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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他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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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若就爱听这类八卦,问:“他们亲闺女就一点线索都没有?”p> 秦审墨说:“两口子一直没放弃寻找,但没有任何线索,他们把爱女之情都倾注到吴阅仪身上,甚至忽略了他们的儿子,也许因为是这样,才把吴阅仪养得格外骄纵。”p> “你还知道更多的吗,都说给我听听。”颜若说。p> 秦审墨伸手刮她鼻尖:“我不太关心他们家的事儿,我就知道这么多,她父母跟咱们家有来往,你以后能见到他父母,没准能知道更多呢。”p> 想了想,颜若问:“我们山里地广人稀也就罢了,城里也会丢孩子吗?像咱们胡同没人的时候少,陌生人要把孩子带走并不容易。”p> 秦审墨伸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你是担心法宝跟甜宝吗,不用担心,他们生那孩子时夫妻俩还在外地,咱们附近我还没听说过丢孩子的。”p> 他也就知道这么多,颜若听得意犹未尽,说:“好吧,早点睡。”p> 秦审墨凑过来,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好,早点休息。”p> 谢天谢地,俩人现在已经熟悉了这种小动作,做起来也亲密自然。p> 第二天早晨颜若带俩娃出门洗漱时看到秦审墨正在院子里跑圈,看他平时梳理得整齐的头发搭在额前,微微沾了薄汗,就知道他肯定已经跑了好一会儿。p> “舅舅昨天爬台阶体力不支,今天就开始发愤图强锻炼身体。”颜若笑道。p> 某人觉得在两小只面前很没面子,抗议:“颜若,我真不是体力不行,你能不能不说得那么大声?”p> 反正他绝对不可能承认他体力不行。p> “好,我们小声点。”颜若继续笑。p> 甜宝咯咯笑个不停拉颜若的手,颜若蹲下,甜宝就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小丫头气息温热轻软:“下次还找有台阶的地方溜舅舅。”p> 颜若笑眯眯地点头:“好啊,强行帮你舅舅强身健体。”p> 秦审墨朝他们看过好话,甜宝能大点声吗?”p> 甜宝双手捂着小嘴:“舅舅,就不告诉你。”p> ——p> 周六回到家,秦审墨把自行车停好就挨个叫:“颜若,法宝,甜宝,开会。”p> 俩娃正在玩鸽子,鸽子养熟了不会乱飞,他们把鸽子放出来,鸽子就在花园里走来走去。p> 颜若招呼在玩鸽子的俩娃:“快,秦二老板要给我们开会。”p> 秦审墨眸光黑沉看过去:“秦二老板是啥意思?”p> “妈是大老板。”颜若说。p> 秦审墨:“……妈是大老板我认可,但我不是二老板,你是我老板。”p> 俩娃把鸽子抓回鸽笼,颜若把他们带到卫生间让他们洗手,她在门口边等边问:“开什么会?”p> 秦审墨说:“花园那块光秃秃的不好看,咱们趁着开春修整一下?”p> 花园那岂止是光秃秃的,被俩娃挖的像狗啃的一样。p> 四人进了屋,秦审墨又招呼宋如惠说:“大老板,您对花园有什么想法?现在花园里有厕所、鸽棚、煤棚、海棠。”p> 宋如惠:“……”p> 连设计花园他都很认真,拿来纸笔等着听众人意见。p> 宋如惠很欣慰:“你们考虑吧,我没意见。”p> 以前根本就没心思考虑这个花园,就那么荒着,现在有心思搭理花园说明这个家庭运转良好。p> 甜宝先举起小手,像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说:“我想要个秋千。”p> 法宝连连点头,在小本子上写字,写完拿给颜若看,颜若念出声来:“舅妈坐秋千,法宝来推。”p> 颜若感动坏了,她没从父母亲人身上感受过爱,但从俩小豆丁身上感觉到爱。p> 这俩小孩是多缺爱啊,给他们一点爱,他们就能给丰厚的回馈。p> 颜若摸摸法宝的小脸说:“那好,我就等着法宝推秋千。”p> 她由衷地希望法宝要是个身高正常又开口说话的小少年就好了。p> “那咱们一定得弄个秋千。”秦审墨说。p> “我想要个葡萄架,能吃葡萄,葡萄架下还可以摆放桌椅。”颜若说。p> 现在买蔬菜便宜又方便,但吃水果又贵又不好买。p> “好,葡萄架。”秦审墨记录并画图。p> 颜若得寸进尺:“还可以种棵苹果树。”p> “除了苹果,我们还想吃梨、桃、桔子、西瓜,樱桃……”p> 秦审墨:“西瓜跟桔子你就别想了,不长,樱桃又小又酸。”p> 最后商量的结果非常实惠,种上果树,剩余的空地随即种点小白菜、葱等当季蔬菜。p> 预想中的花园非常接地气,每个人都非常期待,宋如惠做总结发言:“咱们院里要是果实累累,真挺不错的。”p> 周日上午等颜若忙完,夫妻俩就去花木门市部,常见的果树苗都有,买了果树苗,颜若还看到两棵流苏树。p> 经过修剪比颜若还要高一些的流苏树要十块钱一棵,而且只有两棵,

    售货员跟他们说是植物园淘汰下来的珍稀树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p> “要买吗?”秦审墨征询她的意见。p> 她在植物园见过这花,开花时团团雪白,有风姿卓绝遗世独立又热烈的感觉,可是太贵。p> 她知道钱挣得不容易,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买吧,我自己付钱。”p> “咱俩用在钱上分这么清楚?”秦审墨说。p> 颜若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当然要分清楚,我挣得可比你多多了,秦二老板。”p> 秦审墨耳垂一阵呵痒,嘴角疯狂向下:“……”p> 挣了钱的媳妇真了不起!p> 但,媳妇说得特别有道理,一定要听媳妇的。p> “好,这两棵流苏我们要了。”秦审墨转向售货员说。p> 找了三轮车把花拉回家里,先去把两棵流苏树种到四合院里,四合院铺了地砖,但预留了花坛位,东西各一棵。p> 秦审墨在花坛位挖坑,让颜若扶着树苗,他往坑里填土。p> 颜若向往地说:“今年开不了多少花,明年但愿能花团锦簇,我就能坐在屋里看到外面繁花胜雪。”p> 回到跨院,俩娃已经着急要在地上挖坑,秦审墨拿着图纸:“秋千架跟葡萄架都在边缘,果树往里种,按图纸来。”p> “今年能吃到果子吗?”甜宝眼巴巴地问。p> “等明年吧。”秦审墨说。p> 葡萄藤也先种上,下周搭架子。p> 晚上,秦审墨站在书架前来回翻找,颜若看他每本书都挨着翻过去,便问:“找什么,我帮你。”p> “找张书签。”秦审墨说。p> “书签什么图案?”颜若随便拿一起一本书,边翻边问。p> “我画的,流苏花。”秦审墨回答。p> 颜若帮他一块翻找,还是秦审墨先找到那张书签,拿在手里说:“找到了。”p> “我看看,什么书签找这么半天?”颜若问。p> 她凑过去看,可秦审墨动作格外灵活,把书签高高举起,并说:“不给你看。”p> 颜若笑了一声:“肯定是画给哪个姑娘了,被我抓到,才不想给我看。”p> 秦审墨把书签递过来:“好吧,给你。”