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肃清街道
在宫里的李世民一听通传，李纲求见。立马头大。心说又来了。
李世民知道是什么事情。见就见吧，寻医的事情有了眉目。见了也好说。
等李纲来了。李世民也不拐弯抹角“李师，朕已经派人进山了。很快就能有眉目。姬云会好的。朕知李师心急。但，朕这心情，也不多让”
“陛下体恤臣子，臣替劣徒谢过陛下。只是老臣有一事相求，恳请陛下恩准”
“李师不必如此，尽管开口”李世民还指望李纲能答应教导李承乾呢。求了好几回都被拒绝了。李纲这么说，这不送上门的好事吗？
“寻得孙神医，从清河县出来有官道，倒也顺畅，可进了金光门，长安城里，道路拥堵，劣徒越发消瘦，等不及，耽误不得。”
这下李世民犯难了。救姬云，他自然愿意这么做“如今非战时，人还未至。不知几时。若然长期肃清街市，如此扰民，大动干戈。这，不好说。”
李纲自然知道什么意思，进城用最快的速度到姬云家，要清空七八条坊的主道。这样做对臣民无法交代“陛下，拼着这祭酒不做，老臣担着，就说老臣蒙蔽陛下，才如此下令。”
“李师不可”李纲历经四朝的老臣。虽然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可是这名望在那呢。李世民哪能放他走，想了想“李师，这样可好，朕派两队千牛卫去城门守着，孙神医一进城，让他们前头开路”
让千牛卫开路，这给足够面子了。李纲心下大定。“谢陛下成全”
……
天上人间后门外那些桌子上，凉菜就是凉菜，热菜就一定是热透了的。虽然是别人吃剩下的，但是上桌之前全部收拾整理过，漂漂亮亮放在干净盘子里。就是后门负责给乞丐上菜的伙计小二们，也对乞丐和颜悦色。让乞丐们坐在凳子上安心吃着。桌子上有热水，慢慢吃，绝不驱赶。
别人不当乞丐是人，离得远远的。姬云非但当他们是人，还给足了尊严。
姬云特意设计了碗，盘子，食盆，全是素瓷的。大大的，很实在。放在天上人间后院。只给乞丐用。若没有碗用来乞讨，可以来这里领一个。凭这碗，每日可以去永宁坊姬家领一碗饭。这在后门上写着。
崔家的崔贵在天上人间当掌柜，他看出了门道，请示了家里，就把清河崔氏也添了上去。
渐渐的，全长安城的乞丐们有了个约定，不许去天上人间正门乞讨游荡，也不去清河崔氏家，更不准去姬云家。导致姬云家附近白天没有一个乞丐。
天上人间从开张开始，就严格按照姬云的规定执行。从不间断。
姬云善待乞丐，时间久了，其他人有样学样，酒楼、饭庄等也开始陆续这样处理，将剩菜剩饭给乞丐特意留着。不再是一桶桶散发着恶臭的泔水。
乞丐领别人的情，也感激那些店家的善意。但是长安的乞丐也更加明白这两年饿死的乞丐为何少了许多。那是一位尊贵的人不惜颜面给他们换来的。
乞丐穷，没能力，不得不去行乞。三教九流里，乞丐是最低贱的行当。蓬头垢面，满身臭味，人人避之不及。可他们也是人，人，是讲良心的。
很多乞丐自发每夜前往姬云家外过夜，去多了，位置有限。导致乞丐由坊为小团体的结构演变成了更大的划区域的大团体结构。相互约定轮流去姬家大宅外睡觉，顺便守夜。风雨不断，寒暑不改。日落而至，日出而没。
蓝田姬家人很少，看家护院都够呛。但从没有人畜能在姬家院墙外留下任何污秽的东西。白天没人敢，夜里没人做得到。
时间长了，姬家老宅这里也叫乞丐窝，但是并不臭。
论长安城里消息灵通，熟悉的，得有乞丐一份。
孔颖达的消息放出去没多久。乞丐们就开始有目的向特定的一些坊市街道聚集。
乞丐越来越多，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武侯赶紧上报，也开始聚集前去驱赶。但是没什么效果。
往日这些唯唯诺诺的乞丐现今出奇的倔强，任凭武侯们恐吓打骂，乞丐们就是不肯离开。
街道边，墙角，巷子里，乞丐们到处跟武侯打游击。折腾到净街，乞丐们把七八个坊的犄角旮旯快塞满了。
转天一早，坊们一开，里头乞丐不出来，外头反而源源不断有乞丐进去。
宫里朝堂上已经开了锅了。乞丐如此躁动，定有大事。必须尽快处理。迟则生变。
李纲与孔颖达相视而望，均面漏愁容，心中皆是惊讶，这次失策了。想不到乞丐能为了姬云做到这种地步。人心可用不假，但是似乎太过了。
长安县与万年县的县衙都空了，连县令都去安抚乞丐去了。大理寺干脆利落了点，去抓人，结果发生了械斗，导致流血发生，激起乞丐的凶性，事态越发不可收拾。
朝中在想对策的时候，很多农户也开始参与进去抢占街道。
局势有变，又传回朝堂，大臣们认为需要速速由兵部接管，武力镇压，怕有人造反。
“传斥候进来”
斥候跨步进太极殿，行了军礼等待问话。
“那些乞丐可有说什么？”
“回禀陛下，不曾”
“新加入的农户说了什么？”
“回禀陛下，似乎说等神医什么的，具体的听不清楚，还待调查”
“你还发现什么？”
“他们好像互不认识，还有，还有”
“大胆说”
“是，陛下，那些昨日的乞丐似乎饿着肚子，未曾乞讨”
“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日不食，还在争抢街道？”
李世民一边问话，一边翻看奏报，跟刚才的奏报一核对，立马明白了。
挥挥手让斥候下去。
传令：肃清混乱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