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恋,草原之女
这个世界上,有人年轻,自然也有人老。年轻人虽然没有老过,但老人曾经也曾年少轻狂过,比如镖叔。
话说这第一任主人,还得从镖叔年轻时开始讲起,一个战火纷飞,民怨四起的年代。
根据镖叔给我们讲的,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出生在一个边疆游牧民族的江家庭,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上马骑射,下马喝酒,无所不欢。
但这般快活的日子并不长久,灾难也随即到来,并且他将亲眼目睹,那时候的镖叔刚刚十六岁。
按照草原上的习俗,男孩子十六岁时就算成年了,会在草原上举办属于自己族人的成人礼。镖叔的父亲当时是部族当中受人敬仰的布拉族长,自己儿子的成人礼,要办就得风风光光的办。
夜幕逐渐降临,歌舞升平,篝火四起,一派欢乐景象无不充斥着一个十六岁毛头小子的内心。
雅若,一个优雅大气的游牧民族姑娘,镖叔的青梅竹马,比镖叔小两岁。
深夜,一阵狼嚎夹杂着凌乱的马蹄声惊醒了熟睡中的镖叔。
他纵身而起向蒙古包外望去,一阵火光滔天,恍惚间听到一阵男女老少的嘈杂的叫喊声,还有噼里啪啦马鞭抽打身体的声音。
“来人,都给我仔细的搜,别给我放过一个人。”,寻着声音望去,夜色中,一个结实的大胡子骑着高头大马逐渐走近。
他看的很清楚,那骑在马背上耀武扬威的正是自己的亲叔叔,至于名字,镖叔不愿提起,我也就不再问了。
“谁在那,别跑!”
远处,一个体格瘦弱,光着上半身的男孩趁乱军不注意从一侧跑出,恰好被一个骑着马的军士看见。
俗话说,双足比不过四蹄,刚跑出不远,就被前来追赶的军士逮到并带了回去。
“臭小子,还想跑不成”,那军士一把将他从马背上揪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们这帮狗贼,想干什么就冲我来啊。”,镖叔冲他们吼了一嗓子,惹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我当是谁呢,搞了半天是你这个臭小子。”,那骑在马上的男人胯下马来,将一只脚重重的踩到镖叔的胸膛上,疼的他差点吐血。
“来人,把这小子也带走。”,正说着,只觉得脖子后面被重重的捶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又被架上了马背,之后就再没知觉了。
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烈日高照,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他被牢牢的拴在一根木桩子上,在太阳底下暴晒,旁边还有几个和他一样被绑着的。
“阿布,阿布,你醒醒,阿布。”,他冲旁边一个长须中年人喊到,所谓“阿布”就是父亲,还有不远处被绑着的还在昏迷中的雅若。
“看哪,这就是我那愚蠢的哥哥和他的亲人。”,那大胡子对下面人说道,接着又朝一旁军官模样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没想到你还挺忠心的嘛,连自己的至亲都舍得下手。”,那一旁军官模样的人拍了拍大胡子的脸皮,那大胡子得了这般恩宠,变得更加张狂肆无忌惮起来。
“你这个叛徒,我们族人的耻辱,从今天起滚出我们的部族。”,镖叔的父亲对那大胡子大吼。
“大哥,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呢!当心一会军爷让你满门抄斩。”,那大胡子说罢,朝着镖叔父亲的脸上啐了一口痰。
那军官在一群被绑着的人中巡视了一圈,老人小孩男人加起来大概有二十来个,转到第二圈的时候,在一个包着厚重头巾的孩子面前停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那军官问道。
“雅亚尔哈。”,那孩子压着粗壮的声音回道。
“亚尔哈”,那军官说着,毫不犹豫的摘下了他的头巾,一张满脸灰尘却依旧清秀的面庞出现在他面前。
““这竟然还有个女娃娃,来人!”,从身后跑来一个甲士,那军官对着耳语了几句,便过来几个人将雅若架走。
深夜,雅若一个人在房间里掩面啼哭,这是那军官的卧房。为了以防万一,房间外面早就被上两道锁,四周密不透风,就算插上翅膀也很难跑掉。
房间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缓缓的接近,紧接着又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开锁声,听见门外响动,雅若迅速的用衣袖抹干脸上的泪水,整理好头发,端坐在床沿。
“小美人,我可要来咯!”,那军官打开房门,急不可耐的小跑到雅若的面前,轻轻拨动着雅若的头发,雅若慌忙的躲闪起来。
“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反正你想跑是跑不掉的。”,那军官看雅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瞬间动起火来。
“想让我放了那些贱民也可以,你若是不肯,明日我就当着你的面杀光那些贱民,再把你送给我那些手下去处理。只要你今天肯从了我,日后再给我做个小妾,改日我便放他们走。”,那军官转身对雅若大吼:“现在可就看你的态度了。”
暂且不说他的这些话是真是假,若是牺牲自己真的能换来大家的解放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他就此食言,大不了和他鱼死网破便是。
雅若的此刻的内心思绪万千,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不管怎么样,先试试他再说。
想到这里,雅若一改常态,居然主动起来。
“军爷刚才说的这是哪里话,既然军爷说话算话,那小女子又怎能食言呢只是,你真的说话算话嘛”,雅若轻轻趴在他的背上,悄悄的跟他说。
“算,算,当然算,那我们就”,那军官一把将雅若抱起,快步走到床前。
“哎,军爷急什么嘛?先去擦擦身体,更衣才是,小女子可受不了那身汗臭味儿。”
那军官看着怀中姑娘娇羞的模样,心里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好,好,这就去洗,你可要等我回来哦!”
雅若看着逐渐远去的军官背影,连忙坐起来大呼了一口气。片刻,她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用袖子擦了擦。
从小跟着父亲在草原上猎兽屠狼,她父亲总会随身带把匕首,她的穿着打扮还有行为习惯也总喜欢学着她父亲的模样,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不管能不能派上用场,现在也只有看它了。
里间发出一阵“哗啦呼啦”的声音,想必那军官已经洗完了,听见声响,雅若连忙把擦好的匕首塞在枕头边上,自己则把头发弄得乱蓬蓬的,慵懒的躺在枕头上。
片刻,那军官赤裸着上身出来,看雅若冲他微笑着躺在床上。一边搓着手一边兴冲冲的朝雅若走去。
那军官俯下身子,一只手抚摸着雅若的发丝和脸颊,一只手撑在床边,眼看那军官丑陋的嘴脸离雅若越来越近,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见状,雅若屏住呼吸,紧闭双眼,抽出枕头下的匕首就朝军官光溜溜的后背刺去。
没想到那军官还是有些耐力的,虽然他后鲜血淋淋,疼的那军官“咿呀咿呀”的叫喊着,但并没有造成致命一击。
那军官死死的掐住雅若的脖子,疼的她上气不接下气,雅若又挥起一刀,并没有刺,而是冲着军官的胳膊划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那军官抱着胳膊翻倒在地,雅若拼命的去拉门,可是门从外面拴上了,怎么拉也拉不开。
门外的两个军士听见屋内两人的叫喊声,还有桌椅板凳打翻的声音,也都捂嘴一笑,没有理会。
当雅若再回过头时,那军官已经站到了她身后,就算自己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大过面前这个男人的。扭打之中,一不小心,匕首便刺进了雅若的胸膛,顷刻间鲜血撒在了地板上,屋里再没了声音。
“真是晦气,来人,抬出去埋了吧。”
夜色早已深了,漫漫星光中,两个甲士撑着火把,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往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