p> 书签已经泛黄,画面上居然是一个姑娘安静地坐在流苏树下,颜若说:“很好,上学时候画的吧,原来秦二老板曾经是思春少年。”p> 秦审墨说:“你仔细看看这姑娘?”p> “有啥好看的,你相好的啊!”小小的书签能画得多清楚呢,只不过觉得画中人眉眼精致,安静娴雅,背景寥寥数笔像是四合院。p> “画的是你,我相好的就是你,要不是你今天买流苏树我都想不起。p> 颜若:“……”p> 他这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开玩笑?p> “怎么会是我呢,你可别跟别的男的似的油嘴滑舌。”颜若说。p> 秦审墨语气正经得不得了:“怎么就不能是你,我是按照头脑中的画面画的。”p> “你这是被我抓包赶紧找补。”颜若说。p> 秦审墨笑道:“不管你信不信。”p> 颜若猜测:“是不是你幻想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明确的形象,你现在才说是我。”p> 秦审墨说:“真的是你,我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熟悉。”p> 颜若笑道:“好吧,随你怎么说,就拿着你的书签思春去吧。”p> 秦审墨伸出右手捏她耳垂,俯身靠近,在她另一侧耳边轻声说:“我媳妇就在这儿,我用对着书签思春吗。”p> 颜若被温热的气息呵的耳畔发痒,脸马上变得灼热,身体往后仰,眼看要失去平衡,秦审墨长臂一伸,把她勾进滚烫的怀里。p> 在他这有个重要问题,颜若既然怀疑画的是别人,她一点都不吃醋!p> 这正常吗?p> 第二周葡萄藤跟秋千架都搭好,按颜若的提议,秋千架两条绳子拉着的不是木板,是一个绳子编的又大又浅的箩筐,四周有绳子包裹住的铁圈扶手,是秦审墨找人订做的。p> “秋千很结实,能承重二百多斤,你们仨都可以上去。”秦审墨说。p> 箩筐可真够大的,稳定性很好,颜若先坐了上去,一手圈着一个娃,秦审墨在旁边拽着绳子:“坐好。”p> “你们两个抓好绳子。”颜若叮嘱他们俩。p> 甜宝小手紧紧抓着绳子,欢呼着:“哇哦,坐秋千喽,好喜欢舅舅给做的秋千,跟舅妈一起坐秋千。”p> 法宝平时都是抿着嘴无声地笑,居然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欢畅。p> “咱们会不会把斑点跟蓝毛吓到。”甜宝声音欢快。p> “它们习惯了就好。”秦审墨说。p> 宋如惠坐在窗根下看向花园,感觉松弛舒畅。p> ——p> 秦文荷过年的时候就写了信,说忙完工作就回来呆一段时间,过了一个多月还没回来,这几天宋如惠天天念叨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这天准备念叨完了就回屋睡觉,月亮门处有人喊:“妈,我是文澜,我跟蛰存一块回来了。”p> “妈,你把我大姐念叨回。p> 本:“可算是回来了,还不快开门去。”p> 老太太比年轻人动作都快,赶紧出了门往月亮门的方向走,秦审墨落在后面对颜若说:“大姐夫妻俩都很好相处。”p> 他又对俩娃说:“大姨回来了。”p> “嗯。”甜宝点头。p> 俩娃对大姨一点印象都没有,大姨这个词对他们毫无触动。p> 宋如惠已经把门打开,边寒暄着,让他们赶紧进门。p> “我们一下火车就往家里赶。”p> “火车站还有班车吧。”p> “有,赶上了末班车,要不就得走回来了。”p> 秦审墨拉着颜若迎上去说:“大姐,以后回来跟我打声招呼,我从厂里借车去接你们。”p> 秦文澜说:“哪儿那么方便联系啊,再说走回来也不算远,我跟你姐夫走远路都习惯了。”p> 颜若看这俩人,用风尘仆仆满身风霜来形容最贴切。p> 他们的装束跟一般人还不一样的,身上的外套说不出材质,结实抗风,脚上的皮鞋是反毛真皮的,看着很坚硬,俩人背上还都背着巨大背包,一看就是户外工作者。p> 秦文澜的视线从秦审墨身上移到颜若身上:“这是颜若,妈,你给审墨找了个俊俏的媳妇,看着眼睛都舒服,跟审墨真般配。”p> 宋如惠在自己闺女面前毫不掩饰对儿媳妇的喜爱,说:“我挑的儿媳妇,能不般配吗?”p> 颜若打招呼后又叫俩娃叫人,甜宝喊了大姨跟大姨夫,法宝则很可爱地摆了摆小手。p> 俩娃现在比以前有礼貌的多,遇到不熟悉的人不会摆冷脸,也会打招呼。p> “俩娃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秦文澜感叹。p> 颜若心说还好她没问想大姨了没有,要不俩娃可不会配合。p> “快进屋吧,还没吃饭吧,我让章嫂煮面条?”宋如惠问。p> 秦文澜说:“火车上吃了干粮,随便吃点就行。”p> 章嫂说:“我这就去煮面条,加瘦肉丝,再加俩鸡蛋,等十分钟就好。”p> 一行人进了屋,颜若终于看清楚这两人,俩人都晒得黑不溜秋,秦文澜手上脸上的皮肤都皴了,嘴唇也干裂起皮,不过能看出五官非常周正。p> 至于大姐夫许蛰存,长得人高马大,黑壮特别有存在感,头发浓密蓬乱跟鸡窝一样,一笑一口大白牙。p> 宋如惠看到两人外表当然心疼,不过她忽略了俩人外貌,问他们:“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吧,没冻伤摔伤什么的吧,有没有留后遗症。”p> 秦审墨拎着两人沉重的大包放到椅子上说:“大姐,你看妈担心的。”p> 秦文澜笑嘻嘻地展开双臂说:“妈你看,我们这不都挺好的吗?”p> 宋如惠观察俩人健康程度良好,悬着的心放下,嗔怪:“非要去外面找矿,你们岁数也不小了,尤其是你还跑得动吗,应该安定下来,这些活应该让年轻的去干。”p> 秦审墨说:“妈,我大姐俩人刚回来,累着呢,让他们俩歇会儿,先别提这茬。”p> 颜若给俩人倒了温水,秦文澜接过去说:“弟妹长得真好看,有弟妹在,咱整个屋子都亮堂。”p> 宋如惠哼了一声:“打岔。”p> “妈,我们这回是从东北回,“是蛰存买来给你补身体的。”p> 许蛰存一直没说上话,回:“孝敬咱妈是应该的。”p> 看上去是沉默是金的那类人。p> 宋如惠嗔怪:“不用给我补身体,我好着呢,我看你们俩需要补身体。”p> 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俩人饿坏了,埋头吃面条。p> 宋如惠看他们俩吃得急,一阵心疼说:“这是多少天没吃热饭了,慢点。”p> 吃过晚饭,秦文澜从大背包里拿出一大包松子、榛子等干果,母女俩说话,其他人都在旁边磕松子。p> 秦文澜则跟弟弟要了指甲剪,边给她对象剪指甲边回答她妈的问话。p> 不过聊天并没持续多久,宋如惠说:“你们都累了,赶紧洗漱睡觉吧,章嫂给烧了热水,不是在家里呆好几个月吗,有的是时间聊天。”p> 俩人要在家里留宿,秦文澜要跟宋如惠母女情深睡一张床,许蛰存睡东厢房。p> 接下来各干各的事儿,颜若四人回了屋,法宝拉她衣服下摆,展开小手让她看。p> 小家伙的手心里是一小堆松子仁。p> 甜宝秒懂他的意思,脆生生地说:“法宝是想让你一口把松子吃下去,会很香。”p> 颜若蹲下来说:“松子多难剥啊,法宝真要给舅妈吃吗?”p> 法宝眼睛晶亮,使劲点了点头。p> “那我就不客气啦。”颜若说。p> 法宝继续点头。p> 颜若把小手的松子仁全倒进自己手心,然后一口放进嘴里。p> 小手攥得

