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先……后爱
过这六年, 哪怕任钦鸣经历过了日复一日被无数镜头包围、超高清拍摄设备怼脸、当众挨前辈痛批、网络暴力，直到最后终于站上颁奖台
却都及不上此刻的万分之一。
他托着戒指，跪在地上紧张拘束的模样, 还跟从前学生时代一模一样。似乎独独在这件事上不论长多少岁都无法长进分毫。
天『色』渐暗, 记忆中木质长板铺就的栈道两侧果然亮灯带, 晶晶闪闪, 像是永不熄灭的长明灯沿着海岸线蜿蜒向前，长年累月守着这片海。
直播间里另外两块屏幕上的嘉宾也已经抵达目的地。
一个是包场的顶级法国餐厅, 一个是郊区纯中式的高级私人会所，姜淇淇、郑青取下布条都是满脸的惊喜感动。
谜底揭晓, 原来三对情侣此刻所在的地方，都是他曾经恋爱开始的地方。
现在主导带他过来的一方，也是当初率先提出在一的一方。
弹幕顿悟难怪刚刚在车上，任钦鸣就一直克制不住地把玩着阮颂的手指！
画面里, 秦斯嘉、梁羿等伴侣看清眼前的场景，也任钦鸣一样拿出各自准备好的戒指盒。
每人一捧花是标配。
郑青收到的是红玫瑰，姜淇淇收到的是粉玫瑰, 阮颂则是白玫瑰。
说出口的话, 也差不离都是虽然他现在在一, 但依旧想再追对方一次, 让对方再体验一次。
三对里郑青反应最快。
第一时间便将秦斯嘉从地上拉来, 一张直男老脸憋得通红, 又是激动又是舍不得将人搂进怀里『摸』脑袋：“有这种需要往地上跪的事, 应该叫我啊，怎么着这次也该我追你”
姜淇淇则更直接，一扭头看见梁羿跪在地上，眼泪都要掉下来, 还跟第一次接受一样捂着嘴缓了好半晌，才接过戒指跟梁羿久久拥抱。
初弹幕不理解姜淇淇怎么会感动这样。
后来才道原来他正式在一虽然是梁羿提的，可其实在之前姜淇淇苦追了很长一段时间，屡战屡败到最后都要没有信心打算放弃了，梁羿才终于松口，并且反过来在这家餐厅准备了这个惊喜。
这两块屏幕里的人看见戒指，几乎都是立刻接受开始你侬我侬。
所有机位对准阮颂，直播间千万双眼睛期待等着他会如何甜蜜回应。
但阮颂自始至终是腰杆笔直地站在，找不到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绽出点自嘲的，半是揶揄半是认真扭头望向旁边的镜头说：“如果我拒绝，是不是会挨骂？”
【？】
【？？？？？？？】
尽管阮颂这句话让人很不能理解，但不道是不是因气场，没人觉得他在开玩。
就连导演组都不由小心翼翼在画外问：“阮老师您是开玩还是”
阮颂：“我开玩的次数屈指可数。”
【？？？】
家还是不愿意相信。
直到他看见跪在地上的任钦鸣红了眼
【卧槽是真的吗？阮老师是认真的吗】
【尽管我道阮老师不是会被氛围裹挟动摇，改变决定的人，但这可是他的土狗欸】
【我不理解，我现在心跳好快，整一个害怕加惶恐，呼吸都要停了】
【呜呜呜呜狗子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真的慌了，捂嘴流泪jpg x3】
【sos，我没因阮老师的拒绝心碎，先任钦鸣红眼睛心碎了，这男的有点东西，回头好好补一下他电影】
【谁来给我一巴掌，我不信这是真的，我要是我哥，现在肯定跪都跪不住，直接就要哭晕过】
【拜托，阮老师偶尔也开开恩让我狗子高兴一回吧，求求了，流泪猫猫头jpg x3】
没人能搞明白阮颂突然泼冷水是唱的哪出。
入夜的海滨彻底凉下来，原本温柔的海风也被凉飕飕的低温加成。
阮颂伸出手指在任钦鸣被吹『乱』的碎发间拨了拨，说：“来吧。”
给出的答复也曾经一样。
六年前，他两个刚刚二十，意气风发的年纪，任钦鸣用他挣到的第一笔钱带阮颂来了海边。
他满自己前被拒绝是因不够出息，现在出息了，阮颂一定会答应他。
可等待他的事实，却是阮颂一看见他跪下掏出戒指盒，脸上的立刻淡了。
时他年轻气盛，完搞不明白阮颂脑子里在想什么，被拒绝过后有满腔的不理解，两人几乎称得上不欢散。
任钦鸣甚至都计划好了。
天海边他在一，然后等到一周后他过生日，正好双喜临门。
结果这一下打击的他是真的有些心死，怀疑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阮颂的要求，是不是真的到了该咬咬牙放手的时候。
可短短几天后，他接到了自己迄今止戏份最多的一个配合角『色』，阮颂也被袁印海招进了工室，好消息接踵至。
