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晴了，雨停了，威廉觉得自己又行了

    至于杰克大人选择卖圣水而不是免费送，洛顿推测，这是因为杰克大人对人性十分了解，不用花钱，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人们往往不会珍惜。

    送走了洛顿，王宇继续运转法力淬炼起了自己的肉身，这是一件水磨功夫的事情。

    而之后一整个下午，再也没有任何一名信徒前来教堂，倒是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位。

    他们都是听过王宇布道的信徒，之前将威廉质问地哑口无言的那几名中年妇女也在其中。

    在听过王宇的布道之后，他们都感觉心灵得到的救赎，虽然现实中的困境依然没有得到解决，但是至少心灵有了寄托，不再迷茫，不再无所适从。

    这一次，没等王宇开始神学文抄，威廉主动站了出来：“杰克，你值守了一天也辛苦了，今晚的布道就让我来吧。”

    经过今天上午的外出布道，收获了许多的尊崇（最后的那次失利被他们选择性遗忘了），威廉觉得自己又行了，想要在这些曾经质疑过自己的信徒面前找回场子。

    对此，王宇自然没有意见，反正这些信徒基本上都已经听过一遍他的布道，再重复相同的话语恐怕也无法撼动他们的心灵，坚定他们的信仰，也就无法得到神眷，他也乐得清闲。

    看着眼前从未有过的信徒数量，威廉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地开始了布道：

    “不论贫穷或是富贵，只要你虔诚的信仰神灵，……善人会进入主的神国，享受永恒的欢乐……”

    “神灵并不在意信徒的信仰……”

    “……”

    威廉费了很多口水，将王宇之前讲过的神学理论重复了一遍，讲完之后，他带着期待看向来信徒们，希望能像上午一样，收获他们的尊崇的目光。

    然而信徒们的反应很平淡，只是齐声念诵了一句“唯光明永存”。

    这让威廉很难受，觉得这些人也太不捧场了。

    就在此时，一位女性信徒突然开口道：

    “威廉牧师，我以前都不知道光明神是如此的伟大，直到最近听了您和杰克牧师的布道，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有人提出疑惑，这让威廉来了精神，只要他能给出完美的回答，信徒们自然会因此尊崇他。

    “你说。”威廉神情淡然道，仿佛无论对方提出什么疑惑，他都能为其解答。

    那位女性信徒面露疑惑道：“我的疑惑是，光明神到底是男神还是女神？

    “还有，为什么我从神像上看不清光明神的容貌？”

    众人顺着她的问题朝光明神像看去，可以看到，光明神的神像是没有刻绘面孔的，而且神像也没有体现出任何男性或者女性特征。

    于是信徒们就“光明神到底是男神还是女神”这一点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认为光明神是男神，光明神代表着太阳，太阳刚烈火热，自然是男性。”这是一位男性信徒的观点。

    “不对，”一位女性信徒立刻反驳道：

    “你说光明神代表着太阳，那朝阳是和煦温暖的代名词，而太阳将阳光洒向大地滋养着世间所有的生灵，就像母亲用奶水滋养她的孩子一样，这些都是女性的特征，那光明神自然也可以是女神。”

    “胡说，你这是在狡辩……”

    众人顿时纷争不休，男性信徒站一边，女性信徒站一边，谁也无法说服谁。

    最终，最初提问的那位女性信徒把目光转向了威廉：

    “威廉牧师，你说，光明神到底是男神还是女神？”

    男性信徒一方也道：“对啊，威廉牧师，你来告诉我们光明神到底是男神还是女神。”

    他们坚信威廉牧师一定会说光明神是男神，因为威廉牧师本身也是男性。

    但这个问题却把威廉给问住了，从那位女性信徒提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直到现在都是没有头绪。

    直接说是男神当然不行，因为如果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那些女性信徒一定不服。

    见威廉牧师一直保持着沉默，信徒们催促道：

    “威廉牧师你说话呀，你不是神的侍从吗，难不成连你也不知道，光明神到底是男神还是女神？”

    眼见信徒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身份的合理性，威廉急得额头直冒汗。

    就在这时，寂静的教堂内响起了一道平和沉稳的声音：

    “光明神既是男神，也是女神。”说话的人自然是王宇了，他要为威廉老师解围。

    但王宇的回答却在信徒中激起了更大的质疑：

    “杰克牧师，你莫不是在唬我？一个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怎么可能既是男的，又是女的呢？”一位男性信徒率先开口。

    “对呀，这怎么肯定呢？”最开始提问的那位女性信徒也出声附和。

    王宇却丝毫不慌，用对方的原话反驳了回去：

    “你们也说一个人不是男的就是女人，但问题在于，光明神不是人，祂是伟大的神灵！”

    再最后神灵那两个字眼上，王宇特意加了重音，仿佛平地惊雷，震地在场所有信徒都愣住了。

    在信徒们震惊的目光中，王宇继续说道：

    “既然光明神不是人类，自然不能用人类的常理来揣测祂！

    “光明神是超脱一切的神，祂是没有性别的，所以说，祂既是男神，也是女神。”

    在王宇说完这番话时，他立刻感觉到了熟悉的波动，不出意外的，神眷降临他的法力获得了提升。

    但这还没有结束，看着在场的信徒无不陷入呆滞，王宇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你们无法从神像上看出光明神的模样，那是因为没有人能看到光明神的真正容貌，祂神降时所展现的面容只是祂想让人类看到的模样。

    “神的真容我等无法窥探，正如神的一切都是我等所无法揣测的，不可知，不可论，一猜就错，一想就谬。”

    这些是王宇结合自己上辈子所看的某些网络文学以及神学所胡诌出来的，不管对不对，反正把光明神往厉害夸就行了。

    “不可知，不可论，一猜就错，一想就谬！”在场所有信徒包括威廉在内，不约而同地低声重复起王宇对于光明神的这句描述。

    这该是何等伟大的存在啊！简直超越了我等凡人的想象！

    无声无息间，神眷再次降临，王宇再次获得了法力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