    久了,手心潮热有汗,刚好给松子添了点热乎乎的咸味儿,颜若不嫌弃,咀嚼之后说:“太香了,谢谢法宝。”p> 颜若感觉到了法宝对她的爱,这个小家伙虽然默默不语,可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心。p> 甜宝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遗憾地说:“可是我没给舅妈剥松子,我都自己吃了。”p> 颜若说:“明天甜宝给舅妈剥。”p> 甜宝立刻情绪高涨:“我明天就给舅妈剥。”p> 秦审墨毫不掩饰嫉妒之情:“为什么不给舅舅剥?舅舅也想一口吃一小堆松子。”p> “舅舅会给舅妈剥。”甜宝说。p> 颜若嘴角疯狂上扬。p> 等俩娃回屋,夫妻俩也早早躺到床上准备睡觉,颜若感慨:“虽然没听到大姐夫说话,但能感觉得出来,大姐夫妻俩感情很好。”p> 秦审墨说:“你不就看到大姐给大姐夫剪指甲了吗?”p> 颜若点头:“我看着那画面特别安宁美好。”p> 秦审墨麻利地掀开被子下床,取了指甲剪过来说:“我也给你剪指甲。”p> 他把颜若的手拉过来,手指拈着她的,把她的指甲剪得圆润,剪完还用指甲剪磨整齐,然后仔细找掉落在被子上的指甲。p> “我们俩不会不经过恋爱,就发展成老夫老妻吧。”秦审墨边把碎指甲包到纸里边说。p> 到现在俩人还分被窝睡呢,他们都不习惯盖一床大被,会互相干扰,再说盖一床被子难免接触,他肯定会气血翻涌!p> 颜若笑道:“直接老夫老妻那不挺好的吗?”p> 秦审墨断然抗拒:“不好,我想要干柴烈火,必须得有这个阶段,还要持续很长时间。”p> 颜若的俏脸顿时粉色潋滟又臊又烫,声音软糯:“你可要点脸吧。”p> 秦审墨脸皮厚得很,凑到她耳边,富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肆意喷洒:“我不仅不要脸,还不想做人。”p> 颜若被他热烫的气息灼到,边往旁边躲边笑。p> 两人本来都靠着床板坐着,秦审墨抱着她放平,自己欺身过:“时间不早了,睡吧。”p> 第二天还是各忙各的,一大早宋如惠趁着秦文荷还没去上课就通知她回来。p> 秦文澜夫妻现在家里休息两天,俩人还要回地质研究所报道,收拾他们久未居住的房子,等休假再回家休养。p> 夫妻俩几乎是睡了一整天觉,睡得天昏地暗,中午起来吃了顿饭,晚上又起来吃饭。p> 章嫂一大早去买菜,做了一大桌菜,焦溜肥肠、软炸虾仁,红烧带鱼,宫保鸡丁,还有法宝最爱的红烧狮子头。p> 饭桌摆好时,秦文荷刚好进院,甜宝正在跟颜若一块儿摆碗筷,大声喊她:“小姨,你正好赶上吃饭,快来。”p> 秦文荷笑道:“真不错,甜宝都知道叫小姨吃饭了。”p> “大姐,我回。p> 进了屋,秦文荷的视线在大姐跟大姐夫的脸上各转了一圈,说:“你们俩这是从非洲回来的?”p> 秦文澜笑道:“看你这张破嘴。”p> 一家人坐在大桌边热热闹闹吃饭,让法宝甜宝开心的是,舅妈允许他们喝点汽水。p> “我们俩明天还在家里,后天要去单位报道,去收拾房子,等忙过这些天再回家,能休息很长时间呢。”秦文澜说。p> 宋如惠听她说能休息很长时间很满意,说:“那就忙你们的工作。”p> 秦文荷在家里留宿,母女情深三人挤一张床,一大早赶回学校。p> 第二天秦文澜夫妻俩又休息一天,明显气色变好,看着似乎白了一些。p> 吃过晚饭,秦文澜把颜若叫到花园里闲聊。p> 大姑姐跟弟妹这俩人并不熟,但并没有生疏感,颜若很好奇地问她在野外的经历,得知她报喜不报忧,只跟老太太说趣事,其实经历过雪崩、泥石流、高原反应、狼群等,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危险。p> “我都没跟妈说过这些。”秦文澜说。p> 颜若说:“我会替你们保密。”p> “难得你这么爱听这些。”秦文澜笑道,“还没有哪个年轻女性听我说这么多呢。”p> “感觉像听故事一样,真羡慕你们这些人,能够用专业能力为国家做贡献。”颜若说。p> 秦文澜说:“你可别说的这么高尚,就是一份工作而已,跟纺织女工,炼钢工人没什么区别,都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p> 颜若心想秦文澜心态平和素质高,不知道怎么又想起吴阅仪那个大小姐,大户人家就应该养出秦文澜这样优秀的女儿。p> “你能把酒铺经营得生意红火也很棒,只是社会分工不同,都是为建设社会主义尽个人的微薄之力。”秦文澜说。p> 颜若:“……大姐真是又红又专,社会主义的优秀接班人。”p> “怪不得妈喜欢你,你说话可真中听。”秦文澜心情愉快地感叹。p> 颜若心说你是没听到过不中听的时候,而且她刚到秦家,老太太就知道她怼人厉害。p> 她有着各种心理活动,又听秦文澜说了一堆她操持这个家不容易之类的话,还没等颜若说话,对方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拈出一块石头,然后伸左手拉过颜若的手,让她手心朝上,把小石头放在她手上说:“我跟妈一样喜欢你,这是一块碧玺,送给你。”p> “你们地质学家应该很珍视这些标本吧。”颜若低头看,只见石头大小大概长三公分宽公分,她的手心现在一片沁凉。p> 秦文澜笑道:“你可别说我是地质学家,我就是地质队的,这也不是标本,是我自己的收藏。”

    “可是我没有等价的东西回送给你。”颜若说。p> 小宝石看着晶莹剔透,很可爱,而她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p> 外面灯光暗,看不太真切,只觉得小巧精致,颜若不知道碧玺的价值,觉得可能越小越珍贵。p> 颜若因为房产嫁到秦家,好像急功近利势利眼嫌贫爱富一样,可她之前从来没白拿过别人的东西。p> 就是在她穿越之前,朋友之间互赠礼物都是有来有回。p> “不用你回送我东西。”秦文澜语气很温柔,“你喜欢吗?”p> 颜若点头:“喜欢。”p> 秦文澜握着她的手合拢,把宝石拢在手心里说:“掉地上容易摔碎,你喜欢就好。进屋吧,咱们以后还有好多时间聊天呢。”p> 颜若说:“大姐你也早点休息。”p> 两人各自回屋,颜若进屋后走到桌旁坐下,给秦审墨看她得到的礼物,她摊开手心说:“大姐送我的碧玺。”p> 她才看清楚这块碧玺是红绿双色,纯净晶莹剔透,颜色鲜艳,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p> “大姐给你的你就拿着。”秦审墨从她手里里拿起那块小石头,反复欣赏。p> “刚才在外面看不清楚,到屋里才发现这么漂亮。”颜若欣喜地说。p> “确实很漂亮,以后可以找打金匠镶嵌成项链。”秦审墨说。p> 能想象得出来他媳妇带上这么一条项链之后气质该有多漂亮出众。p> “在外面我就觉得这宝石贵重,现在觉得更贵重了,我跟大姐说我没有东西可做回礼。”颜若说。p> 秦审墨捏捏她的手说:“是不是觉得大姐很好相处,其实她很有个性,她喜欢你才会送你东西,她不喜欢的人压根不理,她给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收着。”p> 大姐的性格就是不喜欢的人干脆远离,根本就不接触,不像颜若,不喜欢她也要去凑热闹。p> 他觉得颜若的性格更有烟火气。p> 颜若又看那块碧玺,觉得心情愉快,看着那鲜艳的色彩感觉人生都变得美好,她说:“那我就收着了。”p> 秦审墨说:“当然,收好,别摔碎了。”p> ——p> 接下来几天还是各忙各的,秦文澜夫妻俩上班,跟秦文荷一样偶尔回家留宿,秦审墨要出差。p> 他结婚之前出差频繁,几乎是全厂最好调用的工程师,指哪儿打哪儿,但自从他们结婚之后,他就能推就推,尽量少出差。