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章 爷爷在家念古文言文

    自昨夜至今晨，这天空就跟个爱哭鼻子的小媳妇似的，一阵一阵地下着雨，时而哗啦哗啦地倾盆大雨，时而滴滴答答地细雨绵绵。天气就像个变脸的戏子，一会儿阴得能拧出水来，一会儿又露出点阳光，像是在给人打哑谜。

    灰晨从上班的地方请了半个小时赶回来，一进门就闻到家里那熟悉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灶火味。他匆匆走进屋里，一眼就瞅见他那两个宝贝孩子。闺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根红头绳，专心致志地给她爷爷扎辫子，那小手儿灵巧得跟个织女似的，瞅着自家这闺女给自己爹绑头发的手艺看这着实让自己揪心。

    儿子呢，则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手里拿着支毛笔，在一张宣纸上认真地写着什么，时不时回过头去问他爹：“爷爷，我写的这个字念啥？”爹，这首诗是哪个朝代的？”

    灰晨心里暖洋洋的，看着这两个孩子，他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他赶紧走过去，收了收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然后坐下来，跟孩子们聊了几句。闺女扎的辫子虽然歪歪扭扭的，但灰晨还是夸奖了她几句，儿子也高兴地拿着他写的字给他爹看。

    灰晨看了看时间很快三十分钟就到了，自己就请了半个小时的假，知道自己得赶紧回去上班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儿子的头，又摸了摸闺女的脸蛋，然后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匆匆出了门。

    他们三个就像那农村里常见的老槐树下的爷孙三人，虽然生活简朴，但却充满了乐趣和温情。他们的话题虽然离不开那些古老的诗词和论语，但他们的心却紧紧相连，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知识的渴望。

    灰晨走在去上班的路上，心里还想着那他老爹头上的几根头发，想着他们爷孙三个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但却是最珍贵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这就是他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爱。

    而家里的三个人好不热闹，胖粒帮爷爷“梳好头发”就去推了一个椅子坐在了一旁，手里还拿着一本论语。

    胖粒撒着娇对爷爷说：“grandpa爷爷，能给我说说，师说是什么吗？”

    爷爷拿着过胖粒手里的书翻了翻：“缓缓说道,是这篇师说吗，谁写的你们知道吗？

    落灰一听马上说道：”知道哦，那是孔子和他弟子的语录。”

    谭老爷子一听，就笑了，摇了摇头说：“小滑头，那是《论语》，不是《师说》。《师说》是唐朝的韩愈所写，是一篇说明教师的重要性、尊师重道的文章。孔子和他弟子的语录，那是《论语》。”

    胖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哦，我记错了。那爷爷，你能给我讲讲《师说》是什么吗？”

    谭老爷子看着孙女那好奇的眼神，心里很是欣慰。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师说》的内容，用他那略带乡音的普通话，说道：“谭爷爷：孙女，你知道《师说》是谁写的吗？

    谭胖粒眨了眨眼，一脸得意地看向谭爷爷，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准备好展示自己的知识。他清了清嗓子，自信满满地说：“爷爷，我知道！是唐朝的文学家韩愈写的。”

    谭爷爷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对孙子的赞赏。他故意问道：“很好，那你知道《师说》这篇文章主要是讲什么的吗？”

    谭胖粒微微皱眉，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挺直身体，用庄重而认真的语气说道：“《师说》主要讲了学习和求知的道理，还有为什么要尊敬和从师学习的原因。”

    谭爷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接着问：“对，没错。那你能告诉我文章中提到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是什么意思吗？”

    谭胖粒想了想，然后双手合十，仿佛在向爷爷展示一件珍贵的宝物，他郑重其事地说：“这句话是说，老师是用来传授道理、教授学业、解答疑惑的人。”

    谭爷爷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继续问道：“很好，那文章里还提到了什么内容呢？”

    谭胖粒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倾诉出来。他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说：“文章还提到，无论人的身份如何，只要他能传授给我们知识或道理，我们都应该把他当作老师来尊敬和学习。”

    谭爷爷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孙子落灰，问道：“那你觉得这样的观点对我们今天的学习和生活有什么启示呢？”

    孙子落灰沉思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可以教给我们知识和经验的人，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的身份如何。因为每个人都有他们的长处和优点，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谭爷爷听了孙子的话，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他点了点头，说：“非常好，胖粒。你理解得很深刻。记住，学习是一个不断求知的过程，说道学习爷爷给你们念一篇劝学吧。”

