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师兄
下午没课，李绍和女朋友出去了，宿舍里只剩叶冥与马小野两人。
下山时，青玄子说容城有个茅山外门弟子，也算是叶冥孤身一人有个照应。
“哎，你知道海河街么？”
马小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问他找这个地儿干啥，他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去了就知道了。
叶冥对容城不熟悉，因此带上了马小野。
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直奔海河街。
“你去那儿干啥啊？”马小野好奇道。
这货追问个不停，叶冥只好小声告诉了他。
半小时后，两人在海河街下了车，说是街道，其实是早些年老城区的旧巷子，近几年来，大多数人都搬迁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不愿意搬走的。
一进巷子，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阴凉潮湿的味道，两侧的墙壁都长了青苔，还真是个老巷子，虽然环境不咋样，但两边店铺还不少，但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古董店，还有不少看风水的。
走了一会，马小野问：“你这师兄干啥的啊？”
“开店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马小野“卧槽”惊呼一声。
“谁家好人往门口放纸人！”马小野愤怒道。
叶冥抬头一看，眼前这家店铺门口还真在门口摆放着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关键是还画上了眼睛，你要是盯着它们一看，总感觉它们的眼睛在滴溜溜的盯着你打转。
牌匾上“老杨丧葬行”五个大字异常显眼。
“不是，这是你师兄开的店？不应该啊，这种地方开店，看来你师兄实力确实不咋样！”
正在马小野嘀咕时，屋内陡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丧葬用品店难道要开在步行街不成？”
屋内的人影动了动，有些不满。
叶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阴阳交汇？”
“茅山在前？”
屋内人影急忙迎了出来，叶冥一看，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脸上带着些许惊喜。
“内门外门，修几载？”
“内门嫡传，十岁上山。”
“小师弟？！”
叶冥咧嘴一笑，恭敬道：“师兄好，我是叶冥。”
此人正是青玄子当年收的外门弟子，老杨，本名杨九寒。
老杨咧嘴一笑，上前认真的打量着叶冥，“师父前两天才通知我，他说最近小师弟你会下山，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下山了。”
“师兄，我也是今天才空闲下来，这不拉着我室友就过来找你了么，”说着，就将马小野介绍给了老杨。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后，老杨急忙邀请他们进屋。
穿过店面就是院子，叶冥打量一眼，院子还挺大，马小野惊呼一声：“卧槽，老杨你为啥要摆一口棺材在院里啊，怪渗人的。”
老杨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开丧葬用品店的，棺材不摆院里摆哪去？”
“棺材是这两天才赶出来的，有人预定的，今晚就会拉走。”
院子里摆着一张圆的石桌，老杨招呼两人先坐，自己则拿起茶具去屋里泡了一壶茶。
“师父他老人家近来可好，你也知道，外门弟子一旦下了山，终身不许上山，”老杨叹了口气道。
“老样子呗，老东西一天能吃能喝，关键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色……”
老杨爽朗一笑，亲师弟无疑了，知道青玄子好色。
“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全家遭遇僵尸，父母死在了那场变故中，幸亏遇到了师父，捡回了这条命，之后他收我为弟子，可惜我天资愚钝，只能做个外门弟子，前些年，师父不用我照顾了，我留在山上也没用，索性就下山找了这么个谋生的活计。”
“这些老头都跟我说过。”
“记得你刚山上那会我还时常见你呢，后来师父对你管教严了，因为我是个外门弟子，所以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听着师兄弟回忆着以前，马小野只能无聊的喝着茶。
老杨苦笑道：“小师弟你命苦啊……”
叶冥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知道老杨说的是什么，借来的阴寿，自己保不齐哪天突然就嘎了。
“对了，我这儿有个赚钱的好差事，干不干？”
“什么？”叶冥摸了摸空空的口袋，说道：“什么差事多少钱？”
叶老匠当时留的那几万块钱被青玄子保管了，理由就是将来为他娶媳妇用。
“师兄，我收不了钱，我要是收了钱，那就成收钱办事了，一因一果，阴债抵消不掉，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说完，叶冥冲着老杨狡黠一笑。
“明白明白……”
师兄弟两人说话云里雾里，马小野在旁边听的迷迷糊糊，可当他听到有能赚钱的差事，连忙附和道：“带我一个！”
老杨暼了他一眼，问道：“你能干啥？”
马小野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师兄，目前这事还得等个一两天，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说着，指了指马小野。
老杨打量他一眼，幽幽道：“印堂发黑，恶鬼缠身，”
“我靠，老杨，小树叶他也这么说！”
叶冥道：“今晚我跟他去那坟地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师弟什么牌位了？”
“天师中阶了，”叶冥咧嘴一笑。
老杨哈哈大笑，叶冥如此年轻就是天师了，也不免对这个小师弟有些骄傲。
又聊了一会，两人准备打车回学校了。
“师兄，那俩纸人点睛会通灵，时间一长很容易成精作祟。”
可老杨却神秘一笑，开口道：“我就是要让它们通灵成精！”
叶冥摇摇头，不明白他搞什么名堂。
留下电话号码后，打了个车回到学校已是傍晚。
两人稍稍休息了一会，便去了马小野所说的那片坟地。
一路上，马小野喋喋不休，害怕又期待，叶冥白了他一眼，看看这样子，真是白瞎了这一身的膘。
“你们今天说的天师是什么？道士都叫做天师么？”
叶冥摇摇头，解释道：“天师是法师修为高低的一个阶段，如今法师的修为大致分为筑基、道童、方士、真人、天师……”
“每一个大的牌位又有前中后三个阶段。”
马小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