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第7章5 这是何人的梦境?
(本章为第二人称视角)
“起来!小杂种!今天该你上场了!”
你还未抬起那疲惫的眼皮,就感到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
是的,那个该死的看守给你的肚子来了一脚狠的。
“唔…唔…”
你痛苦的呻吟着,但却无法激起这可憎家伙的一丝怜悯。
“嘿~~还给本大爷装死是吧~~”
鞭子,抽向了你的肌肤,叫你头破血流。
你只可咬紧牙关,因为唯有如此才可叫你面前的这个下贱玩意尽早的停下对你的施暴。
你用你那尚未成熟,却早已被仇恨所填充的双眼怒视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小鬼。”那个狗种停下了,“我希望你今天在角斗场上也是这样的眼神,然后尽可能凶狠的把你的对手给干掉,这样我们就能拿更多的钱啊!”
角斗场,是的,你是一个角斗士。
角斗士(gladiator),又译“剑斗士”,古罗马时代从事专门训练的奴隶、被解放的奴隶、自由人或是战俘,他们手持短剑、盾牌或其他武器,彼此角斗,博得观众的喝彩。在大约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罗马帝国,类似的娱乐项目备受欢迎。
一般来说,不是所有情况下角斗士们都会选择杀死对手。角斗士老板需要大笔投资才能培养出优秀的角斗士,而从经济角度来说,每次比赛都死人是很不划算的。有时老板会把角斗士们租出去进行商业表演,而那些“演员”们往往刀下留情——庞培城的一处涂鸦记载了一场由十八名角斗士参加的表演:在九次一对一的拼杀中,九人胜出,六人战败后幸存,只有三人被杀死。
但这些古老的规则并不适用于你和你的对手。
因为你们是幼年组。
是的,幼年组。
那些心理严重变态的老爷们早已经不满足于看到一群经历过训练后可以熟练使用兵器的角斗士之间的战斗了。
相反,他们想看看,看看一群与自己所疼爱的孩子或孙辈年龄相仿的孩子们用自己稚嫩的双手来挥舞着那些并不与幼孩们体型相称的武器来杀死对方。
因为幼孩们为了生存而进行厮杀,可比成人之间,更加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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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求着鲜血的禽兽们欢聚一堂,等待着好戏的开幕。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来到此处观赏这一场决斗!”
“话不多说,有请两位小战士们登场~~”
观众席上戴着面具的观众们沸腾了,因为他们知道,那香甜的鲜血即将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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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场了。你想着。这次又是谁?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了,你的双手早已是血债累累。
你看到了对方的面孔,你认识他。
卡吉尔,你为数不多的友人,命运让你们在这血腥的祭坛上相遇。
卡吉尔,一个一心想要与自己母亲逃出角斗场的男孩,他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赢下了100场角斗就可以成为一名自由人。
而今天,他将自己手中的短剑对准了你,他的好友。
因为他要斩获第十三场胜利。
你握紧了手中的短斧,因为你也渴望着第11次胜利。
双方都没有话语,更没有感慨,有的只是对于生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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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对方打倒在了地上,腹部多了一道恐怕的伤口。
当然,对方的情况也没有多好,他的左手几乎被你连根劈下。
你们双方浑身是伤,就连你引以为傲的面庞也被其伤害:你的嘴唇的右侧被他划开,哪怕以后伤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他向你刺来,而你则向左侧一滚,在躲开对方向下的刺击时用右手的短斧回敬了自己的友人一斧。
他的右腹部被划开了,那是一道致命的伤口,内里的器官哗哗的流了一地。
你知道,胜券在握了。
他,卡吉尔不甘心自己的命运,他向精疲力尽的你扔出了短剑,希望可以将你一同拉下地府——
可惜他因为疼痛而失去了准头。
你走向了他,朝你的友人脖颈处挥动了斧刃——这是在帮他结束这一切的痛苦——
卡住了,斧刃早已失锋——仅仅只是切开了一道口子,很痛,当不致命。
你的善意反而加深了他的痛苦,何等讽刺。
观众席上的面具们因未能看见一场酣畅淋漓的处决而感到愤怒,叫嚣着要退票。
“好痛,好痛!妈妈!妈妈!”你听见了你的友人的哀嚎,余光也瞟到了角斗场的处刑装置——一群因生长激素而叫体型异常壮大的畸形儿向你们走来……
是的,如果无法叫面具们满意,哪怕活下来了,也会被处刑装置们所杀害。
你不想死,你对死亡充满畏惧,因此,你做出了一个会叫你记住一生的错误决定。
“原谅我,吉涅尔,原谅我。”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因为痛苦而错乱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这不幸的少年此生所感受到的,那最后的疼痛。
咔,咔咔,咔。
观众席上传来了呼唤声,这嗜血的观众们得到了满足——
你将自己的友人——吉涅尔的头颅连同脊柱一同自身体中扯出——
你与友人曾经充满着希望的双眸对视了。
你永远都无法忘记这痛苦的眼眸,更忘不了观众席上面具的狂欢与主办方对你竖起的大拇指——这代表着你可以活下去,连同被你所杀害的人们一起。
你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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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你要死了。
身体变得滚烫,但却已然在你今早所处的牢房之中。
你回顾着自己这八年,这穿越而来的八年。
一事无成。
你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但你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了一个雪白的身影。
是天使吗?你明明不信教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你对上了对方白发下的双眸,
那是一双银白色的——
不,是一双翠绿色的双眸。
然后,你于自家的沙发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