    随着谭爷爷的朗诵声响起，整个屋子都充满了书香气息。谭胖粒和孙子落灰都听得津津有味，好似置身于古代的学堂之中，与韩愈一起探讨学习和求知的奥秘。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对知识的渴望和敬畏之情，在这一刻，他们与古人产生了跨越时空的共鸣。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唐代诗人杜甫的《春夜喜雨》中的诗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谭爷爷和孙子们的学习交流，就像这春雨一样，悄然无声地滋润着他们的心田，让他们茁壮成长。

    胖粒边鼓掌边说：“好的爷爷，我和哥哥就是您的听众，爷爷你快，念来听听。”

    谭板栗听到两个孙子这么期待十分自豪的朗诵着：“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读到这里时落灰在胖粒的耳边笑着说：你那脑袋能听懂？”

    胖粒用手敲了敲落灰的头说道：“爷爷读得这么起劲，你别打岔。”

    只见他们眼前这个年过半百中气十足的爷爷继续大声缓慢朗读着：“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胖粒听完双手鼓掌笑着问：“爷爷，那它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落灰心里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说：“爷爷，爷爷我知道，我来说，这篇文章的意思是。“有人说，学习这事儿，是永远不能停止的。这就像你从蓝草中提取青色，结果那青色却比蓝草还要青；冰是由水凝成的，但它比水还要冷。一块木头，笔直得合乎墨线，但如果用去矫正它，就能使它更直。

    谭老爷子听到孙子这么有学问笑得两个腮帮子都快要掉下来，他仔细听着落灰缓慢而有趣的讲解。

    落灰继续说道：“成为合乎规矩的车轮。即使木头晒干了，也不会再挺直，是因为经过的矫正，使它成为这样的。所以，木头经过墨线量过，就能取直；金属刀具在磨刀石上磨过，就能变得锋利；人若是能博学，并且每天都能自我省，那他就会变得聪明，行为也不会有过错了。”

    胖粒激动的说：“哥你说的真好”然后她指着谭板栗说：“轮到爷爷讲了哥哥咱们一起听爷爷给咱们讲吧。”

    谭板栗清了清嗓子大声缓慢的念到：“这文章的意思是我曾一整天都在思考，大声缓慢的念到：“再说，我曾经整天瞎琢磨，可效果还不如我花一会儿功夫学来的多。这就像咱农民，整天在地里瞎转悠，不如坐下来，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种地更有效。登高才能远望，顺风才能大声呼喊，这都是在说，要想看得远，喊得响，你得先提升自己，就像咱们要想卖个好价钱，就得先把地种好。”说到这里老爷子比划着种田的手势。

    接着老爷子比划赶马车的手势念叨这钱：“文章的意思是，他又说，借助车马的人，并不是他的脚走得快，却能到达千里之外；借助船只的人，并不是他能游水，却能横渡江河。这就是说，我们要学会利用身边的资源，就像咱农民，要会利用天时地利，才能有个好收成。

    接着他又说，人的本性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关键在于你是否善于利用外物。这就像咱们村里的人，虽然大家出身都差不多，但有的人就能利用身边的资源，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胖粒听得有些迷糊：“爷爷 爷爷 你说的还不如哥哥讲的呢，我都听糊涂了，让哥哥说吧。”

    谭老爷子眉头一皱眉尾上扬直勾勾看着胖粒有些委屈的说：“孙女啊，你咋这么急性子呢？这不爷爷都还没说完呢？你得听爷爷讲呀。”

    “再往下，他又说了一堆关于积累的道理。这就像咱农民种地，春天播下一粒种子，夏天就得浇水、施肥，到了秋天才能收获满满一仓粮食。学习也是这样，你得一点一滴地积累，才能有所成就。

    最后，他用蚯蚓和螃蟹做比较，说明用心专一的重要性。这就像咱农民种地，你得一心一意地对待你的庄稼，不能三心二意，这样才能有个好收成。”

    胖粒说爷爷念叨着也可以，但我没听懂，哥你再把刚刚没说完的给补充一些，如何。”

    落灰面无表情无奈缓慢大声的说：“各位听我说：“这接下来的意思是“但发现这效果还不如我片刻的学习。我曾踮起脚远望，但发现这还不如我登上高处看得更远。登上高处招手，手臂并没有变长，但人们却能在远处看到；

    顺着风呼叫，声音并没有变得更大，但人们却能听得更清楚。借助车马的人，并不是他的脚走得快，却能到达千里之外；借助船只的人，并不是他能游泳，却能横渡江河。君子的本性并没有差异，只是他们善于借助外物罢了。”

    胖粒听完心里满是疑惑她想着，这过江当然是乘船咯，这有啥好讲的？”。

    落灰丝毫没有注意到胖粒的表情继续大声缓慢讲着：“堆积土石成了高山，风雨就从这里兴起了；汇积水流成为深渊，蛟龙就从这里产生了；积累善行养成高尚的品德，那么就会达高度的智慧，也就具有了圣人的精神境界。所以不积累一步半步的行程，就没有办法达到千里之远；不积累细小的流水，就没有办法汇成江河大海。

