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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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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三十三年,是她恣意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母妃去世前紧紧攥着她的手,眼中尽是不舍,让她不要留在宫中,拿着这支金凤银簪回母族寻一个依靠。

    这是母妃的陪嫁之物,也是母妃留给她的遗物,千年辗转,邵枭居然替她找了回来,她的指甲嵌入盒子的绒布中,动容不能自已。

    “祯祯姐,你怎么哭了啊?”

    赵祯祯喉结滑动,咽下一分苦涩,“见物思人,这件东西极为重要,我要找个地方好好放着。”

    殷花本想借来再看看,如此情形只能作罢,想着赵祯祯一直称呼邵枭为邵叔,她扬扬头撇开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邵枭连着好几天没有出现,赵祯祯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电话去问每次都说自己在忙,于是她下达了最后通牒,“邵叔,跨年夜我要是再见不到你,明年你也不要出现了。”

    繁城的中心广场有一个很大的时钟作为地标建筑,每年的跨年夜,大家都会云集于此共同倒数,还是圣诞节那几个人,吃过晚饭后各自买了一个气球,随着人潮往时钟的方向走。

    因为人实在太多,走着走着,大家就散了方向,赵祯祯发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周围乌泱泱的人头让她险些出现脸盲症,正挤着,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护在她身后往人少的方向送。

    气球线划过指尖,那彩色的棒棒糖气球扭动着往上空飞去,赵祯祯回过头,一个宽大而熟悉的胸膛抵在她身侧,尽管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她也能认出就是邵枭。

    逆流穿过一个路口,人流渐渐没有那么汹涌,邵枭带着她转进一个小巷子,才取下口罩松出一口气来,“殿下为何要去那么拥挤的地方?”

    “跨年啊,入乡随俗嘛,挺好玩的,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怎么不见人影?”

    “我…最近有些忙。”

    “嘿嘿,你俩偷偷摸摸跑这来说什么呢?”白澄宇脸上贴着赵祯祯同款红色花饰,不识好歹的出现,一脸逮到现场的坏笑。

    邵枭还没发作,一股血气涌上喉咙,他想压制下去,反倒吐了出来,‘噗’地一口倾泻在赵祯祯身旁。

    “邵叔!”

    “怎么了这是?我开个玩笑不必吐血吧?我看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被撞得内出血了?”

    白澄宇是医生,慌张的上前想帮忙看看,邵枭只觉眼前灰麻麻的,身子一歪,白澄宇猝不及防,赶紧又帮忙扶住,“祯祯,打电话啊,120。”

    赵祯祯根本没听他说话,伸手在邵枭脸上摸索了几下,从额头到眼眶,再从脸颊到耳后,又拿起他的手腕掀开卫衣的衣袖,一条黑色血管赫然在目。

    “去医院不行,你车停在哪儿?”

    “就在前面。”

    “走,你扶着他。”

    在赵祯祯的指挥下,白澄宇开车快速赶往峰山聚灵阵。

    夜幕低垂,本就寒冷的夜晚露气更加重了,白澄宇紧紧关着车窗,打开车里的暖气,一路飞驰。三个人到的时候,眼下炉灶桌椅一应俱全,还添置了一个小型移动房,处处萦绕着生活的气息,原来邵枭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白澄宇准备把邵枭扶进去先躺下,却被赵祯祯拽着不让进,等她找来一张餐垫铺在地上,才让邵枭躺上去,“点火。”

    赵祯祯从邵枭身上摸出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下,擦净,又用酒精二次消毒,才把白澄宇叫过来,“你来,沿着他黑了的血管划开放血。”

    “什么!你是巫医吗?哪儿有这么做治疗的?不说无菌治疗室,至少要有点科学依据吧?”

    白澄宇是外科医生,他也相信赵祯祯是有些本事的,但这也太离谱,这不科学。

    “你划不划?不划我来。”

    “别别,你那刀杀猪都够了,用我的吧”,赵祯祯气场八米,加上邵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澄宇只得妥协,摸出他随身携带的钢笔拔开盖子,其实这并不是钢笔,而是他日常用来练习的小型手术刀,一番专业的消毒作业后,让赵祯祯举起光源协助他。

    小小的刀具精准划破邵枭的血管,邵枭的表情却并不痛苦,反而是一种舒畅的表情,黑色的血汩汩渗出,白澄宇怕他失血过多,加快进度,沿着血管精准往下划,正当他全神贯注专注于指尖的时候,‘呲溜’,一条黑色的东西从血管里蹦出,弹跳起来‘啪’的给白澄宇来了一记耳光,抽得他满脸鲜血。

    “啊!什么鬼?”

    赵祯祯像是早就有所预料,抽身取过身后的一只碗,快速用匕首把那黑色的东西挑进去,还好动作迅速,顷刻那东西就化作一摊黑水,赵祯祯看了眼白澄宇,“黑血流差不多了,把伤口包好。”

    “哦,急救箱,急救箱呢?”白澄宇苦无助手,赵祯祯他是指望不上了,急急忙忙自己去车上拿急救箱,好一阵包扎,邵枭的脸色和唇色都已经苍白。

    赵祯祯让白澄宇这个苦力,把邵枭扛回屋里躺下,又让他出来帮忙收拾东西,一切妥当,白澄宇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休息一下,擦了擦脸上的脏污,无意间瞟见赵祯祯正阴恻恻的朝他笑,顿觉不妙。

    来不及反应,立时,白嫩的手指已经被赵祯祯扎出一个小孔,紧紧抓住把血滴进刚才的碗里,“别动啊,几滴就好。”

    那黑黑的水碰到白澄宇的血,慢慢化开来,逐渐也变成了鲜红的血色,白澄宇吸着自己的小指头,委屈巴巴的快要哭出来,却被赵祯祯无视,将那碗东西劲直端屋里,他追上去问,“你这是要干嘛啊?我觉得你越来越像……”

    正说着,赵祯祯已经将邵枭的头微微抬起,把那碗东西给他喂了下去,“巫…医…了…呕……”

    等他吐完,以为这荒唐的一晚终于终于过去了吧,又被赵祯祯逼着和邵枭睡在了一起,还手牵着手,他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像个被凌辱后的小媳妇靠在床头,空出来的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的衣襟,“还要我牺牲什么吗?”

    “不用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屋里只有一张床,赵祯祯找了被子铺在地上,一边整理一边说:“不久前我们遇到过一只山猴子,邵叔应该是那时候为了救我受了伤,但是他傻啊,不告诉我,以为自己养养就好了。

    山猴子的阴煞气是千百年积攒的,相似于人体的生气,被它侵蚀,一般的身体承受不住的,会行厄运,患疾病,甚至身死。”

    不过对阴煞气而言,有两种身体是不同的,极阴体可使他慢慢滋生繁衍,占据身体后,它便可以重生,极阳体会与它相互排斥,但它仍然可以吸食体内力量,重生后毁其身体逃脱。”

    你刚才看见的那只就是山猴子的雏形,因为时日尚早,离体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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