p> 不过这次的工作任务是要研发一款军用装甲车,他这次要跟总工一块儿去部队了解军方对动力、越野性能跟装备武器的需求。p> 甲方:“我出差又你又要自己持家,有事儿找大姐夫,他不爱说话,但啥都能干,他认识的人也多,有他们两口子在我还能放心点。”p> 颜若笑道:“嗯,你放心吧。”p> “我会尽快回。p> ——p> 下午在四合院后屋看书,田春兰在酒铺后门处喊:“颜若,有人找你,快来。”p> 颜若听她声音急促,就赶紧走出来问:“谁找我?”p> “幼儿园的事儿。”田春兰说。p> 听说是幼儿园的事儿,颜若赶紧往外跑,到酒铺里一看,是麦芽她妈,赶紧问:“怎么了,法宝、甜宝生病了?”p> 麦芽跟法宝一样上大班,不同班,麦芽爸是秦审墨的朋友,来参加过两人的婚礼。p> 俩娃没有大病,有零星咳嗽感冒,生病的时候颜若都让他们俩在家休养。p> 麦芽妈脸上带着急色,说:“没病,这群小孩打架了,有个小孩额角磕破流了血,老师正挨个找家长调节这事儿呢。”p> 颜若一听赶紧往外走,边走边说:“法宝、甜宝都跟人打架了?就法宝那小身板肯定是被打的那个。”p> 甜宝倒是是个小肉团子,可是她矮,怎么跟人打架!p> 颜若来第一天见过法宝跟人打架,之后再没打过,甜宝就是嘴上厉害,也不跟人打架,现在甜宝这小丫头心情舒畅,连嘴巴都没那么厉害了。p> 麦芽妈跟上颜若急匆匆的步伐说:“我们家麦芽多乖啊,也不跟人打架,可老师说他们六个孩子揍俩孩子,那个头破了的也是大班的,听老师说流血挺严重的。”p> 颜若有种不好的预感,法宝他们班换了班主任,新话都不如小星老师温柔。p> 不知道为什么有幼师资格证的小星老师会去当保育员,这合理吗?p> 没两分钟,两个家长已经从酒铺移动到了教师,涉事孩子的家长已经陆续到校,受伤的孩子已经被他妈带去附近医院包扎。p> 班主任王老师跟教导主任还有别的老师都在,气势威严,七个孩子就跟鹌鹑似的,分两排站着,颜若一到,就看到俩娃眼巴巴的朝她看过来。p> 可能是王老师太过严厉,俩娃都不敢出声。p> 王老师上:“新来的家长请站到旁边,让孩子们自己站着,这六个孩子都是打人的,不要干扰他们反思认错。”p> 七只小鹌鹑,一只长得胖一看平时家里就娇生惯养,这么严肃的场合竟然在嬉笑。p> 四只像是犯了错一样耷拉着脑袋,两只就是法宝跟甜宝都抬着头,法宝脊背挺得笔直,小脖子梗着,更显得衣服宽大,甜宝鼓着脸嘟着嘴巴,像是有很多话要说。p> 颜若瞅了王老师一眼,板着脸凶神恶煞是吧,可她偏不吃这一套,她可不管这些,直接走过去伸手抚摸着俩娃的脑袋说:“舅妈来了。”p> 说着攥住两只小手把他们拉到一旁,颜若感觉到法宝明显舒了一口气,小身板挺得更直。p> 王老师盯了颜若一眼,刺头家长是吧,一会儿有她好受的。p> 她这一开头,家长们都不乐意了,麦芽妈也去把麦芽拉到自己身边,别的家长纷纷效仿,小鹌鹑各自找到家长,办公室里肃然压抑的气氛立刻被冲散。p> 王老师:“……各位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幼儿园,你们都不听安排是吧,你们的孩子打架,你们得接受批评,写检查,还要给受伤的孩子赔偿。”p> 这届家长都不是什么善茬,怪不得他们的孩子打人。p> 有个家长说:“王老师,我们家孩子最老实,从来不会打架,幼儿园怎么会发生小孩打群架的事情,怎么孩子都会聚在厕所,不是该分批上厕所吗,是不是幼儿园管理不到位。”p> 嘴替!p> 颜若也是这样想的。p> 王老师没想到家长态度能这么强硬,脸色一红:“我是多年老教师,有优秀幼教的称号,各位家长,我希望你们遇事能够配合,多找找孩子原因,不要上来就质疑老师跟幼儿园。”p> 这时受伤的孩子家长气势汹汹地领着自家孩子走了过来,那孩子头部缠了一圈纱布,家长怒气冲冲:“很好,各位家长都到了,我们的孩子被打到额角流了很多血,你们必须道歉赔偿。”p> 颜若心说这小孩真伤得重吗,重的话不说住院,也得在家休息,怎么被他妈急着拉出来要说法。p> 她淡定开口:“王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总得跟我们说清楚吧。”p> 王老师还没开口,家长满脸戾气:“这位家长怎么教育孩子的,他们六个把他们两个堵在厕所里揍,都给打流血了。”p> 王老师气势凌人:“对,这件事情非常恶劣,课间操之后,本来是老师带着孩子自由活动时间,但有的孩子也会去厕所,这六个小孩去了厕所殴打这两个孩子。”p> 颜若扫了对方一眼,冷声说:“前因后果,具体过程,老师总得说清楚吧。”p> 幼儿园的厕所在操场西南角,原先也是旱厕,发生过孩子掉茅坑的事情,就改成了联排能冲水的厕所。p> “就是,老师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p> “不要以老师身份压人,你说孩子打人,你总得说清楚孩子怎么打的,来半天了我还啥都不知道。”p> “王老师,你不说清楚,也别怪我们不配合是吧。”p> 家长急得跳脚:“你们是什么态度,就是不想赔偿是吧。”p> 王老师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严厉:“不过就是没教育好的皮孩子人多势众,仗势欺人。”p> 他指着被打的孩子说:“你们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p> 没受伤的孩子一点都没挂彩,说:“是他们把他们堵到厕所,打我们。”p> 缠了纱布的孩子说:“他们一起把我按在地上,拿砖头打破了我的头,妈,我好疼,流了那么多血我害怕,我不会死吧。”p> 家长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指着这边的家长说:“你们得赔钱,三百块钱,少一分都不行。”p> 颜若感觉到甜宝在她旁边躁动,鼓励她说:“甜宝,你可以说。”p> 甜宝开口:“我们没打他,是他自己撞的,他还跟我们要钱,上厕所要收一毛钱。”p> “你胡说,就是你们拿砖头打的。”p> “谁跟你收钱了,胡说八道。”p> “谁拿了砖头?”王老师换了和蔼的声音问道。p> 那孩子往这边看,目光从每个孩子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法宝身上说:“他。”p> 家长就像疯了一样:“就是这个小孩,他拿砖头砸我家孩子。”p> 颜若赶紧揽住俩娃肩膀,这位家长话音刚落,就有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他们俩总把学生堵在厕所里收钱,每次一毛,不给钱就不让上厕所,今天是他们俩堵我们,不是我们堵他。他头上的伤也不是我们打的,是他自己脚下一

