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章100

    黄勇迎向钟琴茵的目光，整个人有些放松，某一方面，又很紧张。

    他没有思索，顺从着内心的念头，回答：

    “钟老师，叫我黄勇吧。”

    “黄勇同学，你想怎么玩？”

    钟老师双手环胸，从上而下凝视着黄勇同学。

    黄勇迟疑这片刻，脑中想到什么，一个急刹车，从角色扮演中抽离出来，低声问了一句：

    “我可以碰你吗？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不要求特别服务的。”

    这件事，黑鹰是交代过的，如果对方不愿意，他们不可以过分要求，毕竟，底线还是要有。

    太平盛世也好，末世也好，有些底线都是一样的。

    钟老师平静的神色下溜过一丝诧异，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轻声笑道：

    “还真是个好学生啊。

    没关系。

    都可以。”

    她的语气冷硬，莫名地，带着钩子一般，

    黄勇被勾得没有了魂，呆呆地、怔怔地凝视着她。

    她瓜子脸，眉眼凌利，一身正装，浑身透着疏离感。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黄勇无法抑制心灵和身体的躁动。

    他有些出神，缓缓说道：

    “钟老师，你可以批评我吗？

    这几年，我干了很多坏事，杀了很多人。

    抢劫别人的食物、水、枪。

    见死不救，好多，好多次。

    我好坏，你骂我吧。”

    他声音哀伤，眼神迷离，仿佛一个在迷雾里走丢了，迷路了，徘徊其中的孩子。

    钟琴茵一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

    钟琴茵随手拿起讲台上的粉笔，掰断成小小一截，一段，一段精准地丢向黄勇。

    她边丢边说：

    “黄勇，发什么呆，罚你现在去罚站。

    快点。

    站起来。

    站到门边。

    站好了。”

    语气严肃，语速很快，机关枪似的。

    黄勇一惊，像是陷在噩梦中的人，被人给突然喊醒了，有些轻松，有些慢半拍。

    他机器人般，听话，站好。

    钟琴茵从讲台上拿起道具，一根教鞭。

    她右手握住长长的教鞭，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下台来。

    黄勇盯着她，看她一步步走近自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她拿教鞭抽打自己的画面，想着，想着，他硬了。

    他不敢动。

    想遮。

    却不敢动。

    他觉得很羞愧。

    他红了脸。

    钟琴茵不清楚他的幻想，不过猜想他应该是抖m，因此，一挥手，把鞭子打在了靠近她的课桌上。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黄勇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

    钟琴茵细细观察着他，那隐隐的兴奋感，让她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下一鞭，打在了黄勇的身上，力道不轻，才开口道：

    “你为什么杀人？

    为什么打劫？

    为什么见死不救？

    老师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钟琴茵虽然觉得自己下手挺重，可，黄勇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生死搏杀都是常事，这一鞭于他不过三分的皮肉痛感，却让他有些许的颤栗，有些东西在骚动，在萌芽。

    表面上，他也有明显的慌乱，急切地分辩道：

    “老师，我有听老师的话。

    情况允许的条件下，我也有救人的。

    也有帮助别人的。”

    钟琴茵抬起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语气放得很柔，道：

    “老师，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好学生。

    说说，为什么要做那些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呢？”

    黄勇说起了这三年来的许多事，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没有哽咽，眼泪不知是为着心中的悔意，还是遭遇到的可怕，或者只是一种单纯的情绪释放。

    黄勇认真地说，钟琴茵认真地听。

    有时，听到他做的坏事，会狠狠挥鞭抽他。

    有时，听到他做的好事，也会夸奖几句，轻轻抚摸他。

    这些故事，在黄勇说到了他加入c城之后，才结束。

    说完，黄勇觉得浑身轻松。

    钟琴茵见状，知道，他在加入c城之后，生活便安定下来，随着故事起起伏伏的内心也安静下来。

    她也清楚了黄勇内心的需求和癖好。

    她拿鞭子抽他，边抽边说：

    “末世第一课。

    好好活着。

    你做得很好。

    可是，你为你自己活着，也干了不少错事。

    打你，你服不服。”

    “服。”

    鞭子有的轻，有的重，一鞭一鞭打在黄勇的身上，手臂上，腿上。

    黄勇一点也没有躲，只是有时钟琴茵下手实在是重了一些，他才会稍微缩一缩。

    一顿鞭子之后，他没事人一个，钟琴茵反倒是有点喘。

    她也打累了，随手丢了鞭子，上前一步，贴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肌肤相触，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她手指轻轻划过黄勇的下巴、脖子，冷声说：

    “你有做错的，也有做对的。

    第一，你活着，活得不错。

    第二，至少还没有丢了良知。

    第三，你也做了不少好事，救了不少人。

    做错了，该打。

    做对了，该奖。”

    她踮起脚跟，贴近他的耳朵，耳语道：

    “你想我怎么奖励你？

    我的黄同学。”

    声音又冷，又软。

    黄勇觉得刚刚密密麻麻地鞭子打在身上，疼感像蚂蚁一样在身上爬。

    现在，她的声音，又像蚂蚁一样，爬过了他的内心和灵魂，引得一阵酥麻。

    他喉结滚动，颤声问：

    “我可以得到奖励吗？”

    “可以的。

    黄同学，还是值得表扬的。”

    说完，也不等黄勇表示，她微微退后一步，坐在身后的课桌上，双脚踩在凳子上。

    她命令道：

    “我累了，帮我脱了鞋。”

    黑色的制服包臀裙，将她的腰肢线条展现无遗。

    她的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吧，可是腿长，肉色的丝袜下，双腿笔直，小腿纤细，大腿劲瘦。

    她双腿交叠着，翘着二郎腿。

    她似乎是累了，双手撑在身后，耸着肩，整个人懒散的样子，半眯着眼凝视着黄勇。

    黄勇弯腰躬身，帮她脱下高跟鞋。

    脱完一支，正欲要脱第二支时，她却将鞋轻轻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高跟鞋的鞋跟，踩在肩窝处，另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黄勇不解其意，眨着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