阮颂脸上的阴郁终于散了，他几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阮颂让他对着蛋糕蜡烛许愿时，再一次提出了交往请求。
结果阮颂就答应了。
并且是非常痛快地答应，当场他实现了生日愿望。
任钦鸣时喜过望，但依旧不理解，执意追问阮颂什么之前不答应，这么几天就改变了心意。
他绝不相信真的是因心情好。
阮颂时回答他，是因这几天终于看清了后的路。
等他傻里傻气再接着追问后什么路，阮颂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点破了。
任钦鸣也问过他这样什么都不懂，是不是很幼稚。
阮颂却总告诉他不用懂，保持这样就很好，什么也不想然后待在他身边，简简单单。
其实要论“在一”，他一直在一，不过是多个名分，少个名分的事。
所尽管任钦鸣心中有疑虑，但没多久也就搁置了，生活并没有发生的变化。
直到他两个分手。
或者准确说是任钦鸣单方面被撇下。
他无数次在脑子里复盘两人从高中到现在的一切，总误是自己不够好，给不了阮颂安感，阮颂才不答应他。
可现在他明明出息了，阮颂却也彻底不要他了。
但这一年分开的空隙，任钦鸣一夜一夜终于想了阮颂嘴里的“看清”。
时候袁印海把阮颂招进工室，就像是给他的未来喂了颗定心丸，人生的方向瞬间明朗，一切看来都未来可期，前程似锦。
也就是说阮颂考虑他“在一”，不仅仅看自己出不出息，甚至可能完不在意他出不出息。
但现在袁印海也好，方维也好，纠缠阮颂的一切都过了。
他的才华被所有人看到，还因上综艺拥有了相当多的粉丝、相当高的名度，远远超过六年前，样未来可期，样前程似锦！
任钦鸣想不明白阮颂什么还要拒绝自己。
这时候在他心中涌的，不是分开这一年的委屈，还有前面许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呼啸来，通通让他就么硬生生跪在地上，不要到一个答案誓不罢休：“我不懂”
阮颂直直他对视。
惊觉这六年没长进的，原来不任钦鸣一个。
这一次，他不仅没法做到从前一样直接一走了之，甚至几乎立刻在任钦鸣『迷』了路的孩子般，通红隐忍的眼睛里败下阵来。
好像某个瞬间又望到了个高中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尾巴。
他想拽任钦鸣：“你先来。”
任钦鸣执拗：“你不告诉我我就不。”
阮颂拽不动他，索『性』自己也跟着弯腰盘腿，任钦鸣面对面在栈道上坐下，告诉他：“跟你没系，一直都是我自己对自己不满。”
任钦鸣接得很快：“是前，现在都过了什么还要不满？”
阮颂现在的名度，后想做什么做不成，就算依旧按照喜好专注当编剧也根本不愁接不到好项目。
任钦鸣也是考量过，觉得现在双方彼此的状态，已经当年过生日相差无几才顺应节目组的安排开的口。
但阮颂却『露』出一个无奈的，望着他说：“怎么样才算过呢？我今年二十六了任钦鸣，不再当前二十岁了。”
镜头里两人一坐一跪，对视的系立刻由任钦鸣仰头，变成了阮颂仰头。
海浪随着夜风拍打在沙滩上，两人的头发都被『乱』，没人再搭理边上镜头如何。
于这些，阮颂本不想如此直白地揭开伤疤给谁看，但任钦鸣双眼通红的样子，实在让他没忍住伸手贴上他的脸：“你也二十六了。从二十岁开始你的六年一直在，你非常努力，得到一切你应该得到的但我的六年丢了。”
二十岁能仅仅满足于确定人生方向确定下来是未来成编剧，二十六岁怎么可能还满足于这些。
阮颂被偷走的，不是轻率一笔可带过的一两年，是整整六年。
任钦鸣用这六年从什么都不是的无名小卒成了家喻户晓的影帝，名利双收，反是半点不差的他自己走丢了。
弹幕瞬间集体破防，边哭边说自己的眼泪不值钱。
【“但我的六年丢了”，是谁他妈哭成了傻『逼』我不说呜呜呜】
【好像突然就懂阮老师什么会拒绝了】
【我也，真的，我今天就要哭死在这个直播间，谁也别拦我】
【袁印海这个挨千刀的傻『逼』东西，六年啊，这可是六年，真的能让他赔钱，不能送坐牢吗妈的，流泪jpg x3】
【啊啊啊啊我心疼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一定要诛心155551】
【对其他两对情侣来说再追一次，可能真的是再浪漫一次，但感觉放在狗子跟阮老师这里，更像求婚呜呜呜】
【是的！我现在整个错『乱』，又磕到了又心疼，一下哭一下，把我爸妈吓得不轻】
