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岳母如小娇妻般温柔体贴
“妈,我去,我这就去行了吧!”
云轻歌带着哭腔疾步而行,抢在韩海棠之前冲进了卧室。
“妈,您别生气了!我什么都听您的,以后一定全力保护姐夫!”
云曼舞也只好妥协,搀扶着韩海棠缓缓来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十五年前,父亲因病离世后,云家对她们姐妹俩不管不顾,是母亲靠着自己单薄的肩膀拼命赚钱,含辛茹苦地将她们抚养长大。
因此,自小就深谙孝道的姐妹俩从不敢有丝毫违逆母亲的意思。
尽管她们心中对韩海棠过分溺爱那个废物酒鬼姜镇涛感到既不解又不满,且对姜镇涛失望至极,但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只能顺着她的心意行事。
何况,韩海棠平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言出必行。
这让她俩更为担忧。
若韩海堂真与姜镇涛生孩子,那可是有悖伦理纲常之事,她们母女三人该如何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
韩海棠或许能淡然处之,但她俩却无法忍受生活在他人的嘲笑和非议中。
强忍满腹委屈,云轻歌泪水涟涟地走进卧室,推开洗手间的门。
姜镇涛如同死猪般昏迷不醒地躺在浴缸里,口中嘟囔着什么,看似睡得正酣。
抑制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云轻歌再次抹了把眼泪,慢步走到浴缸前,准备帮他宽衣解带。
就在这一刻,姜镇涛的嘟囔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海棠,带人撤退,撤出到五十公里之外,这是命令……”
他的梦呓不仅字字清晰可闻,其中更蕴含着无尽的霸道与威严,仿佛能穿越梦境,直抵现实。
云轻歌惊愕而困惑地凝视着姜镇涛,只见他面容骤然转为庄重肃穆,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磅礴气场,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有了顶礼膜拜的冲动。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姜镇涛身上的累累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犹如奇迹般在她眼前上演,充满了奇幻色彩。
云轻歌紧盯姜镇涛的面庞,心中满是震惊与好奇,屏息静听他继续低语梦呓,暗自揣测:或许他与母亲之间存在着某种深藏不露、旁人无法知晓的密切关系。
“呵……谁也别想抢我的酒……我要喝酒,把酒还给我……我给你下跪了,求你,就给我酒吧……”
正当云轻歌满怀期待,渴望揭晓一个深藏的秘密时,姜镇涛的梦呓却再度变得模糊断续,却仍能分辨出他在梦中为了酒,不惜放下男儿尊严,甘愿屈膝下跪。
“就知道喝!喝死你得了!”
在失望之余,云轻歌不禁怒火中烧,一把抓起花洒,强行掰开姜镇涛的嘴,失去理智般狠厉地向他灌水。
她此时真的动了杀心,是真的想灌死他。
云轻歌终究没能狠下心肠,不仅没有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姜镇涛用水灌死,反而在满腔羞愤中帮他洗了澡。
她费尽力气将他安置到床上,看着沉睡中的他,心头交织着羞怒与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英俊挺拔,体格健硕。
凝视他片刻,云轻歌心中又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用枕头结束这个酒鬼废物的生命。
同时,一种难以名状的幽怨深深萦绕心头。
结婚三年来,姜镇涛每日沉迷酒精,日日酩酊大醉,从未尽过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和义务,更别提履行作为丈夫的权利。
因此,他俩在这三年里,不过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明日,无论如何都要与这个混蛋离婚!”
云轻歌在心底发着狠,随后拿起替换衣物去洗漱。
她身穿保守的睡衣裤,躺在姜镇涛身边熄灭了灯。
约莫一个小时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直清醒着的云轻歌立刻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半倚在姜镇涛怀里,摆出极其暧昧的睡姿。
待听到那轻微的关门声,她又迅速厌恶且嫌弃地翻回身,并向床边挪动身体,与姜镇涛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侧卧而眠,背对着他。
韩海棠已经查过岗了,这下她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翌日清晨,姜镇涛从一夜沉睡中苏醒。
他慵懒地伸着腰身,揉开惺忪的双眼,发现云轻歌正站在床边,眼神交织着嗔怒与不满。
“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下床,不时拍打尚存些许疼痛的脑袋,显得漫不经心。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云轻歌的目光如炬,冷冽中带着决然,紧紧锁定着他。
“好,你说。”
姜镇涛无所谓的回应,手依然在头上重重拍了几下,试图驱散那股挥之不去的昏沉与胀痛感。
“我们离婚吧!离了婚,你可以继续住在家里,我每月还会给你三千块零花钱,但条件是,这件事得瞒着我妈!”
云轻歌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毕生勇气般,话语如连珠炮般飞快吐出。
“行!”
姜镇涛答应的没有丝毫犹豫。
“我是认真的!”
云轻歌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满腹狐疑。
毕竟,在过去的三年里,她曾多次提出离婚,而他要么醉得人事不省,要么就以韩海棠为借口坚决不同意。
“我知道。”
姜镇涛停止了拍打脑袋的动作,此刻他的神情庄重且专注,直视着云轻歌的眼睛。
“离婚后,我不仅不会拿你的钱,还会主动搬出去住。你放心,妈那里,我会亲自去说,绝不会让你为难。”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云轻歌震惊不已,疑惑像一团迷雾般萦绕心头,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
“我去找妈拿户口本!”
姜镇涛掷地有声,迅速拉开房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宝贝女婿,快来吃早餐啊!”
他刚来到客厅,韩海棠那满载笑意的招呼声便迎面而来。
“妈,我……”
姜镇涛疾步来到韩海棠跟前,正要开口,却被她热情洋溢地打断。
“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韩海棠如同一位温婉贤淑的小娇妻般将他拉至餐桌旁,体贴入微地为他摆好椅子,然后亲手盛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放在他面前。
“这粥养胃,你经常喝酒伤身,得多喝点……”
三年来,韩海棠对他始终如此温柔和关怀备至。
这让他感动和感激,嘴角微扯,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海棠,以前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