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割腰子的后果
真珠统俟斤在长安有些时日了，听了不少姬云的传闻
现在和亲，姬云是最后的阻碍了
为了促成和亲成功，真珠统俟斤在李道立的牵桥搭线下，终于再次见到姬云
四方馆里，姬云大马金刀坐在首位上
“再次见到姬县侯，神采依旧，可喜可贺”
才几天，见面这么打招呼？姬云抬抬眼皮子“坐吧”
“想通了”
“我西突厥真心与大唐交好，天地可鉴”
“管我什么事？”
“什么？你”真珠统俟斤傻眼了，这话能这么说？“你是大唐的侯，拿的是大唐的俸禄，怎么不管你的事？”
“是呀！俸禄是大唐百姓的钱粮，你与大唐交好，管我什么事？”
“好吧，随你了”
“想好了”
“想好了”
“本侯爷的赔偿呢？”
“向大唐求娶公主和亲，就带了五千匹战马。眼下手里没有了，等我回去，立即将五千匹战马送来”
姬云伸出一根手指“晚了，一万”
“说好的赔五千匹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本侯早说过，时间有限，你好自为之”
“你可以等，将来我的要价会更高”姬云俯身看着真珠统俟斤“本侯不怕你们不出”
“这”真珠统俟斤脑子飞速旋转
“哦对了！你们西突厥需不需要我的商队去贸易呢？”
“比如呢？”
“铁锅如何？”
额外出一万匹战马，真珠统俟斤回去不好交代，但是把稀缺的铁制品贸易谈下来，那就好办了“能给多少？”
“十万口锅”
“行，这生意，我替大汗接了”真珠统俟斤话头一转“那和亲，姬县侯通融一二？”
“你知道本侯的态度”
“那就不能变通一下？”
“那得看本侯得到什么”
“那得看侯爷要什么”
“渭水一战，是我的耻辱”
真珠统俟斤懂了，姬云主张对东突厥开战，这对西突厥有益“好，再加一万匹战马”
“时间”
“最多两月”
“本侯急用”
“保证都是真正的战马，稍稍适应，即可作战”
“一言为定，送客”
“不送”真珠统俟斤还没走出门，姬云又加了一句“最好食言，明年，你会知道我上门讨要的时候，会是什么代价”
真珠统俟斤也没回头“狼的子孙不屑撒谎，不过，还真想看看你的能力”
“你会看到的”
朝堂这里没有了姬云的阻碍，和亲事宜顺利进行。
真珠统俟斤急不可耐需要回到部落中去，和亲的成果对西突厥很重要
与外邦和亲，使者需先行回去准备。大唐准备好仪仗，这边送公主到边界处，然后由和亲的一方在此处接走公主回结亲地点
和亲对于很多大臣来说，是开心的。觉着大唐又能安稳些时日
可李世民有些坐蜡，召姬云进宫，要批评一二
两仪殿里，对于姬云卖给西突厥铁锅的事情，表达了极度不满
“就是些锅，有这么严重吗？”
“那是锅吗？那是铁锅，铁，知道吗？”
姬云心说铝材的锅我也做不出来呀“知道呀”
“那你还卖？”
“赚钱嘛，不丢人”
“你，他们会把铁锅融了做成兵器，然后拿着来打我们”
“我知道”
“知道你还卖？”
“不然咋滴？西突厥势弱，东突厥一直打他们，要是东突厥颉利那老兔子吞并了西突厥，我们又得面对一个统一强大的邻居。我都是为了大唐”
李世民叹口气“你说的虽然有道理，朕也考虑过，可是这样支持西突厥那边，不妥”
“怎么不妥？他们要是真看不见活路，就跑啦”
“跑？能跑哪里？”
“匈奴人被大汉朝打得无家可归，他们不就一路往西，跑去找大秦聊天了吗？那西突厥也能这么干，那边可没人干得过他们，等他们养肥了，回来的话，我们如何面对？”
游牧文明是抢，与农耕文化的占不同。后者需要长期统治这个地区，那么就得面对当地人的长期反抗
这就像帝国坟场阿富汗一样，谁想来统治他们，那他们就打谁，打谁谁失败。赶走侵略者，他们内部继续打打打
英国第一个打阿富汗，最惨的时候，全军就一名医生逃了回来。第二个是苏联，12万大军起干，结果打了十年战败了。第三个是美国，折腾了20年后灰溜溜回去了。三个大国，五次战争，全部翻车
要是学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实行三光政策然后麻溜跑路。那就是游牧文明擅长的事情。所以他们由衰弱变强大的速度很快
“话虽如此，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只是开通卖西突厥铁锅的口子，我就得两万匹战马，铁锅再换他们的牲畜，不要羊毛，具体怎么操作，我自有办法”
“朕知道你是为了大唐，可如此大事，你怎么不事先与朕商议，哪怕先告诉朕也好哇”
“我自己弄铁锅去卖，还得先汇报？”
“这不废话吗？塞外交易，都是朝廷管控。你以为是去洛阳卖凉粉？想卖就卖？”
“那咋办？话都说出去了”
“咋办？凉拌，这口子一开，东突厥要不要？你的那些室韦，吐谷浑的兄弟们，要不要？”
“我擦”
“明白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算了，你先回吧”
姬云还待再说“陛下”
“走吧！朕来处理”
“哦，那我回家了昂”
“去大理寺”
“啊？”
“罪名呢？”
“反省去”
“我，唉！”
姬云走了没多远，回头问“多久？”
“看心情”
……
大理寺，老戴同志一看姬云耷拉个脑袋进来了，立马明白“来了？”
“昂”
“又犯错了？”
“这不是，让来反省反省”
老戴憋笑很专业，但是每次都忍不住“去吧，还原来那间，没人用过，干净着呢，雅间”
姬云蹲进牢房，是挺干净。但是冷
搞碳盆取暖可以，问题是这石头牢房就很小的一窗户。通风效果约等于零
好吧！姬云取暖全靠抖了
……
贞观二年，春，正月初五，吐谷浑入侵岷州
边关告急
这下好了，牢里姬云年没得过，李世民他们也不用过年了。
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到李二面前，立即召集群臣
令李道彦为都督击退来敌。并禁了吐谷浑的羊毛，茶叶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