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看是我的选择
江淮一中是江淮市最具盛名的中学，能在这里上学的，要么是成绩超群，靠自己实力考上的天才，要么是有钱有势的，通过走后门进来。
“铛——”下课铃声响了。
“同学们，虽然下课了，是的，确实下课了，但别让我在操场上逮到你们，都高三了，可别给我们三班掉链子。”杨老师走出教室。
杨华是高三3班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3班的班主任，平常最看不惯学生们嘻嘻哈哈，学生一高兴，他就难受。
杨老师走后，学生们都活跃起来。
这时，坐在三排第二列的张伟走到了于辰的旁边。
“辰，你说，咋杨老师每天憋着那张脸，他不难受吗，天天脸色这么差，我每次看了，就感觉我的心肌梗要犯了。”
于辰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向外看可以看见路边的一排排杨树。
“我自己也看着难受，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每天晚上出去卖烧烤的时候，还能看看风景，打打游戏。”于辰放下书。
“辰呀，你说你天天不上晚自习，出去赚钱，成绩是怎么提高的，有没有什么技巧。”张伟说道。
这时，坐在于辰前排的一个俏丽可爱的白裙少女貌似也停下了学习的笔头。
在江淮一中学习的，很多是有钱有势的家庭，因此学校并不会要求学生统一校服。
“这还需要啥技巧啊，稍微学一学就会了，话说，你也无需在意这些吧，你家里的那么多资产还等着你继承呢。”
“你是不知道，我爸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他是根据我的月考成绩给我零花钱，超出一百分的，每分给我一百块钱，你说，这哪够花的，他真的指望我上个好大学？然后出来自个挣钱？”张伟抱怨道。
“等等，你刚才说，一分一百。”于辰惊讶。
这时，坐在于辰前排的少女转过身来，带着一阵淡雅的香风。
“于辰，我在这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学习的方法，你是怕我学会？”刘雨说道。
“还是说，你是不是晚上在家里偷偷学习呢。”
刘雨是一个热心，认真的女孩，平常很爱帮助同学，因此也当选为3班的班长，成绩也好，每次考试要么第二，要么第三，是许多男生的暗恋对象，而于辰嘛，次次第一。
此刻的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花纹长裙，一双淡白色的裤袜牢牢地锁住她修长的玉腿，其中还渗出几分肉色，她转身的期间，光滑细腻的长发落于锁骨间，又平添了几分诱人。
“哪有的事，班长，我觉得你智力有待提高，我要像你这么努力的话，你也就只能望着我的背影，黯然神伤。”
“你——”刘雨有些生气，转过身去。
“不跟你说了，老是怼我。”
“铛——”
突然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的打开，杨华急冲冲地跑进来，同学们赶紧坐回座位上。
杨华挪了挪眼镜，扫视了一遍讲台下的学生。
“现学校紧急通知，所有人，立刻离开学校，回家后让家长发通知。”
“杨老师，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刘雨说道。
“你们不需要知道。”
杨老师看着台下，只见学生们都静静地注视着他，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你们tm干什么呢，让你们解散，都快点，给你们一分钟，一分钟之内立马离开教室。”
学生们立马整理起自身的背包，然后离开教室。
当教室里的学生都离开的时候，教室里的光线似乎变暗了一些。
这时，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响起。
“杨华，你违反了总部的决定。”
“违反？真是可笑。”
杨华转身看向一旁的阴影。
“你可以让上面的人仲裁我，我可不惧那些人。”
这句话后，角落的阴影似乎变得扭曲起来，似乎有点愤怒。
“那东西混进来了，你的做法却是让其扩散？不过是一个学校的人罢了，运气好的话也就死个十几人。”
“你是想跟我掰扯一下吗。”杨华阴冷地说道。
阴影顿住，似乎这句话让他很意外。
“杨华，你以前不是这样，你的精神出问题了”
阴影沉思了一段时间。
“好吧，我不该管你的事，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总部的那些人——，姑且算是人吧，他们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之后的事，你还是好好斟酌一下吧”
话音落下，阴影消失不见。
“文祥，你老说我出问题了，然而——”
杨华长叹一口气。
“或许，这就是我们这类人的宿命。”
……
学校门外。
刘雨和一个身穿白色体恤，黑色休闲裤的文静少女肩并肩走在一起。
