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最喜欢的东西
可他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亲眼看到,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这样?
因为站内npc对于站长权威的服从,这种特性让他无法反抗,只得暂且压住自己心中的杀欲?
因为他想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幻境无法真正杀死站长?
“另一个假设,假设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这样就更魔幻了,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个李堡华,就是孔嘉树幻境中的一部分,他依附于幻境,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李堡华比孔嘉树要弱。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能完美地跟这个地方契合。”
也因为他是个幻境里的npc,所以他的思想受制于孔嘉树,不会觉察出文件里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会感觉到孤儿院里的不对,并且来找到越宿,托他解决?
他如果真的完美地和这里契合,又为什么会整天躲在办公室里,只有傍晚出去,还在门上挂一把与众不同的锁?难不成是一直就有的习惯?
如果他的思想完全受控于孔嘉树,又怎么会黑气缠身,即将成为第二站长?
“哥,他会不会是两者结合?”晏言听着听着,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或许在那场大火里没有死也没有被选做站长,而是变得极度虚弱,只有依附于孔嘉树造出的梦,而他因为是梦以外的个体,所以被排斥,为了不被排斥出去,就只能尽可能地待在他的屋子里。”
“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你是孔嘉树,你放了一场大火,这场火大得足以烧穿整个孤儿院,你会不会再放过李堡华呢?他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
这倒也是,如果他对孤儿院怀有恨意,就不单单是对某个人,而是对孤儿院的整体怀有恨意,这个整体,怎么会不包括孤儿院的代表、身为院长的李堡华?
说不通。
“那也可能是李堡华自己逃离了火场,或者是他有什么特殊手法?”晏言接着推测,“比如一些特殊通道什么的。”
“他有特殊通道的话就跑了,还留在这干嘛?”成舒相推翻了这个猜想。
“可能他真的有自己的一些特殊方法,但是我们并不清楚。”越宿用手指骨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除此之外,那个禁楼我们从来没有探过,那里也是个值得注意点的地方。”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昨天翻看档案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老师评语反映他会写奇怪的字这点,而且也没有见他又无故缺席的情况,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晏言提问。
“我猜是中午,时间长,人又少,操场上没有几个人,也没有谁会在意有没有一个小孩到处跑。”越宿想了想也没想通他到底是跟谁学的,“可能是自学,也可能是偷偷跟院里哪个老师学的,不然回头问一问李堡华?”
“好,时间到了,不要再说了。”成舒相掐着点,到时间了立刻出声提醒。
“呼……”晏言长出一口气,只觉得累,心累,脑累,嘴累。
点金真不是个容易活儿。
他这才慢慢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早点休息吧。”越宿拍拍他的肩膀,按压了两下,解解乏。
“我有点困了。”晏言摇摇头。
这句话还没刚说完,几个人就听见头顶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像谁在这木头做的天花板上趴了很久,听完了整段对话,终于起了身活动活动。
这声音一响,仨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越宿把手指竖起来,示意不要说话,指了指头顶,另一手轻手慢脚地拿起他的黑刀。
“咔嚓”一声清响,昆仑切的刀刃从那刀鞘中缓缓抽出,描金小字似带流光。
悉悉索索之中还带着硬物滑动的声音,只响了一会儿,仿佛知道自己暴露了一样,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周围极静,越宿把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腰腹部一个施力,身形灵活一弹,昆仑切就像飞镖一样甩了出去,直直插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
昆仑切刀快刃利,没费多大力就刺进了极深的位置。
什么都没有。
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出现。
木板很厚,刺进去也没有什么摇摇欲坠的感觉,可这刀畅通无阻的刺进去的样子让几人心中生疑。
怎么回事儿?没有东西?
“他们能听见咱们说什么吗?”晏言见半天没有反应,低声问成舒相。
“如果是加了我那个结界,应该是不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橙子挠挠头,心里也没底,他虽说知道在这个站子里应该是没有人能有这种能耐的,可就怕那个万一。
越宿伸手一够就把刀够了下来,看看刀刃,又瞧了瞧天花板上 ,“没有血,啥都没有。”
接着刺几下也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任何受阻的感觉。
屏息等了一会儿,天花板里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刚才的响动只是他们精神紧张产生的错觉。
越宿收了刀,下了定论,“应该是跑了。”
真能跑那么快吗?除非是老鼠,否则没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那里跑掉,还不带一点声响。
只是如果真的是老鼠,那东西也不会发出像刚才那样的响声。
晏言看着头顶上的木板,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好像要出点啥事儿。
那木板安得很牢稳,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也没有什么坍塌的可能,更不会像晏言做过的噩梦一样突然掉下来一个孩子来,可晏言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儿。
这种心情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打饭的时候,晏言差点撞了个人,等他捡起来对方掉在地上的筷子的时候,对方已经走开了。
这饭吃的,跟吃木头渣子似的,稀粥都只喝了半碗,看得越宿直皱眉头,伸手把他的端过来一块喝了,自然无比。
越是没有出事,晏言就越觉得不安,恨不得有个怪物出来挠饬两下,他才能顺心。
到底要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