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寻找帮助
莫榆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抹的同时水灵气清理了嘴角的鲜血。
“刚刚真是危险。”
他皱眉沉思，刚刚压缩灵气时，体内的灵气开始暴躁，似乎是因为五行灵根的缘故。
练气期感知和控制灵气时，靠的是灵根，这也就是为什么修仙必须有灵根的原因，没有灵根连灵气都感觉不到，谈何修仙。
同理，一个人调动灵气，也需要去靠灵根催动。
经脉是管道，意识是导引，灵根则是调动灵气的根本。
压缩灵气时，他就需要用到自己的五行灵根，一动用五行灵根，灵气也就自然而然的分了五行。
五行灵气狂暴，互相排斥，会一瞬间炸开。
幸好刚刚莫榆没有偏执的强行压制反而引导其散开，否则刚刚那一下就能让他废掉。
他的手上出现了五行灵气，金、木、水、火、土，他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同时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路。
远处，耀和震看着莫榆，他们身边还有一个身材欣长的女孩，看上去二十来岁，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身段柔软。
“耀、震，这就是你们带回来的客人？”
女孩眼里满是好奇，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见过部落以外的人，甚至她有时候觉得，世界上的人是不是只有他们部落？
这里的人，只知道部落有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规矩，但外面是什么样的他们一无所知，从未有人提起过。
“没错，耀，恩人好像受伤了。”
震的语气突然变得焦急，耀对他摇了摇头。
“恩人在修炼，无论出了什么事，他自有分寸。走吧，我们快去准备疗伤药草，这是今天的任务。”
说完，耀带着两人走开。
不由得他们逗留，这几天部落里的狩猎小队伤亡越来越大了，以前明明不这样。
如此严峻的状况让一些长老都皱眉，如果中坚力量一直这样损失下去，整个部落都会岌岌可危。
这些都不是他们该想的，他们更多的在想死去的同伴。
“鸣不知道怎么样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震叹了口气，耀在一旁安慰道。
“可惜负责葬他的人不是我们，没办法送送他。”
“别担心。”少女安慰他们两个，“阿妈告诉我，诡兽的肚子里联通的世界很温暖，永远不会有寒冷。”
他想起去年那场暴雪，她依偎在家人的身边，夜晚被冻醒许多次。
“那个世界遍地是食物，也永远不会挨饿。”
一到冬天，活动的诡兽大大减少，狩猎小队就是转上一天也未必会有收获，部落只能省吃俭用，每当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听家人讲已经讲过一遍又一遍的故事。
那个故事很老套：太阳升起地有一只光明神鸟，有一天一个人告诉神鸟世界上有一个美丽至极的地方，每个人最梦寐以求的愿望是去往那里。
光明神鸟问：是天堂吗？天堂就在我的头顶，只要我挥挥翅膀就能到达。
人：不是，那里比天堂美一百倍，比天堂庞大一百倍，比天堂奇妙一千倍，到达那里后，只要你愿意，可以生出一百个天堂。
神鸟再问：那你去过那里吗？
人：我没有，我正打算去，但我知道有人去过那里，正好想和你一起去。
神鸟：那去过的人在哪？
人：那里实在太美妙，只要是到达那里的人再也不愿出来。
神鸟：我很心动，可是只要我挥动翅膀，一天之内就可以从世界的西边飞到世界的东边，从天涯飞到海角，从这里飞到离这里最远最远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出发？
人：神鸟啊，你虽然可以做到这些，可那个地方它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不在现实也不在虚幻，我的手中有那里的地图，没有我的指引你就是飞上一百天、一百年也无法飞到那里。
于是神鸟和人一起出发，快到那个地方时，人为了自己到达用刀砍断了神鸟的翅膀，他满怀自信的跳跃，最终还是没有到达，和神鸟一起跌落，粉身碎骨。
三人走后，莫榆瞪大双眼，嘴里喘着粗气，眼中的血丝爬上眼球，看起来竟有些可怖。
“我修个屁仙！”
就在刚刚，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灵气融合。
他猛然惊觉：没有对敌方法，是无法；百般仙艺一窍不通，是无术；不知前路如何去走，是为无道。
无法无术无道，注定是条死路。
“可是不修仙，我还能做什么？”
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他的心就像狂风中的树叶，迷茫、焦躁。
手上的吊坠发出冰凉的气息，就像是有人轻抚着他的心房，让一切不安都平静了下去。
他抬起手，让湛蓝的吊坠在阳光下通透，像是端详珍贵的宝石一样。
看着它，莫榆似乎有所明悟。
为什么血袍道人叫他们奇葩，而不是奇才。
奇才如同璞玉，需刀凿斧刻，便可为宝。
而奇葩则是野花，雷霆雨露，野蛮生长。
对他而言，前路注定断绝，可他是野花、是奇葩，无论开在哪里，向上，向上是他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的意义。
“或许去找守护者前辈。”
沉思了一会儿，莫榆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有她见过上一朵奇葩，或许在她口中能得到他的消息。
再次来到山洞中，大族老不知去哪了，只剩下守护者孤零零的盘坐在石台上，如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前辈。”
莫榆行礼，“虽然冒昧，但是我想听听空云前辈的事。”
守护者的声音幽幽传来：“不好好修炼，来老婆子这里来听故事，什么困住了你，让你迷茫？”
“修炼…修仙…这一切…”
没有犹豫，他没有必要撒谎。
“呵呵，你果然与那个混蛋一样，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迷茫是正常的。”
但他们生下来就是要走这条路的，除非他们甘愿永堕尘泥，直到有一天在饥寒交迫与屈辱中死去。
莫榆不敢说话，他知道老人说得是空云。
“修仙，老太婆我有所耳闻。”
“什么？”
老妪开始思索，场景似乎重现。
“不必惊讶，当初那混蛋去往京城的目的之一就是传道，许多人都听过他对修仙的理解，更遑论我是和他走的比较近的那几人之一。”
“来啊，和我一起去长生路看看。”
青年披散着黑发，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期待的眼睛看着她。
“谁要跟你修仙啊。”
女孩只能拒绝，她已经是八级魔法师，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天才，怎么可能放弃。
也幸好没有跟着他修仙，他才能躲过清洗，在这里苟活。
嘴里总叫嚷着长生路，可到头来，这混蛋活的可没自己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