【前总想看狗子演点情感戏，现在看到了，我人也快没了，我真贱】
【狗子真的快哭了，阮老师明明在，但也感觉快哭了啊啊啊】
“我不在乎。”
任钦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良久，终于还是“啪嗒”一下掉到地上：“我不在乎你有什么样的成就。”
甚至都不在乎阮颂有没有才能，他想要的，从头到尾都纯纯粹粹是阮颂这个人。
但阮颂说：“我在乎。”
他今天依旧穿着他最日常简单的衣服，昂着脑袋努力保持微，双手捧任钦鸣的脸，拇指一点一点帮他把眼泪擦掉：“是我一直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你，不想稀里糊涂给你承诺。”
怕自己有一天走不下怎么办，没有做出家期望中的卓越成就怎么办，被这种差距拖拽跟任钦鸣渐行渐远怎么办。
现在来看也许没什么，但未来的某一天，他随时可能再次跌回袁印海制造的深渊，重蹈恶『性』循环的覆辙。
“可能是我骄傲了，也可能是自尊心强，我本来真的不想说这些。”阮颂认认真真抹着他的眼泪再次重复，“是我受不了一事无成的我自己，跟你没有系，明白吗？”
包括之前任钦鸣每一次问他，他对自己都非常懊恼，什么还是如此平庸。
这下弹幕已经不等任钦鸣说话，自主自发便在公屏上爆哭开始刷“明白了”。
【所开剧本会才么努力吧，因想要做出的成绩，流泪jpg】
【阮老师好傲我好i，55555】
【能理解，我也是这种先想要自己稳定，才考虑正式系的人，不然心里很不安】
【有非常珍惜才会这样对未来考虑，其实他一直在一，我觉得现在狗子想要的东西，的确更像是求婚】
【我前的高中班长也是这样，就嘴上不说，但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不像我每天想摆烂（高中班长现在已经混成企业高管了，点烟jpg】
【阮老师真！的！很！好！妈妈不准你后挣不到钱！！！肯定会跟狗子一样发财的！成超超超超级厉害的编剧！！！】
【一般人上综艺火了，都是开心的要死，有阮老师人间清醒，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其实很想告诉他，有时候也可放松一下，不用一直这么清醒！！！】
【伴侣双方社会地位差距过确实是问题，谁也不能保证优越的方一直不会变心（bushi】
【阮老师的不说，不是没长嘴种不说，是真的能感觉到读书人走到哪脊梁骨都要笔直的风骨呜呜呜】
【要么阮老师你别了，你也哭一哭，看你我的心碎成一地渣渣，抹眼泪jpg】
现在的阮颂是置身流量云端，四周掌声鲜花环绕，但这些都是随时可能离开的东西。
就像徐兰帮他谈下的五百万，总有花完的一天，他不可能抱着《最后一朵阳花》吃一辈子。
到这里，弹幕已经彻底没人纠结阮颂答不答应。
【啊妈妈的阮老师，妈妈的好儿，要你每天开开心心，妈妈命都给你！】
【任钦鸣你个傻狗你还哭！不准哭了！快帮我好好抱抱阮老师15551！！】
两人这一段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再次冲上了热搜榜第一。
不少人都被弄哭了，微博底下热评。
【最怕随意的人情深，他是真的好爱他，流泪jpg x3】
【谁再让我看见说有任钦鸣单方面喜欢阮颂，我打爆他狗头，小狗抱腿jpg】
就连分在另外两块地方的秦斯嘉、姜淇淇两对，通过手机看到两人的视频，也都有些绷不住。
自己还约着会，就跟无数观众一样掏出手机，开始看两人的直播。
海边夜景美的像拍偶像剧。
但姜淇淇觉得内娱就算拍偶像剧，也凑不出颜值这么高的两个男主。
镜头从侧面看，清瘦的阮颂盘腿坐在栈道上单薄的像纸片，一句一句慢慢哄：“前一直是你追着我问我，现在你再等等，到时候换我拿戒指问你，嗯？”
不是答应，胜似答应。
弹幕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阮老师好会！！！】
任钦鸣前面所有的等待苦熬，在这一刻一笔勾销，一张脸埋进阮颂肩窝，边点头边流眼泪。
阮颂也不说话，就相当有耐心拍着他的背。
等到天边最后一抹灰蓝的微光也消失，夜『色』彻底笼下来，任钦鸣终于扑在阮颂怀里渐渐缓。
两人小孩一样面对面在木板上坐着，身边灯带闪烁。
当阮颂察觉出任钦鸣不再哭，又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两下。
