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正当姚思平莫名其妙的时候,只见粟前程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说道,“你搞错了,伤害江老师的不是他,是他哥。”
陆友三一听,立马就意识到这肯定是好兄弟之间的互相开脱,随即便指着粟前程骂道,“你个小崽子不要在这里给我捣乱,滚。”
“我那天亲眼所见,他堂哥姚思成,在江老师的宿舍呆了半个钟头,事后,江老师还晾出来了一条粉红色三角裤和一条白毛巾在阳台,就是我在岩江学校挑砖时看见的。不信,你可以去亲自问江老师,还有门卫大爷,另外,还有我们一个做事的工友也都看见了。”
陆友三听闻后,他不相信粟前程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呢?一会儿是姚思平,一会儿是姚思成,到底他们哪个是真凶,是不是在互相推诿,是不是在推卸责任,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在自己头上。
沉默良久,陆友三没有交代其他话,便独自离开了小会议室。
姚思平和粟前程对视了一眼,心里瞬间就明白陆友三叫自己来是所为何事了。但是具体是如何东窗事发的,以及搞大肚子一说,他们还是后来在其他人口中才得知全部真相。当然,到目前为止,其实姚思平身上的嫌疑仍然没有全部洗清。
次日,秋风大作,满城风雨。
陆友三收拾了一大包江艾可的贴身衣物,以及偷偷在学校宿舍的床上和厕所里捡到的毛发,说是要去省城的鉴定机构做dna检测。江艾可现在身体很虚弱,尽管她一路求着陆友三不要去省城,可结果还是没拦住那辆已经发动了的吉普车。
岩江高中的姚根强和廖碧琼双双选择了请假,家里也是大门紧闭,儿子姚思成没有去邮政所上班,她们一家子大概率是躲着在集体商量善后的事宜。
最惨的就是姚思平了,首先是昨天晚上回去就被贺淑仪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今天怕遭人非议也不敢去工地上挑砖。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白天家里又陆续来了三拨打听的人,包括大姨贺淑端、姑姑姚秀娥以及喜欢凑热闹的刁菊香。她们一个个都重复地问着相同的问题,别说是姚思平疲于应对,就连贺淑仪听到都觉得有点脑壳疼。
当然,最后还有一个王炸即将甩出,下午五点半,放学后的覃晓雯气急败坏地跑到姚家寨戏台坪的姚思平家来兴师问罪。
“是不是真的?”覃晓雯一脸委屈地坐在饭厅火塘旁的小柴墩子上问道。
“哎呀,我是那种人吗?你看就我现在这个鬼样子,邋里邋遢的,有什么没什么,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吗?”姚思平对于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了一天,此时早就心静如水。
“那只手表怎么说?”
“我今天早上就叫粟前程给还回去了,没什么怎么说,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一天都没戴过,最后还惹了一身骚,哎!”姚思平叹气道。
“那到底是谁干的?”
“我说大小姐呀,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这种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总有水落石出,拨云见日的一天。”好家伙,姚思平以前的语文成绩看样子还挺不赖。
“你发誓,不是你。”不管姚思平怎么解释,覃晓雯总觉得自己心里特别委屈,前两天才跟你在江边略有温存,结果没想到今天就爆出一件这么大的丑闻。
“行,我发誓,我……”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姚思平突然就停下愣住了,随即心里意识到,这不对呀,我为什么要对着你发誓,我们都还没有确定任何的关系,你不至于现在就要对我开始管天管地了吧。
“你看,你看,你不敢发誓,你还说不是你!”
眼见着覃晓雯就要急眼了,姚思平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是我老婆吗?我为什么要发誓。”
好家伙,覃晓雯一听到老婆这两个字,瞬间就涨红了圆脸,而故意说要去菜园子里摘晚饭菜的贺淑仪,此时正在屋外听着隔壁姚根强家传来的激烈争吵声。
“你们俩也都是老师,你们俩也都有女儿,忍心看着我就这样被你们的儿子给欺负了而不管吗?”说完,江艾可在姚根强家的大门口前嚎啕大哭起来。
覃晓雯听到哭声后,随即走到前面堂屋的门口,侧着脑袋看到了瘫坐在姚根强家檐廊上的江艾可。
“你四爸家的人真的都好狠心,连个门都不开,人也不出来。”回到饭厅的覃晓雯朝着姚思平吐槽了一句,随即就拉着他要去门口看热闹。
“江老师一个人在外面吗?天都快黑了,我四爸家不可能家里没人呀!”
“你这不是废话吗?今天她们都没去学校,不在家能在哪?”
姚思平怕被老妈发现,于是悄悄地带着覃晓雯躲进了更靠近姚根强家的南偏厦屋里面,也就是喂鸡鸭和养猪的牲畜房。
房子里不仅黑暗,而且还臭气熏天,覃晓雯虽然能习惯这种味道,但还是捏上了鼻子。
随着寨子里一环街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江艾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直接把自己跟姚思成的一些破事全部都抖落了出来,比如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些什么等等。
覃晓雯在听到这些详尽且香艳的描述之后,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像个怀春少女一样,极尽所能地展现出了一个女人的不好意思。
姚思平倒还好,他其实对于这些破事没什么太多兴趣,他现在迫切想着的,就是希望四爸家能赶快出来一个人,把这件事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这样也就洗清了自己身上的污名。
“姚思成,你去门口把她打发走。”姚根强躲在书房里实在听不下去,朝着儿子低声吼道。
“你怎么不去?”廖碧琼恶狠狠地斜了一眼姚根强。
“这是他自己闯的祸,让我跟你去丢这个老脸?”说完,姚根强又瞪了眼儿子,“快去,别带进屋来。”
“哎呀,真是造孽呀,我怎么就生了个这种辱没家门的畜生呀!”
幸亏他们家的书房是房中房,隔音效果好,要不然廖碧琼这哭丧的声音都很容易被外边给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