“雪晴，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都快高考了，以这学校的风格能让我们放假？一定是出了大事。”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林雪晴说道。
林雪晴，刘雨的好闺蜜，一般不爱说话，与刘雨一同住在璃华小区。
“会不会是学校打算施工，或者是出现了安全隐患，可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呀。”
刘雨沉思着。
“会不会是——有人自杀了。”
“嗯？”
林雪晴停住。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毕竟现在学习压力大，很多孩子们又都比较脆弱。”
听到这话，刘雨似乎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她。
“雪晴，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学习累了的话，就放松一下，来找我说说话，千万不要一个人闷着。”
“你想什么呢”林雪晴郁闷道。
“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是，是，我错啦，我们的雪晴最棒的！”
此时，于辰和张伟正远远地跟在刘雨等人的后面。
“话说，张伟，我觉得你大大方方地看，她们也不会说什么，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而且，我们和她们是顺路的。”
此刻，张伟时不时地躲进视线的死角，生怕被前面的人发现。
“辰，这你就不懂了，偷偷摸摸地看才是最刺激的，一切都摆明了，那样的感情，来得快去得快，光明正大这种美德，本公子不屑为之。”
此刻，张伟正躲进一个店铺里，偷偷着瞄着前方。
“先生，你要买东西吗。”店员说道。
“闭嘴，别影响我看风景。”说着，张伟拿出一百元钞票扔在柜台上。
“老板大气。”
此刻，于辰正站在马路上，看着店铺里张伟的撒币行为。
“作孽呀，那可是一百。”
就在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前方刘雨，林雪晴二人转过身来，看向这里。
刘雨惊讶道“于辰，你不会是——跟了我们一路吧。”
林雪晴也好奇地看着于辰，伸出手。
“你好。”
刘雨立马打断她的手。
“好什么好，礼貌不是用在这时候的。”刘雨面向于辰。
“于辰，你得好好解释一番。”
于辰看向旁边的店铺，只见店铺里的张伟连连摆手，刘雨等人见状立马看去，但什么都没看到。
于辰面向眼前二人，沉思了一下，说出了一段富有哲理的话。
“此情此景，对于一般人而言，他们会在少女面前保持优雅，强装镇定，然后不断地在匮乏的脑袋里寻找解释，以求在少女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但这样必然已落入下层，我不屑为之，但所谓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约束不了我。”
刘雨听着一愣一愣的：“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是来偷看你们的。”于辰一脸平静地说道。
时间好似凝滞，刘雨瞪大双眼，林雪晴也惊在原地。
而店铺里的张伟也只能说一声：“牛批。”
刘雨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能在少女面前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令人羞耻的话，而且还是她们班成绩最好的学生。
此刻，林雪晴也在心里想着：“看来，我还是对他了解的太少了，或许，只有变得像他那般疯狂，才能在学习上超过他。”
“那么，你好好交代，你，你究竟是在偷看雪晴，还是在偷看我。”刘雨话音罕见的有些磕巴。
“那当然是两个一起看啊，我之前都说了，偷看的是，你们。”于辰平静地说道。
“嗯，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行为不好，那我为此感到抱歉。”
“你——”刘雨有些恼怒，转身面向林雪晴，“雪晴，我们走。”
林雪晴看着刘雨微红的脸，有些意外：“哦。”
说着，刘雨两人扬长而去。
“辰，还得是你呀，你是怎么能够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种话的。”张伟从旁边的店铺中跑出来。
“太牛了，简直震碎了我的三观，通过反差的形式提高她们的注意力，然后让她们深刻记住你的形象，从而达到更高级的撩妹效果。”
于辰看着张伟跑过来，语重心长地说“所谓男人呀，那就是宁可丢了面子，也不能在女人面前丢了主动权。说起来，我也快到家了，就在这分开吧。”
“这才下午四点，不在这附近多玩一会吗，我请客。”
“不了，我还要趁着这段时间多赚点钱。”
于辰向小巷子里走去。
另一边，刘雨二人走在大街上。