任钦鸣道这是让他好了就来的意思，但他压着阮颂的肩膀，偏着脑袋不道在阮颂耳边嘀咕了句什么。
阮颂心中仅剩的么点悲情瞬间一扫空，出声对旁边导演组道：“他现在有点偶像包袱，觉得自己哭的很丑，不想你拍他正脸。”
所有人：“？”
弹幕眼泪戛然止。
【不愧是你，土狗】
虽然任钦鸣这个要求很无理，但节目组还是满足了，调整机位角度变成从背后拍他。
远处的海波光粼粼，天边月辉倾泻下，水面点缀上银亮的装。
白玫瑰、戒指盒在两人屁股边放着。
他由面对面，变成并排坐在栈道面朝海的一侧，四条长腿齐齐在栈道距离沙滩空出来的空档里晃『荡』。
任钦鸣么的个子，偏偏要小媳『妇』歪头挤在阮颂单薄的肩膀上枕着，双手还要伸出环住阮颂的腰侧，黏人精功底深厚。
【又双叒叕《王他的狗勾》世界名画合影】
一时间，姜淇淇、秦斯嘉他早开始吃饭，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阮颂也到了六年前任钦鸣原本打算请他，但最后因吵架没吃上的海鲜餐厅。
摄像机始终依据任钦鸣的要求，派了一台跟在两人身后。
弹幕都在刷这家店非常有名，不仅装修好看，味道也无比正宗，是海边必吃的十年老店。
节目组早在两人进店前，就跟店里的顾客挨个打好了招呼，拜托不要拍照，不要过多注，他会尽量动静小一点，家正常吃饭就好。
因这家店有口皆碑，价格好公道，每天生意火爆，从一楼是敞开的堂食厅，到二楼瞰海的包间，所有餐位都需要至少提前三天预定。
包括附近这片海滨也是买票进入的。
差不多在保姆车将任钦鸣阮颂拖过来的时候，售票时间便已经临近终止。
就算弹幕看了直播临时想过来，也根本进不来，更别提进店两人一吃饭。
任钦鸣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哭过的眼睛，牵着阮颂从餐厅门口上楼的一路，除了戴着节目组准备好的口罩，还额外要了副墨镜。
阮颂就负责把白玫瑰戒指盒拿在手里。
摄影师跟他到包间门口，再接下来包间里的拍摄部分，由早已安排好的固定机位完成，正好能把座位上的两人框到一张画框里。
任钦鸣不愧是成天跟镜头打交道的人，一坐下便经验相当老道地调整了摄像机的机位角度，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偶像包袱。
两人摘下口罩、墨镜，餐桌上除了餐具，还有节目组放着的一块平板。
因不道两人什么时候会过来，所单是刚刚他进店才点的，还需要等餐。
在这段等餐的时间里，平板便是两人的任务。
节目组会实时在弹幕中挑选出家想问的问题发送到平板上，由两人回答，并且弹幕可在提问时指定由谁回答。
这一下本就积极的弹幕，瞬间更踊跃了。
阮颂、任钦鸣等来的第一个问题。
【q：举手举手举手，能不能给咱看看戒指到底长啥样，想道影帝买钻戒一般多少钱，可怜jpg】
两人立刻就忍不住了。
任钦鸣毫不吝啬再次打开戒指盒，把中间平平无奇的素圈戒指怼了个特写给镜头看：“五千八，六年前还是穷学生的时候买的，没送出，现在不死心想再送一次，又没”
任钦鸣“送出”几个字还没说完，阮颂已经若无其事从他手里接过戴到食指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好像这玩意之前就一直戴在他手指上。
家虽然看不到任钦鸣正脸，但他忽然捂眼睛侧过脸，『露』出红彤彤的耳尖还是暴『露』出了镜。
紧接着第二个问题。
【q：想道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一的？我本来是高中就在一，但刚刚狗子又说“六年前”。指定阮老师回答！！阮老师应该能get我想道什么！！（？？？）】
阮颂先是定定盯着这个问题眨了下眼，两秒过后极其不确定望向屏幕：“难道想问的是另一个意思的‘在一’吗？”
弹幕疯狂开始“哈哈哈哈哈”。
任钦鸣果然一头雾水。
刚想开口问什么意思，阮颂已经语速飞快解答：“你想道的东西是18岁，真正在一是二20岁，概就是你喜欢说的先后爱。”
中间一个字阮颂了保住直播间，特地略过。
但弹幕已经在公屏疯狂帮忙补充。
【就是这个！！先dododo后i！！！】
【咱就是说，秋名山『乱』不『乱』，还要看我阮老师说了算，拇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