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基地爆炸
林亮昂着头,一步步踏入最近的角楼。
一张泛着淡紫色的卡牌在林亮手中翩翩起舞,一圈圈无色的雾气氤氲而生,向着周围散去。
“回来了?”
“嗯,今天是你值班?”
“是啊!”
“我替你吧,我今天怎么也睡不着,后天你替我。”
“可以,正好我今天有点犯困。”说着说着,对方打了个哈欠,紧接着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林亮扶住对方,摘下了对方的面具,平静地说道:“便宜你了!”
林亮不断的向上走去,毒雾不住的扩散,这些恶狗能在睡梦中死去真是暴殄天物,应该让鸟儿们啄食它们的躯体,畅饮它们的血液。
看来恶狗们白天工作的十分卖力,以至于夜晚睡得深沉,梦中享受着主人丢弃的残羹剩饭,殊不知它们的生命开始了倒数。
林亮看着四个兢兢业业转动着的强光灯,转身下楼。
冰冷的卡牌边缘化作了锋利的刀刃,它享受着划开脖颈的快感,温热的血液有着任谁都说不出的美味之感,它贪婪的吮吸着罪恶之血,疯狂的屠戮着暴虐之犬。
暗红色的卡牌更添一分妖异之感。
寂静的操场上,林亮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
林亮努力的在这些躺的歪七扭八的行尸走肉中寻找着落脚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混杂着腐烂味和排泄物的味道,林亮强行压下翻涌的胃酸,逼着自己用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仿佛要将这味道刻进自己的灵魂中。
有时,一双晦暗的眼神睁开,看了看林亮,又闭上了眼睛,甚至连挪动身体的想法都没有,似乎林亮踩到哪里都可以。
一声极其微小的锁链扯动声响起,林亮看了过去,一个眼睛灿若星辰的少年,用力张开干裂的嘴唇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林亮虽没听到声音,但是他从少年的嘴型里读了出来: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
林亮看着在这寂静坟场之上的一点点微弱的烛火。
随时可能被风熄灭的小小烛火却倔强的照亮了整片坟场的黑暗。
林亮走了过去,将少年背了起来,他的脊背几乎没感受到任何重量。
两根垂在地上的铁链不甘的发出了怒吼。
一束强光打在了林亮的身上,林亮不为所动,背着少年寻着光默默的前进。
少年贪婪的呼吸着上层的美妙空气,憧憬的追寻着瑰丽温暖的光线,即使眼泪钻了出来,他也不舍的闭上双眼,放弃这也许是新生的路途,也许是地狱的指引的光芒,起码这一刻他是自由的,这就够了。
即使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也不会放弃天空的自由,哪怕是用生命去换取这几秒的畅快,他也是雀跃的。
林亮背着少年,走进了角楼。
“怎么样,挑到好东西了?”
“东西。”
一张暗红色的卡牌打着旋飞向了对方,林亮蹲下来取出了卡住的卡牌,将少年放了下来。
少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慢慢的蠕动着向前,将干裂的嘴唇伸向了红色的喷泉。
“走吧,”林亮俯下身子擦去少年嘴边的血迹,将其背在了背上,向着第三座角楼走去。
两人一踏入第三座角楼,就闻到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地板上到处流淌着温热的血液,随着林亮的步伐,血液飞溅,打湿了林亮的裤腿,两条锁链也被血液刷成了红色。
楼顶处,一件黑红色的披风背对着两人。
夜晚的风也吹不起那被血液浸湿浸透的披风。
“来了?”
“嗯,你在等我?”
“是啊,我总得见见你吧。那两座楼里还有没有活口?”
“没有,放心吧。”
“也好,省的我过去了。”
“那最后那座楼呢?”
那人转过身来,吐了一口烟,往上扯了扯滑落的披风,笑着说道:“我刚从那过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铁链发出了声响,那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恐怖面容嘴角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平静的说道:“别挣扎了,在我眼里你还有底下这些东西可说不上是人。”
“你明白吗,垃圾。”那人把面具戴上,甚至不紧不慢的把面具戴的严丝合缝,才继续说道:“垃圾们就该把命献上来,毕竟你也没有别的利用价值,你说呢,这位林家人,嗯这个味道,血侍但又不是血侍,越来越有趣了。”
“狗鼻子还蛮灵的嘛!”
“当然毕竟我主管这里十几年了,在我手上炼制的血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的眼光不错,你背上的这个用好了,极有可能能炼制出红色的血尊卡。”
“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真是个急性子,我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血侍】
类型:战兽卡
品级:紫色九星
属性:沸血(主动降低智力换取重击几率,连击几率,反击几率均提高百分之三十)造血(生命力吸取提高至造成伤害的百分之十五,附加百分之三十减伤几率)化血(攻击附加血液毒素)
来历:血源城林家血源制卡系列中级战兽
一个全身覆盖着血色战甲的只露出两个眼睛的雄壮人形生物伫立在原地。
它一出现,下面的血水仿佛乳燕找到了归巢似的无视力学大帝牛顿直接向上涌来,围绕在它的脚下俯首称臣。
林亮也不客气,直接将胖召唤了出来。
衣着华丽的金发俊美男子一出现,立马就夺过了对血液的控制权,驱使着血液融进了自己身上的华丽长袍。
两者就是一个贵族和一个将军。
“还有意外收获,你这张卡牌有趣的很呢,对血液的控制权居然强过高星级的血侍,真是有趣,幸好我没直接炸掉这里,要不然可就错过了你,那可真是罪过了。”
“看来你吃定我了?”
“哈哈哈,承让承让。”
“胖,他在发抛,给我干他。”
胖直接冲了过去,人还没有过去,就已经掀起了滔天的血浪,直接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碾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