    骏马一跨跃，也不足十步远；劣马拉车走十天，（也能到达，）它的成绩来源于走个不停。（如果）刻几下就停下来了，（那么）腐烂的木头也刻不断。（如果）不停地刻下去，（那么）金石也能雕刻成功。蚯蚓没有锐利的爪子和牙齿，强健的筋骨，却能向上吃到泥土，向下可以喝到土壤里的水，这是由于它用心专一啊。螃蟹有六条腿，两个蟹钳，（但是）如果没有蛇、鳝的洞穴它就无处存身，这是因为它用心浮躁啊。

    听完胖粒和他们的爷爷一起开心的鼓掌。

    谭板栗也就是胖粒和落灰的爷爷说道：“这篇文章，用一连串的比喻，阐述了学习的重要性和方法。”

    胖粒又问道爷爷你刚刚说着这文章是什么时候写的来着。”

    爷爷谭板栗坐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玻璃水杯，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世间的纷扰。孙女谭胖粒坐在他身旁的小板凳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爷爷，等待着他的故事。

    “胖粒啊，爷爷仔细给你说说。”爷爷谭板栗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有历史的厚重感。

    “好啊好啊，爷爷讲的我们一定认真听！”谭胖粒兴奋地拍着小手，一脸期待地望着爷爷。

    “那爷爷就给你讲讲战国时期的大思想家荀子和他的《劝学》吧。”爷爷谭板栗说着，轻轻咬了一口手里的板栗，一股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

    “荀子啊，他是战国时期的一位大思想家，荀子，名况，字卿，战国时期的赵国人，大约生于公元前328年，卒于公元前235年，因此他活了约94岁。荀子在政治上不得志。

    荀子在政治上并不得意，他曾在多个国家游历但并未得到重用。在晚年，他集中精力著述和整理自己的学说。然而，尽管在政治上失意，荀子却以其深厚的学问和独特的教学方法赢得了人们的尊敬。

    荀子喜欢与弟子们开玩笑，让他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领悟人生的真谛。有一次，他告诉弟子们他学会了一种新的养生方法，可以延年益寿，那就是每天倒立一个小时。弟子们好奇地围拢过来，想要一探究竟。荀子微笑着解释说，这个方法其实是在教他们如何换个角度看世界。因为当你倒立时，整个世界都会变得不一样，你会看到许多平时忽略的东西。这就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和哲学思考。弟子们听后恍然大悟，纷纷感叹荀子的智慧与幽默。

    谭胖粒眨了眨眼睛，望着爷爷说道：“荀子真实有历史的大人物呢！”

    谭板栗继续说道：“此外，荀子晚年居住在一个小镇上，与邻居们相处融洽。他常常与邻居们交流思想，分享生活中的趣事。他的幽默感和智慧也常常让邻居们捧腹大笑。有一次，小镇上发生了一场火灾，荀子看了看现场后对邻居们说：“看来这场火灾也有它的好处啊。”这句话让邻居们感到惊讶，但同时也展现了荀子乐观和积极的生活态度。

    荀子像我们村里的老槐树一样，经历了风风雨雨，却依然屹立不倒。他写了很多书，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荀子》了。而《劝学》呢，就是这本书里的一篇文章，专门讲学习的。”

    “学习？学习有什么好玩的？”谭胖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望着爷爷。

    “呵呵，学习可不是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事情，它可是我们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呢。”唐谭老爷子笑了笑，接着说道，“就像我们村里的老槐树一样，它之所以能长得那么高大挺拔，就是因为不断地吸收养分、经历风雨。我们人也一样，只有通过学习，才能不断地充实自己、提高自己。”

    “哦，我明白了。”谭胖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望着爷爷，“那荀子是怎么劝人们学习的呢？”

    “荀子说啊，学习就像登山一样，只有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才能看到更美的风景。而且啊，学习还要讲究方法和态度。比如要虚心向学、不耻下问、博学多闻等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吸收知识、提高自己。”爷爷谭板栗娓娓道来，仿佛把自己也带入了那个遥远的战国时期。

    灰晨在外工作了一天，傍晚时分，他和妻子范舒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看到谭老爷子正和孩子们一起在客厅里看书，那种和谐温馨的场景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范舒一进门就去准备洗澡了，灰晨走过去，坐在谭老爷子身边，接过谭老爷子递过来的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能吸进这家的温馨和幸福。

    这就是他的家，他的世界。虽然外面的世界纷繁复杂，但在这里，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和幸福。他知道，无论外面的风雨如何变幻，这个家永远是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