    滑撞到砖墙上,厕所里根本就没有砖头,没人拿砖头打他。”p> 颜若一惊,又是一喜,刚才她恍惚以为是甜宝在说话,不是甜宝,是法宝!p> 小家伙一直不开口,说话功能一点都没丧失,没有磕磕绊绊,口齿清晰,条理清楚!p> 他开口说话了。p> 作者有话要说p> 感谢在2024-04-2712:02:35~2024-04-2812:48: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p>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熊熊、花未眠10瓶;p>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 颜若就爱听这类八卦,问:“他们亲闺女就一点线索都没有?”p> 秦审墨说:“两口子一直没放弃寻找,但没有任何线索,他们把爱女之情都倾注到吴阅仪身上,甚至忽略了他们的儿子,也许因为是这样,才把吴阅仪养得格外骄纵。”p> “你还知道更多的吗,都说给我听听。”颜若说。p> 秦审墨伸手刮她鼻尖:“我不太关心他们家的事儿,我就知道这么多,她父母跟咱们家有来往,你以后能见到他父母,没准能知道更多呢。”p> 想了想,颜若问:“我们山里地广人稀也就罢了,城里也会丢孩子吗?像咱们胡同没人的时候少,陌生人要把孩子带走并不容易。”p> 秦审墨伸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你是担心法宝跟甜宝吗,不用担心,他们生那孩子时夫妻俩还在外地,咱们附近我还没听说过丢孩子的。”p> 他也就知道这么多,颜若听得意犹未尽,说:“好吧,早点睡。”p> 秦审墨凑过来,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好,早点休息。”p> 谢天谢地,俩人现在已经熟悉了这种小动作,做起来也亲密自然。p> 第二天早晨颜若带俩娃出门洗漱时看到秦审墨正在院子里跑圈,看他平时梳理得整齐的头发搭在额前,微微沾了薄汗,就知道他肯定已经跑了好一会儿。p> “舅舅昨天爬台阶体力不支,今天就开始发愤图强锻炼身体。”颜若笑道。p> 某人觉得在两小只面前很没面子,抗议:“颜若,我真不是体力不行,你能不能不说得那么大声?”p> 反正他绝对不可能承认他体力不行。p> “好,我们小声点。”颜若继续笑。p> 甜宝咯咯笑个不停拉颜若的手,颜若蹲下,甜宝就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小丫头气息温热轻软:“下次还找有台阶的地方溜舅舅。”p> 颜若笑眯眯地点头:“好啊,强行帮你舅舅强身健体。”p> 秦审墨朝他们看过好话,甜宝能大点声吗?”p> 甜宝双手捂着小嘴:“舅舅,就不告诉你。”p> ——p> 周六回到家,秦审墨把自行车停好就挨个叫:“颜若,法宝,甜宝,开会。”p> 俩娃正在玩鸽子,鸽子养熟了不会乱飞,他们把鸽子放出来,鸽子就在花园里走来走去。p> 颜若招呼在玩鸽子的俩娃:“快,秦二老板要给我们开会。”p> 秦审墨眸光黑沉看过去:“秦二老板是啥意思?”p> “妈是大老板。”颜若说。p> 秦审墨:“……妈是大老板我认可,但我不是二老板,你是我老板。”p> 俩娃把鸽子抓回鸽笼,颜若把他们带到卫生间让他们洗手,她在门口边等边问:“开什么会?”p> 秦审墨说:“花园那块光秃秃的不好看,咱们趁着开春修整一下?”p> 花园那岂止是光秃秃的,被俩娃挖的像狗啃的一样。p> 四人进了屋,秦审墨又招呼宋如惠说:“大老板,您对花园有什么想法?现在花园里有厕所、鸽棚、煤棚、海棠。”p> 宋如惠:“……”p> 连设计花园他都很认真,拿来纸笔等着听众人意见。p> 宋如惠很欣慰:“你们考虑吧,我没意见。”p> 以前根本就没心思考虑这个花园,就那么荒着,现在有心思搭理花园说明这个家庭运转良好。p> 甜宝先举起小手,像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说:“我想要个秋千。”p> 法宝连连点头,在小本子上写字,写完拿给颜若看,颜若念出声来:“舅妈坐秋千,法宝来推。”p> 颜若感动坏了,她没从父母亲人身上感受过爱,但从俩小豆丁身上感觉到爱。p> 这俩小孩是多缺爱啊,给他们一点爱,他们就能给丰厚的回馈。p> 颜若摸摸法宝的小脸说:“那好,我就等着法宝推秋千。”p> 她由衷地希望法宝要是个身高正常又开口说话的小少年就好了。p> “那咱们一定得弄个秋千。”秦审墨说。p> “我想要个葡萄架,能吃葡萄,葡萄架下还可以摆放桌椅。”颜若说。p> 现在买蔬菜便宜又方便,但吃水果又贵又不好买。p> “好,葡萄架。”秦审墨记录并画图。p> 颜若得寸进尺:“还

    可以种棵苹果树。”p> “除了苹果,我们还想吃梨、桃、桔子、西瓜,樱桃……”p> 秦审墨:“西瓜跟桔子你就别想了,不长,樱桃又小又酸。”p> 最后商量的结果非常实惠,种上果树,剩余的空地随即种点小白菜、葱等当季蔬菜。p> 预想中的花园非常接地气,每个人都非常期待,宋如惠做总结发言:“咱们院里要是果实累累,真挺不错的。”p> 周日上午等颜若忙完,夫妻俩就去花木门市部,常见的果树苗都有,买了果树苗,颜若还看到两棵流苏树。p> 经过修剪比颜若还要高一些的流苏树要十块钱一棵,而且只有两棵,售货员跟他们说是植物园淘汰下来的珍稀树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p> “要买吗?”秦审墨征询她的意见。p> 她在植物园见过这花,开花时团团雪白,有风姿卓绝遗世独立又热烈的感觉,可是太贵。p> 她知道钱挣得不容易,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买吧,我自己付钱。”p> “咱俩用在钱上分这么清楚?”秦审墨说。p> 颜若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当然要分清楚,我挣得可比你多多了,秦二老板。”p> 秦审墨耳垂一阵呵痒,嘴角疯狂向下:“……”p> 挣了钱的媳妇真了不起!p> 但,媳妇说得特别有道理,一定要听媳妇的。p> “好,这两棵流苏我们要了。”秦审墨转向售货员说。p> 找了三轮车把花拉回家里,先去把两棵流苏树种到四合院里,四合院铺了地砖,但预留了花坛位,东西各一棵。p> 秦审墨在花坛位挖坑,让颜若扶着树苗,他往坑里填土。p> 颜若向往地说:“今年开不了多少花,明年但愿能花团锦簇,我就能坐在屋里看到外面繁花胜雪。”p> 回到跨院,俩娃已经着急要在地上挖坑,秦审墨拿着图纸:“秋千架跟葡萄架都在边缘,果树往里种,按图纸来。”p> “今年能吃到果子吗?”甜宝眼巴巴地问。p> “等明年吧。”秦审墨说。p> 葡萄藤也先种上,下周搭架子。p> 晚上,秦审墨站在书架前来回翻找,颜若看他每本书都挨着翻过去,便问:“找什么,我帮你。”p> “找张书签。”秦审墨说。p> “书签什么图案?”颜若随便拿一起一本书,边翻边问。p> “我画的,流苏花。”秦审墨回答。p> 颜若帮他一块翻找,还是秦审墨先找到那张书签,拿在手里说:“找到了。”p> “我看看,什么书签找这么半天?”颜若问。p> 她凑过去看,可秦审墨动作格外灵活,把书签高高举起,并说:“不给你看。”p> 颜若笑了一声:“肯定是画给哪个姑娘了,被我抓到,才不想给我看。”p> 秦审墨把书签递过来:“好吧,给你。”p> 书签已经泛黄,画面上居然是一个姑娘安静地坐在流苏树下,颜若说:“很好,上学时候画的吧,原来秦二老板曾经是思春少年。”p> 秦审墨说:“你仔细看看这姑娘?”p> “有啥好看的,你相好的啊!”小小的书签能画得多清楚呢,只不过觉得画中人眉眼精致,安静娴雅,背景寥寥数笔像是四合院。p> “画的是你,我相好的就是你,要不是你今天买流苏树我都想不起。