“刘雨，我们不打车吗。”林雪晴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刘雨问道，“走回去的话太远了。”
“啊，对对。”刘雨反应过来，“打车吧。”
“其实，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其实不用这样子的。”
“喜欢，什么喜欢。”刘雨有些着急了。“雪晴你可别污蔑我，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你是不知道，每次我跟他说话，他就那副敷衍的样子，又常常怼我，搞得我好像欠他似的。”
“可是，刘雨，我记得你以前是不会穿这身衣服的，也不会怎么刻意打扮的，但在他转来我们学校后就不一样了。”
刘雨脸色微红，生气道：“雪晴，那是我刚好长大了，女孩子嘛，喜欢打扮，很正常的。”
“好吧，我不说了，我们打车回去吧。”
……
在老街的小巷最里面，有一个两层的破旧居民楼，据说这里曾发生过煤气泄漏，导致居住在这里的一对夫妻死亡，因而这里的房东以超低价卖出，作为从孤儿院走出的孩子，于辰自然成为了这间房屋的租客。
于辰来到一楼，一楼是一个小型的仓库，仓库的墙壁上斑驳不堪，还有一些烧焦的痕迹，但地面被打理的干干净净，在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脚踏三轮烧烤车，赫然是于辰吃饭的家伙。
“老家伙，又得靠你了。”
……
“大家们好哈，又来摆摊了，老于烧烤为你服务。”
于辰一改往日的沉稳，在美源小吃街，大力的宣传，没办法，顾客是上帝。
“激荡你的味蕾，安抚你的灵魂，十元三串，量大管饱，一串安腹，两串销魂，三串升天，与太阳肩并肩。”
这时，在美源小吃街的大妈，阿姨，以及穿着短裙的小姐姐们看过来。
“这么早开店的吗。”
“据说老于烧烤是这条美食街的灵魂。”
“还是学生，为什么能研制出这么厉害的配方。”
“妈，我想要。”
“不行，必须来一根，不，来三根。”
“话说，你们都只注重美食的吗，自立根生的小弟弟最帅气了。”
大量的顾客纷纷涌到于辰那边，于辰立马忙活起来。
这时，一个性感的美女挤进来。
“小弟弟，可以加个微信吗。”
于辰抬头看向眼前的美女。
美女大概25岁左右，上身穿着红色的羽绒外衣，下身裹着厚厚的肉色棉裤袜，踩着一双黑色的筒靴。
于辰惊讶道：“姐，这天气不冷呀。”
美女轻佻地回答道：“可能这几天感冒了吧，最近身体总是发寒，怎么，小弟弟，是心疼姐姐了？”
“不是，美女，我就说了个天气而已。”
“那么，加v不。”
“嗯——，本摊没有这样的服务，不过，你要是买个十元的，我可以考虑。”
美女听后，拿出手机进行扫码：“小弟弟真是不识趣，别人被我邀请加v，那都可是激动的不得了呢。”
于辰摆弄着手中的烤串，回答道：“那是别人，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得靠钱吃饭”
“微信到账一百块。”
微信的支付记录响起，于辰抬起头来，有些不太懂。
“一百元，不用找了，就当是加v的费用。”
于辰认真起来：“美女，十块就行，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卖身似的，你手机拿来，我扫回去。”
美女对着于辰仔细地审视了一番，开口道：“不错，挺有原则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美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收款码。
于辰将钱转过去，并在此期间两人互换了微信，美女的微信名字显示为：轻挑浮云。
“好了，姐姐要走了，记得以后看我微信哦。”美女收到烤串后离开。
时间缓缓流逝，在激情的忙碌中来到了下午6点。
于辰擦了擦额头的汗，拿出手机看着自己的微信钱包，上面显示着：12400。
“真是，累死我了，不过挣得也多，每天三百，一个月就是9000，不行，我不会就是摆摊的料吧。”于辰如是想着。
就在这时，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于辰啊，又来摆摊？”
一个身穿皮衣皮裤，1米8的蘑菇发型的男生走过来，他同样是高三3班的学生。
于辰看着来人：“周盛，有事吗。”
周盛走到摊位前，回答道：“没事就不能来吗，虽然呀，这里的空气总是脏，乱，臭，但身为你的同学，怎么能不来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呢？”
于辰利落地回答：“照顾生意的话那就好说，买多少。”
周盛绕到摊位的后台，一手搭在于辰的肩膀：“于辰啊，你这么辛苦，一天能赚个几块钱啊，真羡慕你这种能自自立根生的，不像我，只能继承家里的几亿资产。”
于辰平静说道：“你羡慕就对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出我这种手艺。”
周盛身体一僵，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于辰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