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承受了太多
眼见王宇收了法术，威廉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下了。
不过在目送王宇走出房间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忽悠人的活有时候也挺危险啊，以后那些攻击性法术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在我面前展示了，嗯，到时候得找个好一点的借口。”
从老师的房间出来，王宇来到厨房，开始制作明天要卖的圣水，这几天他的圣水生意非常好，几乎是做多少卖多少。
……
深夜，菲利普家别墅。
戴维斯看着跪在眼前的两名黑暗信徒：“你们调查地怎么样了？”
米勒抬起头来：“戴维斯大人，经过一天的跟踪，我发现洛顿的行为模式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不过他除了照料自己的生意之外，有大半天时间都缩在家里，属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普通的商人？那很有可能只是他的伪装色。
“神灯是怎么到洛顿手里的调查到了吗？”戴维斯问出了关键问题。
“那是他从一个镇民手里买来的，我也找到那个镇民亲自确认了这一点，据那人所说，当时那个年轻牧师拿出神灯让所有人一一尝试许愿，但神灯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
买来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
那岂不是说代价恶魔拉瑞兹当时就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于那个年轻牧师之手？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相比这个，戴维斯更关注另一个问题：“那你有没有问那个镇民，当时他手里的灯是什么颜色的，黑色还是白色？”
这关系到到底是谁将代价恶魔圣化了。
“属下问过了，那人说是黑色，通体全黑，包括灯芯。”米勒回答地斩钉截铁。
他暗暗为自己的细心而点赞，如果当时他忘记问了，此时答不上来，怕是小命不保。
黑色？
那也就是说，代价恶魔的本体是被洛顿给圣化的，看来还是得要小心提防他。
那那个年轻牧师又是何方神圣呢？
将洛顿的事先放到一边，戴维斯看向了另一个黑暗信徒：“年轻牧师的事情你查地怎么样了？”
托马斯抬起头来：“戴维斯大人，当属下抵达神灯被发现的现场时，那人已经不在了，后续属下通过询问某位当时在场的镇民，知道了那人其实是小镇教堂里威廉牧师的学生，名为杰克，今年大约二十岁左右。”
二十岁左右？
这么年轻，哪怕他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拥有降服代价恶魔的实力啊。
戴维斯开始怀疑对方是使用了长辈赐予的宝物才做到了这一点。
长辈，威廉牧师？
戴维斯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看向托马斯：“你刚才说那个杰克的老师是小镇教堂里的威廉牧师？他不是个没有法力的老神棍嘛？”
戴维斯来到尼斯小镇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小镇教堂里牧师的相关情况，所以记得很清楚。
托马斯再次低下了头：“是的，没有错，在得知这一点时，属下也很震惊，所以之后亲自前往教堂外不远处暗中观察，确认了杰克的确在教堂内。
“而且他对威廉牧师的态度也的确很尊敬，二人是名副其实的师生关系，而且距离杰克成为威廉的学生也才过了几个月。”
这？戴维斯有点拿不准了，难不成这威廉也是个伪装成普通人的高人？还是说这个杰克本身有古怪，是某位返老还童的高阶修行者假扮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人一个是高人，再加上洛顿，这区区一个小镇就聚集了两位圣者级别的高人，这未免也太多了点吧，真当圣者是大白菜呢？
难不成他们是圣城派来提防后续的恶魔大军的？
只是为何不大张旗鼓一点，这样还能给予信徒更多的信心。
正当戴维斯胡乱猜测的时候，他忽的听到托马斯又开口了：
“戴维斯大人，在调查这个杰克的时候，属下还探查到了一件事情，他每天早晨都会去东街卖圣水，这些天以来，随着名声的传扬，买他圣水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卖圣水？
戴维斯忽的觉得威廉是高人的可能性要更高一点，高人都是有自己的尊严的，怎么可能做这种小贩才会做的事情。
他决定明天早上亲自去看看这个杰克，再下定论。
至于洛顿，保险起见戴维斯还是交给了两位信徒：
“米勒，托马斯，你们俩明天一起去调查洛顿的底细，要查地更仔细一些，比如他是什么时候来小镇上的，以及他的近况，可以尝试从他家仆人口中套话。”
“是，戴维斯大人。”
……
清晨，王宇照例来到街上卖圣水，他才刚坐下没一会儿，就陆续有人来买。
这些天镇上发生了不少事情，惹得人心惶惶，所以在听说王宇的名声后，大多都想买一瓶圣水来防身。
而在距离王宇摊位的不远处，伪装成普通人的戴维斯正暗中观察着这一幕。
有了洛顿的例子，戴维斯很快就确定这个杰克不是高人，因为他身上没有那种圣光。
而且他整个人很是朝气蓬勃，返老还童的高阶修行者即使容貌年轻，但眼神也仍然会显得深沉或者暮气沉沉。
这样一来，戴维斯终于确定了，威廉才是那个干掉代价恶魔的高人。
而且他只派出了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牧师携带宝物就做到了这一点，在戴维斯看来，威廉的实力恐怕比洛顿还要强。
戴维斯默默念动咒语消弭了自己的身形，免得被杰克身上携带的某种宝物发现，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句叹息。
一想到要在两位高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戴维斯就觉得很心累，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深夜，戴维斯再次召唤来米勒和托马斯，让戴维斯感到惊喜的是，这一次二人给他带回来了好消息：
“戴维斯大人，通过暗中和洛顿家的仆人接触，属下得知了洛顿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来到了尼斯小镇，通过做生意白手起家。
“而且前段日子，洛顿似乎被什么脏东西缠身，每天晚上一躺下就会去听到哀嚎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直到某天早上他拿了一个瓷瓶回家，才解决了那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