p> 颜若:“……”p> 他这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开玩笑?p> “怎么会是我呢,你可别跟别的男的似的油嘴滑舌。”颜若说。p> 秦审墨语气正经得不得了:“怎么就不能是你,我是按照头脑中的画面画的。”p> “你这是被我抓包赶紧找补。”颜若说。p> 秦审墨笑道:“不管你信不信。”p> 颜若猜测:“是不是你幻想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明确的形象,你现在才说是我。”p> 秦审墨说:“真的是你,我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熟悉。”p> 颜若笑道:“好吧,随你怎么说,就拿着你的书签思春去吧。”p> 秦审墨伸出右手捏她耳垂,俯身靠近,在她另一侧耳边轻声说:“我媳妇就在这儿,我用对着书签思春吗。”p> 颜若被温热的气息呵的耳畔发痒,脸马上变得灼热,身体往后仰,眼看要失去平衡,秦审墨长臂一伸,把她勾进滚烫的怀里。p> 在他这有个重要问题,颜若既然怀疑画的是别人,她一点都不吃醋!p> 这正常吗?p> 第二周葡萄藤跟秋千架都搭好,按颜若的提议,秋千架两条绳子拉着的不是木板,是一个绳子编的又大又浅的箩筐,四周有绳子包裹住的铁圈扶手,是秦审墨找人订做的。p> “秋千很结实,能承重二百多斤,你们仨都可以上去。”秦审墨说。p> 箩筐可真够大的,稳定性很好,颜若先坐了上去,一手圈着一个娃,秦审墨在旁边拽着绳子:“坐好。”

    “你们两个抓好绳子。”颜若叮嘱他们俩。p> 甜宝小手紧紧抓着绳子,欢呼着:“哇哦,坐秋千喽,好喜欢舅舅给做的秋千,跟舅妈一起坐秋千。”p> 法宝平时都是抿着嘴无声地笑,居然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欢畅。p> “咱们会不会把斑点跟蓝毛吓到。”甜宝声音欢快。p> “它们习惯了就好。”秦审墨说。p> 宋如惠坐在窗根下看向花园,感觉松弛舒畅。p> ——p> 秦文荷过年的时候就写了信,说忙完工作就回来呆一段时间,过了一个多月还没回来,这几天宋如惠天天念叨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这天准备念叨完了就回屋睡觉,月亮门处有人喊:“妈,我是文澜,我跟蛰存一块回来了。”p> “妈,你把我大姐念叨回。p> 本:“可算是回来了,还不快开门去。”p> 老太太比年轻人动作都快,赶紧出了门往月亮门的方向走,秦审墨落在后面对颜若说:“大姐夫妻俩都很好相处。”p> 他又对俩娃说:“大姨回来了。”

    “嗯。”甜宝点头。p> 俩娃对大姨一点印象都没有,大姨这个词对他们毫无触动。p> 宋如惠已经把门打开,边寒暄着,让他们赶紧进门。p> “我们一下火车就往家里赶。”p> “火车站还有班车吧。”p> “有,赶上了末班车,要不就得走回来了。”p> 秦审墨拉着颜若迎上去说:“大姐,以后回来跟我打声招呼,我从厂里借车去接你们。”p> 秦文澜说:“哪儿那么方便联系啊,再说走回来也不算远,我跟你姐夫走远路都习惯了。”p> 颜若看这俩人,用风尘仆仆满身风霜来形容最贴切。p> 他们的装束跟一般人还不一样的,身上的外套说不出材质,结实抗风,脚上的皮鞋是反毛真皮的,看着很坚硬,俩人背上还都背着巨大背包,一看就是户外工作者。p> 秦文澜的视线从秦审墨身上移到颜若身上:“这是颜若,妈,你给审墨找了个俊俏的媳妇,看着眼睛都舒服,跟审墨真般配。”p> 宋如惠在自己闺女面前毫不掩饰对儿媳妇的喜爱,说:“我挑的儿媳妇,能不般配吗?”p> 颜若打招呼后又叫俩娃叫人,甜宝喊了大姨跟大姨夫,法宝则很可爱地摆了摆小手。p> 俩娃现在比以前有礼貌的多,遇到不熟悉的人不会摆冷脸,也会打招呼。p> “俩娃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秦文澜感叹。p> 颜若心说还好她没问想大姨了没有,要不俩娃可不会配合。p> “快进屋吧,还没吃饭吧,我让章嫂煮面条?”宋如惠问。p> 秦文澜说:“火车上吃了干粮,随便吃点就行。”p> 章嫂说:“我这就去煮面条,加瘦肉丝,再加俩鸡蛋,等十分钟就好。”p> 一行人进了屋,颜若终于看清楚这两人,俩人都晒得黑不溜秋,秦文澜手上脸上的皮肤都皴了,嘴唇也干裂起皮,不过能看出五官非常周正。p> 至于大姐夫许蛰存,长得人高马大,黑壮特别有存在感,头发浓密蓬乱跟鸡窝一样,一笑一口大白牙。p> 宋如惠看到两人外表当然心疼,不过她忽略了俩人外貌,问他们:“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吧,没冻伤摔伤什么的吧,有没有留后遗症。”p> 秦审墨拎着两人沉重的大包放到椅子上说:“大姐,你看妈担心的。”p> 秦文澜笑嘻嘻地展开双臂说:“妈你看,我们这不都挺好的吗?”p> 宋如惠观察俩人健康程度良好,悬着的心放下,嗔怪:“非要去外面找矿,你们岁数也不小了,尤其是你还跑得动吗,应该安定下来,这些活应该让年轻的去干。”p> 秦审墨说:“妈,我大姐俩人刚回来,累着呢,让他们俩歇会儿,先别提这茬。”p> 颜若给俩人倒了温水,秦文澜接过去说:“弟妹长得真好看,有弟妹在,咱整个屋子都亮堂。”p> 宋如惠哼了一声:“打岔。”p> “妈,我们这回是从东北回,“是蛰存买来给你补身体的。”p> 许蛰存一直没说上话,回:“孝敬咱妈是应该的。”p> 看上去是沉默是金的那类人。p> 宋如惠嗔怪:“不用给我补身体,我好着呢,我看你们俩需要补身体。”p> 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俩人饿坏了,埋头吃面条。p> 宋如惠看他们俩吃得急,一阵心疼说:“这是多少天没吃热饭了,慢点。”p> 吃过晚饭,秦文澜从大背包里拿出一大包松子、榛子等干果,母女俩说话,其他人都在旁边磕松子。p> 秦文澜则跟弟弟要了指甲剪,边给她对象剪指甲边回答她妈的问话。p> 不过聊天并没持续多久,宋如惠说:“你们都累了,赶紧洗漱睡觉吧,章嫂给烧了热水,不是在家里呆好几个月吗,有的是时间聊天。”p> 俩人要在家里留宿,秦

    文澜要跟宋如惠母女情深睡一张床,许蛰存睡东厢房。p> 接下来各干各的事儿,颜若四人回了屋,法宝拉她衣服下摆,展开小手让她看。p> 小家伙的手心里是一小堆松子仁。p> 甜宝秒懂他的意思,脆生生地说:“法宝是想让你一口把松子吃下去,会很香。”p> 颜若蹲下来说:“松子多难剥啊,法宝真要给舅妈吃吗?”p> 法宝眼睛晶亮,使劲点了点头。p> “那我就不客气啦。”颜若说。p> 法宝继续点头。p> 颜若把小手的松子仁全倒进自己手心,然后一口放进嘴里。p> 小手攥得久了,手心潮热有汗,刚好给松子添了点热乎乎的咸味儿,颜若不嫌弃,咀嚼之后说:“太香了,谢谢法宝。”p> 颜若感觉到了法宝对她的爱,这个小家伙虽然默默不语,可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心。p> 甜宝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遗憾地说:“可是我没给舅妈剥松子,我都自己吃了。”p> 颜若说:“明天甜宝给舅妈剥。”p> 甜宝立刻情绪高涨:“我明天就给舅妈剥。”p> 秦审墨毫不掩饰嫉妒之情:“为什么不给舅舅剥?