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行秘术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展镖从身后拿出一本小册子问道。
王羽小心翼翼的接过,因为长时间的翻阅,浅蓝色的封皮早已被磨得锃光瓦亮,感觉稍有不慎就能将封皮连里面的内容一并扯下来。
虽然封皮已经磨损,但《五行秘术》这几个字还依稀辨的清。
“前辈,您这是”,王羽疑惑不解道。
“方才你我二人比试中,我看你剑法纯熟且骨骼惊奇,是块习武的好料子,我将这本传家之宝送与你,拿去便是。”
一听是前辈的传家之宝,王羽便瞬间慌了神,连忙推辞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再说既是传家之宝,应当留给您的子孙才是。”
“我我还哪里用的上他,就算是传家之物,我也这般年纪了,又没有孩子,还哪有什么可传之人。”
“可是这太贵重了,我万万不能收下。”
“哪有什么贵重不贵重,若是我将来哪一天一命呜呼了,我也倒希望能有个人继承,也不枉自己到这世上走一遭。”,展镖叹了口气又道:“收着吧。”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授我传家绝学,便是我师父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请受徒儿一拜。”,王羽说着起身便跪。
“我授你绝学,并非让你拜师于我再者,我不喜欢收什么徒弟。”,说罢,展镖冲王羽摆了摆手。
“若是您不答应,徒儿就不起来。”,王羽拗道。
见此状,展镖转身便往一旁草垫子上一躺:“你若是想跪,那就跪着吧。”,说完便呼呼大睡起来。
不得不说,这王羽还真是倔的离谱,外面的沙暴还在呼呼的刮着,门口拴马的木桩子被刮的吱吱作响,时不时有一阵冷风吹进来,把那草帘子吹的啪嗒啪嗒的。
“这小子,还真是个倔驴脑袋,真像我年轻的时候。”,那边,展镖半梦半醒,侧身瞥了一眼笑道。
这边,王羽依旧是长跪不起,即使膝盖已经抵挡不住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也不曾有丝毫起来的意思。
“哎呀,这不知怎么了,刚倒头便睡着了,真是老嘞,中看不中用咯。”,展镖慢慢坐起身子,伸了伸懒腰:“你怎么还跪着呢,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想收徒弟,免了免了。”,展镖噌的一下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师父,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师父了。”,刚说完,王羽便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那地上的沙尘都被他弹的飞起。
“哎呀我是见识到了,你这个臭小子。”,展镖转身哈哈大笑起来:“你为什么非让我当你师父不可”
“方才晚辈领略了您一身的好刀法,说是比试,实际上是测试我能否接住您的招式。而现在您又授秘籍与我,我方才看了些,发现这里面的招式方法与您刚才您演示的相一致,所以。”
“所以”
“您有意收我为徒,不知晚辈说的对吗”
“哈哈哈哈,好小子,难怪那齐尔善能收你做义子,现在看来,倒也不假,行了起来吧!”
“徒儿谢过师父。”,刚要起身倒茶,却被展镖叫住了。
“不过有言在先,我们得约法三章才行。”,展镖一改往常的严肃说道。
“师父说便是。”,王羽拱了拱手。
“第一,你我私下里以师徒相称,但明面上你不许叫我师父。”
“嗯,第二呢”
“第二,我可以教你这套五行内功,若是以后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是自学成才便是。”
“可是师父。”
“你想违抗吗?”,展镖拖着长音冷冷的说道。
王羽犹豫了片刻,又接着问:“那第三呢?”
“这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学成之后,速速将此书销毁,不得让他流传于世。”
王羽听到这条要求那是死活也不能答应:“为什么您刚才还说要有人继承您的绝学,可现在又是为何”
“这我不能告诉你,等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王羽也不再问下去,只回了一声:“是。”
“好!”,展镖说罢,披着斗篷出去了,越走越远,身影渐渐消失在风暴之中。
屋外依旧是黄沙漫天,王羽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件上衣披在身上。这北边的天气变化多端,阴晴不定,对于王羽一个南边人士来说那可真是遭老罪了。
啊嚏,啊嚏,王羽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看着屋外的天气,再看看自己的状态,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八成是昨天夜里睡得着凉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个人独自坐在炭炉边上,旁边咕嘟咕嘟的烧着开水,时不时发出阵阵蒸汽“噗噗”喷发的声音。一个人独坐有些许寂寥,偶尔打发一下时间,便翻开身边那本小册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俗话说看东西不能看表面,要看他的内在。确实,王羽将这本书端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翻开,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那麻雀虽小,但其五脏俱全。
翻开第一页,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生平经历,虽然早已看不清具体写的什么,但还是从那些挤得七扭八歪的文字中领略出这本书的权威性。
王羽一页挨着一页迅速地翻过,这里面文字掺杂着几幅图画,详细记述了它的精妙之处,越往后翻,文字解释越多,图示也变得逐渐复杂起来。
又翻回第一页仔细研读:“首章,静气功,丹田气沉,经三里穴,偏历穴,过阳溪,聚少阴心经,方可以静制动。人固有三气,元气,清气,浊气。人之本原,乃万物之根本,通晓之根本,方可浑圆天成。”
看罢不由得惊叹道:“能编写这本书的人可真是千古奇人呐,说不定是哪位先师门派所创也说不定。”,王羽一边看一边不由得惊叹道,即使现如今还看不懂。
屋外的风沙小了些,草帘被黄沙吹的哗啦哗啦的冲击声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师父他不会被黄沙卷走了吧。”,王羽站起身顿了顿,“不可能,区区黄沙怎么可能。”,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忧,便大步走了出去。
王羽伸伸懒腰,这下看的更清楚了,周围除了一些枯树杂草以外,远处还有一大片废弃的农田,这些土地由于常年不曾浇水施肥早已变得干涸,农田的周围还有一点点的积雪,被积雪掩盖的地方还透着一丝丝的生机。“真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啊,没有尘世间繁杂事物的打扰该多好。”,王羽喃喃道。
一阵烈马的嘶鸣声打破了他的白日梦。远处,一匹高头大马逐渐进入了王羽的视野,那马上是一位姑娘,坐在后面的是个披着黑色斗篷,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王羽定睛一看便已认实,朝着前方挥手。
“吁。”,展镖用缰绳猛的勒住马头道。
自己先下马来,接着便将马上的姑娘扶下来,待展镖拴好马匹,从身上解下一个袋子扔给王羽后,三人便一同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