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关系5
今昔的话,直接让舒玥沈谦和当场大脑当机了。
还以为昔宝要责备他们擅作主张呢,没想到昔宝是支持他们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们不禁有点飘飘然了!
沈琴脸色青白,恶狠狠的瞪了过来,“今昔,你妈差点被打死,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
“我倒是想补一刀直接让你死,可是法律不允许。”
今昔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沈琴怒火中烧,顾圭贤清了清嗓子,责备的语气对今昔道,“今昔,你实在太不懂事,怎么能任由你舅舅舅妈在顾家捣乱?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必须让他们马上离开!”
“顾先生有什么资格对我舅舅舅妈评头论足?”今昔低冷的出声,漂亮的眼梢轻挑,笑意不达眼底,
“你们顾家自己没本事,拿着沈家的传家宝撑门面,沈家都没有计较你们的无耻,你们倒是挺脸皮厚的。”
顾圭贤被这从未正眼看过的继女呛了个没脸,想端长辈架子训斥几句,余光瞥到沈谦和身后的打手,悻悻无语。
“今昔,你在说什么?”沈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今昔很不规矩的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慵懒的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们听到少女在玩味儿的笑,
“也没什么,就是一觉醒来,想起我以前不懂事,被沈女士这么多年哄着骗着拿了沈家许多传家宝,我想着这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才好。
不属于自己的不该去拿,你们顾家靠着沈家的东西撑面子,想必心里也不会痛快,所以我就特地过来取回。”
此话一出,沈家人又一次愣住了,他们没听错吧,昔宝竟然要跟顾家讨回他们家的东西?
原来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今昔,你给我住口!”
沈琴语气激动的喊道。
她嫁到顾家的时候,为了快速融入豪门圈,就控制今昔拿走了沈家的传家宝。
可是沈琴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既然是今昔拿来给她的,东西自然就是她的了!
可是当今昔直白的当众说出来时,沈琴有一种被扯下遮羞布露出丑陋事实的感觉。
“沈琴,你不是说那都是属于你的嫁妆吗?怎么会是沈家的传家宝?”顾圭贤看向沈琴,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如果是传家宝,那是得世代传承的,沈琴哄骗今昔拿到顾家,确实不占理。
沈琴不知道怎么说,顾念念反应快,立即开口,“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些传家宝都是你自愿送来的,妈妈养育你这么大,孝顺母亲本就是天理伦常,现在怎么能说是妈妈哄骗你?”
今昔啧了一声,“这十几年来我都是在舅舅舅妈家里长大的,沈女士明明从未付过一毛钱的赡养费,却哄骗我说给舅舅舅妈拿了天价赡养费,因此才让我拿沈家传家宝抵上。如今我已知道事实真相,自然得把被骗走的东西都拿回来。”
今昔没说沈琴给她下药控制她的事,因为她知道沈琴不会承认,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来,反倒被人抓住话柄。
沈谦和舒玥一听,顿时明白这么多年今昔为何对他们一家冷漠了,合着都是沈琴从中作梗,叫今昔误以为他们是为了钱才养她,难怪不亲近他们。
“原来是你离间我和昔宝的舅甥情!”沈谦和勃然大怒,拎起锄头就要再收拾沈琴一顿,吓得沈琴抱头后窜。
今昔拉住沈谦和的胳膊,微微抿唇一笑,“舅舅,舅妈,你们现在就让你们的人去楼上书房把咱家的东西搬走了。”
沈谦和二人对上小外甥女湿漉漉的杏眼,一颗心都化了。
这是第一次今昔选择维护他们,给沈琴难看,夫妻二人心中万分痛快。
他们转头带着自己的人上楼去搬东西。
顾圭贤下意识想拦,今昔淡淡的说,“顾先生若有异议,不妨一纸诉讼递到法院,扯清楚沈家传家宝沈家能不能拿。”
一句沈家传家宝,让顾圭贤臊的面色涨红,找不出一句反驳之言。
眼看着沈谦和带的人将东西全从顾家搬了出来。
唐朝名画,玉石玛瑙,赤金珊瑚树,明代青花瓷——
顾念念破防了,着急的看向沈琴,“不行,不能给他们,我都答应给大哥唐朝名画让他去和陆家谈合作了。”
沈琴眼睛也红了,她之前还放话说要举办古董宴请贵太太们欣赏,要是沈家拿走了,她得惹出多少笑话?
“不行,我不准你们搬走。”她说着就要去抢,贪婪的模样十分狼狈。
“够了。”顾圭贤大喝一声,“还嫌不够丢人?”
古董难求,可他还是要脸的,沈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要是死咬着不给,难保沈家人不会出去闹,这件事顾家本就是占不住理的。
沈琴恨恨的对今昔说,“你竟然帮着外人来针对你妈!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以后别想我认你!”
顾家可是豪门,沈家一家子穷酸,她就不信自己这么说今昔会不慌?
然而——
“求之不得。”今昔勾唇,笑的又坏又冷,“你这样的母亲我确实也消受不起,从今日起,我就和你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沈谦和闻言一喜,挺起胸膛说道,“昔宝从今天起就由我来负责,你不懂得珍惜你的女儿,自有人珍惜,你日后别后悔就行。”
沈琴气结。
看着今昔随沈谦和一行人往外走,她咬牙道,“今昔,你跟着沈家这群穷鬼走是不会有出路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今昔回头。
扭了扭手腕,眼神又傲又狂,像是想起什么,漫不经心丢下一句,“沈女士,记得把我父亲留给我的公司转到我名下,一个月后,我会来验收的。”
说完就走了。
沈琴如遭雷劈。
顾圭贤不懂,“她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父亲留给她的公司,那不是你跟你前夫的公司吗?”
沈琴唇瓣轻颤,她面不改色道,“别听她胡言乱语,那公司跟她没关系,许是知道我打算把公司给念念,就想来争了吧!”
这么说着,沈琴却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脚底攀爬上来。
今徵当初留下的公司转让合同上写清楚了,一个月后,正是到了今昔继承公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