舅舅也想一口吃一小堆松子。”p> “舅舅会给舅妈剥。”甜宝说。p> 颜若嘴角疯狂上扬。p> 等俩娃回屋,夫妻俩也早早躺到床上准备睡觉,颜若感慨:“虽然没听到大姐夫说话,但能感觉得出来,大姐夫妻俩感情很好。”p> 秦审墨说:“你不就看到大姐给大姐夫剪指甲了吗?”p> 颜若点头:“我看着那画面特别安宁美好。”p> 秦审墨麻利地掀开被子下床,取了指甲剪过来说:“我也给你剪指甲。”p> 他把颜若的手拉过来,手指拈着她的,把她的指甲剪得圆润,剪完还用指甲剪磨整齐,然后仔细找掉落在被子上的指甲。p> “我们俩不会不经过恋爱,就发展成老夫老妻吧。”秦审墨边把碎指甲包到纸里边说。p> 到现在俩人还分被窝睡呢,他们都不习惯盖一床大被,会互相干扰,再说盖一床被子难免接触,他肯定会气血翻涌!p> 颜若笑道:“直接老夫老妻那不挺好的吗?”p> 秦审墨断然抗拒:“不好,我想要干柴烈火,必须得有这个阶段,还要持续很长时间。”p> 颜若的俏脸顿时粉色潋滟又臊又烫,声音软糯:“你可要点脸吧。”p> 秦审墨脸皮厚得很,凑到她耳边,富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肆意喷洒:“我不仅不要脸,还不想做人。”p> 颜若被他热烫的气息灼到,边往旁边躲边笑。p> 两人本来都靠着床板坐着,秦审墨抱着她放平,自己欺身过:“时间不早了,睡吧。”p> 第二天还是各忙各的,一大早宋如惠趁着秦文荷还没去上课就通知她回来。p> 秦文澜夫妻现在家里休息两天,俩人还要回地质研究所报道,收拾他们久未居住的房子,等休假再回家休养。p> 夫妻俩几乎是睡了一整天觉,睡得天昏地暗,中午起来吃了顿饭,晚上又起来吃饭。p> 章嫂一大早去买菜,做了一大桌菜,焦溜肥肠、软炸虾仁,红烧带鱼,宫保鸡丁,还有法宝最爱的红烧狮子头。p> 饭桌摆好时,秦文荷刚好进院,甜宝正在跟颜若一块儿摆碗筷,大声喊她:“小姨,你正好赶上吃饭,快来。”p> 秦文荷笑道:“真不错,甜宝都知道叫小姨吃饭了。”p> “大姐,我回。p> 进了屋,秦文荷的视线在大姐跟大姐夫的脸上各转了一圈,说:“你们俩这是从非洲回来的?”p> 秦文澜笑道:“看你这张破嘴。”p> 一家人坐在大桌边热热闹闹吃饭,让法宝甜宝开心的是,舅妈允许他们喝点汽水。p> “我们俩明天还在家里,后天要去单位报道,去收拾房子,等忙过这些天再回家,能休息很长时间呢。”秦文澜说。p> 宋如惠听她说能休息很长时间很满意,说:“那就忙你们的工作。”p> 秦文荷在家里留宿,母女情深三人挤一张床,一大早赶回学校。p> 第二天秦文澜夫妻俩又休息一天,明显气色变好,看着似乎白了一些。p> 吃过晚饭,秦文澜把颜若叫到花园里闲聊。p> 大姑姐跟弟妹这俩人并不熟,但并没有生疏感,颜若很好奇地问她在野外的经历,得知她报喜不报忧,只跟老太太说趣事,其实经历过雪崩、泥石流、高原反应、狼群等,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危险。p> “我都没跟妈说过这些。”秦文澜说。p> 颜若说:“我会替你们保密。”p> “难得你这么爱听这些。”秦文澜笑道,“还没有哪个年轻女性听我说这么多呢。”p> “感觉像听故事一样,真羡慕你们这些人,能够用专业能力为国家做贡献。”颜若说。p> 秦文澜说:“你可别说的这么高尚,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跟纺织女工,炼钢工人没什么区别,都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p> 颜若心想秦文澜心态平和素质高,不知道怎么又想起吴阅仪那个大小姐,大户人家就应该养出秦文澜这样优秀的女儿。p> “你能把酒铺经营得生意红火也很棒,只是社会分工不同,都是为建设社会主义尽个人的微薄之力。”秦文澜说。p> 颜若:“……大姐真是又红又专,社会主义的优秀接班人。”p> “怪不得妈喜欢你,你说话可真中听。”秦文澜心情愉快地感叹。p> 颜若心说你是没听到过不中听的时候,而且她刚到秦家,老太太就知道她怼人厉害。p> 她有着各种心理活动,又听秦文澜说了一堆她操持这个家不容易之类的话,还没等颜若说话,对方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拈出一块石头,然后伸左手拉过颜若的手,让她手心朝上,把小石头放在她手上说:“我跟妈一样喜欢你,这是一块碧玺,送给你。”p> “你们地质学家应该很珍视这些标本吧。”颜若低头看,只见石头大小大概长三公分宽公分,她的手心现在一片沁凉。p> 秦文澜笑道:“你可别说我是地质学家,我就是地质队的,这也不是标本,是我自己的收藏。”p> “可是我没有等价的东西回送给你。”颜若说。p> 小宝石看着晶莹剔透,很可爱,而她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p> 外面灯光暗,看不太真切,只觉得小巧精致,颜若不知道碧玺的价值,觉得可能越小越珍贵。p> 颜若因为房产嫁到秦家,好像急功近利势利眼嫌贫爱富一样,可她之前从来没白拿过别人的东西。p> 就是在她穿越之前,朋友之间互赠礼物都是有来有回。p> “不用你回送我东西。”秦文澜语气很温柔,“你喜欢吗?”p> 颜若点头:“喜欢。”p> 秦文澜握着她的手合拢,把宝石拢在手心里说:“掉地上容易摔碎,你喜欢就好。进屋吧,咱们以后还有好多时间聊天呢。”p> 颜若说:“大姐你也早点休息。”p> 两人各自回屋,颜若进屋后走到桌旁坐下,给秦审墨看她得到的礼物,她摊开手心说:“大姐送我的碧玺。”p> 她才看清楚这块碧玺是红绿双色,纯净晶莹剔透,颜色鲜艳,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p> “大姐给你的你就拿着。”秦审墨从她手里里拿起那块小石头,反复欣赏。p> “刚才在外面看不清楚,到屋里才发现这么漂亮。”颜若欣喜地说。p> “确实很漂亮,以后可以找打金匠镶嵌成项链。”秦审墨说。p> 能想象得出来他媳妇带上这么一条项链之后气质该有多漂亮出众。p> “在外面我就觉得这宝石贵重,现在觉得更贵重了,我跟大姐说我没有东西可做回礼。”颜若说。p> 秦审墨捏捏她的手说:“是不是觉得大姐很好相处,其实她很有个性,她喜欢你才会送你东西,她不喜欢的人压根不理,她给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收着。”p> 大姐的性格就是不喜欢的人干脆远离,根本就不接触,不像颜若,不喜欢她也要去凑热闹。p> 他觉得颜若的性格更有烟火气。p> 颜若又看那块碧玺,觉得心情愉快,看着那鲜艳的色彩感觉人生都变得美好,她说:“那我就收着了。”p> 秦审墨说:“当然,收好,别摔碎了。”p> ——p> 接下来几天还是各忙各的,秦文澜夫妻俩上班,跟秦文荷一样偶尔回家留宿,秦审墨要出差。p> 他结婚之前出差频繁,几乎是全厂最好调用的工程师,指哪儿打哪儿,但自从他们结婚之后,他就能推就推,尽量少出差。p> 不过这次的工作任务是要研发一款军用装甲车,他这次要跟总工一块儿去部队了解军方对动力、越野性能跟装备武器的需求。p> 甲方:“我出差又你又要自己持家,有事儿找大姐夫,他不爱说话,但啥都能干,他认识的人也多,有他们两口子在我还能放心点。”p> 颜若笑道:“嗯,你放心吧。”p> “我会尽快回。p> ——p> 下午在四合院后屋看书,田春兰在酒铺后门处喊:“颜若,有人找你,快来。”p> 颜若听她声音急促,就赶紧走出来问:“谁找我?”p> “幼儿园的事儿。”田春兰说。p> 听说是幼儿园的事儿,颜若赶紧往外跑,到酒铺里一看,是麦芽她妈,赶紧问:“怎么了,法宝、甜宝生病了?”p> 麦芽跟法宝一样上大班,不同班,麦芽爸是秦审墨的朋友,来参加过两人的婚礼。p> 俩娃没有大病,有零星咳嗽感冒,生病的时候颜若都让他们俩在家休养。p> 麦芽妈脸上带着急色,说:“没病,这群小孩打架了,有个小孩额角磕破流了血,老师正挨个找家长调节这事儿呢。”p> 颜若一听赶紧往外走,边走边说:“法宝、甜宝都跟人打架了?就法宝

