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动的感觉

    喂完流浪狗以后，我和叶小思一同来到诊所，护士看到我笑了笑∶“来赎手机吗？”

    我也回护士一个尴尬的微笑∶“是啊，上次着急忘记带钱了，一共多少钱？”

    护士看了眼小票，礼貌的回复我∶“先生，一共是236，收银台在右侧。”

    我我来到收银台，从兜里掏出所有钱，数了数，只有232，顿时傻了眼，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吗？刚刚给流浪狗买火腿肠，导致现在没有足够的钱缴费。又看了眼旁边的叶小思，不好意思张口借钱，一来就差四块钱，说出来感觉没面子，二来我和叶小思并不熟悉。

    我向收银台小姐笑了笑∶“抹个零呗，我以后常来。”

    收银台小姐嫌弃道∶“先生，哪有买药还抹零的，你当是菜市场吗？还常来，你那么希望生病吗？”

    我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我的微信里有几十块钱，可我现在没有卡，根本登录不上去，难道真的要我在心怡的女人面前借钱吗？这也太丢人了。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开口向叶小思借四块钱时，叶小思从手提包里拿出三百块，递给收银台小姐∶“我先帮他付了，你把手机还给他。”

    收银台小姐接过钱，将零钱递给叶小思，我挠挠头对叶小思说∶“钱我会还给你的。”

    叶小思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没事，便不再说话。

    我拿回手机，提议去洱海边散步，叶小思同意了。

    半晌，我和叶小思一同来到小邑庄码头，她还是选择去长堤坐着，我不知道叶小思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地方，论景色这里的不如龙龛，论清净才村也不是很热闹，还有许多红杉树，更加适合安静享受。

    我和叶小思并肩坐在长堤上，叶小思目不斜视看向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看洱海还是对面的文笔村，我没有多问，只是偶尔用余光瞟向她。她的长发在风中摆动，露出令人陶醉的侧脸，黑亮的长发时而飘起，时而落下。叶小思没有顾及被风吹乱的细发，只是安静的坐着。

    夕阳渐渐向苍山背后落去，余晖洒在洱海上，天空变成彩色，叶小思从包里出来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烟雾从她的指尖划过，跟随风的方向飘向远方，然后消散在海面上。

    这次我没有像上次一样莽撞从叶小思手里抽出烟，而是安静的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夹着烟，靠近嘴边，然后放下，若有所思吐出长长的烟雾。

    太阳完全落到苍山的后面，海鸥低飞在海面上，残留的余晖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月光和万家灯火。叶小思从长堤上站起来，我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叶小思，隐约看到她的眼神空洞。看来，洱海的美丽并没有取代叶小思眼中的荒芜。

    夜越来越深，海风也变得肆虐起来，零零星星的雨点落下，它们一点点打在我的衣服上，我和叶小思在雨中寻找可以躲雨的地方。

    半晌，我们找到一个屋檐，雨越来越大，我们向着屋檐奔跑。终于在雨水密集前跑到屋檐下，心里暗喜还好跑的快，不然真成落汤鸡了，我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抱怨道∶“不是说大理快到冬天很少下雨吗？怎么还连续下了两天。”

    叶小思没有言语，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我看着叶小思，她的发间挂着水滴，风衣里的内搭被雨水浸透，依稀可见胸罩的轮廓。

    我咽了一下口水，内心有股莫名的冲动，能和叶小思做一次那个，蹲几年监狱也不亏，但我自认为我是个理性的人，于是脱下外套递给叶小思。

    叶小思诧异地看着我，显然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我将脸转到另一边∶“把我的外套穿在风衣里面吧，我怕我会犯罪。”

    叶小思低头看了眼，她的脸被长发挡住，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几秒钟后，叶小思接过外套，语气平静道∶“你把外套给我了，你不冷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穿的短袖，已经有一部分被雨水淋湿了，风吹在潮湿的短袖上更加刺骨，可我还是故作镇定道∶“我在青岛的时候比这冷多了，照样穿短袖，你不用管我，我阳气重。”

    我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破绽，可嘴唇还是忍不住打颤。

    片刻，叶小思接过我的外套，等她说穿好了，我才把头转过来正视她，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

    我站在叶小思旁边，她的洗发水在雨水的浸泡后，味道更加浓郁。我保持呼吸均匀，让自己不那么冷，两只手交叉不停的在手臂上上下搓动。

    阴暗的天空中，云越来越厚，雨也越下越大，雨滴狠狠砸在地面，溅落在鞋上形成污渍。

    正在我想着这场雨什么时候停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我的肩上，我转头看去，是叶小思将她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的胳膊是冰冷的，更能清晰感受到叶小思留在外套上的余温。周围的空气沉重，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我却没有感到压抑，反而有股莫名的暖流在心里流淌。

    我看着叶小思，她已经将我的外套穿好，拉链拉到脖子处，虽然有些宽大，但用来当误隐私部位还是绰绰有余。

    我轻声向叶小思说了句谢谢，她没有给予我回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叶小思第一次对我笑，即使只有一瞬间，我还是看到她的脸颊露出若隐若现的酒窝，她笑起来真的好美，至少比冷着脸时要好看多了。

    雨水渐渐变得稀疏，我和叶小思达成共识，决定向着客栈走去，防止大雨再次来临。

    十多分钟后，我和叶小思回到客栈，乔娜看到狼狈不堪的我们，从前台的储物柜拿出毛巾递给我和叶小思，我们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将叶小思的外套还给她，便回到房间冲了个热水澡。

    躺在床上，我想着今天与叶小思在一起的经历，嘴角忍不住上扬，尽管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可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我想我是真的心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我望着窗外的月亮已经从乌云中挤出来，它挂在洱海上显得更加明亮，我感谢这场雨，是它让我距离叶小思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