病的药是大哥哥给的,自己的命也是大哥哥救的,甚至还在自己的桌上留了很多吃食和药,而自己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真该死啊!
萧焰这次来是想到1902门口守着,等天一亮就把东西还给大哥哥。
也想问大哥哥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他可以为大哥哥做任何事,知恩图报,这是哥哥还活着的时候教他的。
可刚上楼就看见这群邻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来干坏事,这群杂碎!
“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萧焰挥舞着拳头,原本被周诚细心包扎过结痂的伤口又再一次崩裂开,渗透出丝丝红色鲜血。
力量型异能者的拳头携带着万军威势袭来,那群邻居们被身后的这一意外打得措手不及。
其中一位邻居被打倒在地,摔了个大跟头,手臂摩擦着楼梯发出猪吼尖叫:“啊啊啊啊!疼死我了,呜呜!”
众人也反应过来,抄起家伙就往萧焰身上招呼。
其实萧焰本身的力量并不强,上次的超常发挥也只是力量系异能的透支带来的结果,现如今他的身体并未恢复多少。
锵锵锵!白色的月光映射在刀上、森冷的银色刀芒险之又险地从萧焰的脸颊划过,微微蹭出红色刀痕,锵的一声刀刃砍在了铁制的护栏上。
即使是这样,萧焰也毫不在意,用尽全力挥动着自己的拳头。
在别人眼里萧焰的行为或许是没脑子吧,可哥哥走后他的荔枝(理智)早就怒火烧断,他也更不在意其他,本身这些人就是杀死自己哥哥的敌人,不死不休。
屋外打斗的动静周父在屋内也听到了,声音并不熟悉,是青涩的少年小狼狗的声音。
周父很担心屋外或许是儿子周诚的朋友。
稍顿片刻,周父穿戴好护具,握紧右手持枪和左手持刀,深呼一口气,终是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