    那小身板肯定是被打的那个。”p> 甜宝倒是是个小肉团子,可是她矮,怎么跟人打架!p> 颜若来第一天见过法宝跟人打架,之后再没打过,甜宝就是嘴上厉害,也不跟人打架,现在甜宝这小丫头心情舒畅,连嘴巴都没那么厉害了。p> 麦芽妈跟上颜若急匆匆的步伐说:“我们家麦芽多乖啊,也不跟人打架,可老师说他们六个孩子揍俩孩子,那个头破了的也是大班的,听老师说流血挺严重的。”p> 颜若有种不好的预感,法宝他们班换了班主任,新话都不如小星老师温柔。p> 不知道为什么有幼师资格证的小星老师会去当保育员,这合理吗?p> 没两分钟,两个家长已经从酒铺移动到了教师,涉事孩子的家长已经陆续到校,受伤的孩子已经被他妈带去附近医院包扎。p> 班主任王老师跟教导主任还有别的老师都在,气势威严,七个孩子就跟鹌鹑似的,分两排站着,颜若一到,就看到俩娃眼巴巴的朝她看过来。p> 可能是王老师太过严厉,俩娃都不敢出声。p> 王老师上:“新来的家长请站到旁边,让孩子们自己站着,这六个孩子都是打人的,不要干扰他们反思认错。”p> 七只小鹌鹑,一只长得胖一看平时家里就娇生惯养,这么严肃的场合竟然在嬉笑。p> 四只像是犯了错一样耷拉着脑袋,两只就是法宝跟甜宝都抬着头,法宝脊背挺得笔直,小脖子梗着,更显得衣服宽大,甜宝鼓着脸嘟着嘴巴,像是有很多话要说。p> 颜若瞅了王老师一眼,板着脸凶神恶煞是吧,可她偏不吃这一套,她可不管这些,直接走过去伸手抚摸着俩娃的脑袋说:“舅妈来了。”p> 说着攥住两只小手把他们拉到一旁,颜若感觉到法宝明显舒了一口气,小身板挺得更直。p> 王老师盯了颜若一眼,刺头家长是吧,一会儿有她好受的。p> 她这一开头,家长们都不乐意了,麦芽妈也去把麦芽拉到自己身边,别的家长纷纷效仿,小鹌鹑各自找到家长,办公室里肃然压抑的气氛立刻被冲散。p> 王老师:“……各位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幼儿园,你们都不听安排是吧,你们的孩子打架,你们得接受批评,写检查,还要给受伤的孩子赔偿。”p> 这届家长都不是什么善茬,怪不得他们的孩子打人。p> 有个家长说:“王老师,我们家孩子最老实,从来不会打架,幼儿园怎么会发生小孩打群架的事情,怎么孩子都会聚在厕所,不是该分批上厕所吗,是不是幼儿园管理不到位。”p> 嘴替!p> 颜若也是这样想的。p> 王老师没想到家长态度能这么强硬,脸色一红:“我是多年老教师,有优秀幼教的称号,各位家长,我希望你们遇事能够配合,多找找孩子原因,不要上来就质疑老师跟幼儿园。”p> 这时受伤的孩子家长气势汹汹地领着自家孩子走了过来,那孩子头部缠了一圈纱布,家长怒气冲冲:“很好,各位家长都到了,我们的孩子被打到额角流了很多血,你们必须道歉赔偿。”p> 颜若心说这小孩真伤得重吗,重的话不说住院,也得在家休息,怎么被他妈急着拉出来要说法。p> 她淡定开口:“王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总得跟我们说清楚吧。”p> 王老师还没开口,家长满脸戾气:“这位家长怎么教育孩子的,他们六个把他们两个堵在厕所里揍,都给打流血了。”p> 王老师气势凌人:“对,这件事情非常恶劣,课间操之后,本来是老师带着孩子自由活动时间,但有的孩子也会去厕所,这六个小孩去了厕所殴打这两个孩子。”p> 颜若扫了对方一眼,冷声说:“前因后果,具体过程,老师总得说清楚吧。”p> 幼儿园的厕所在操场西南角,原先也是旱厕,发生过孩子掉茅坑的事情,就改成了联排能冲水的厕所。p> “就是,老师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p> “不要以老师身份压人,你说孩子打人,你总得说清楚孩子怎么打的,来半天了我还啥都不知道。”p> “王老师,你不说清楚,也别怪我们不配合是吧。”p> 家长急得跳脚:“你们是什么态度,就是不想赔偿是吧。”p> 王老师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严厉:“不过就是没教育好的皮孩子人多势众,仗势欺人。”p> 他指着被打的孩子说:“你们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p> 没受伤的孩子一点都没挂彩,说:“是他们把他们堵到厕所,打我们。”p> 缠了纱布的孩子说:“他们一起把我按在地上,拿砖头打破了我的头,妈,我好疼,流了那么多血我害怕,我不会死吧。”p> 家长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指着这边的家长说:“你们得赔钱,三百块钱,少一分都不行。”p> 颜若感觉到甜宝在她旁边躁动,鼓励她说:“甜宝,你可以说。”p> 甜宝开口:“我们没打他,是他自己撞的,他还跟我们要钱

    ,上厕所要收一毛钱。”p> “你胡说,就是你们拿砖头打的。”p> “谁跟你收钱了,胡说八道。”p> “谁拿了砖头?”王老师换了和蔼的声音问道。p> 那孩子往这边看,目光从每个孩子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法宝身上说:“他。”p> 家长就像疯了一样:“就是这个小孩,他拿砖头砸我家孩子。”p> 颜若赶紧揽住俩娃肩膀,这位家长话音刚落,就有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他们俩总把学生堵在厕所里收钱,每次一毛,不给钱就不让上厕所,今天是他们俩堵我们,不是我们堵他。他头上的伤也不是我们打的,是他自己脚下一滑撞到砖墙上,厕所里根本就没有砖头,没人拿砖头打他。”p> 颜若一惊,又是一喜,刚才她恍惚以为是甜宝在说话,不是甜宝,是法宝!p> 小家伙一直不开口,说话功能一点都没丧失,没有磕磕绊绊,口齿清晰,条理清楚!p> 他开口说话了。p> 作者有话要说p> 感谢在2024-04-2712:02:35~2024-04-2812:48: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p>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熊熊、花未眠10瓶;p>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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