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漆园鹿小口吃着草莓蛋糕,因为家里男性比较多,不是很爱吃甜的,蛋糕不会很甜,更多的是草莓的清香酸甜。
右京吃蛋糕的姿势很优雅,像在米其林三星饭店里享受英式下午茶,“鹿,等下来我的房间一下吧,有点事情。”
漆园鹿点点头,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好的,右京哥。”
是为了漫画版权的事情,虽然现在‘平谷苏三’已经签约,不过之前画的短篇漫画版权一直在她自己手里,因为漆园鹿还是未成年,就托付给了身为律师的右京代为管理。
右京的房间和他本人的风格很像,简约严谨又不失温馨,一面墙全是各种书籍,收拾的非常整洁。
漆园鹿和右京面对面坐在单人沙发上,右京取出近期有意向购买漫画改编抱歉的公司,“鹿的漫画中最受欢迎的是《四人旅店》,不仅有想改编成电影的公司,枣的公司也发来了合作计划,想要改编成恐怖游戏呢。”
“这些右京哥决定就好了。”漆园鹿看都不看这些企划书,她只是个会画漫画的中学生而已,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太复杂了,“我相信右京哥。”
右京作为业界知名的律师,每年的收入是很可观的,更何况朝日奈家本就有不菲的资产,根本不会惦记她卖版权的这些费用,反而对她漫画家的身份很不满,毕竟要一个正在发育期的少女,经常熬夜赶稿什么的,作为大人看不惯也很正常。
“那我就自作主张决定了,不会辜负鹿对我的信任的。”右京无奈地笑道,在外他一直保持着严肃沉稳的精英律师形象,在家里却是个非常温柔信心,能够方方面面照顾到兄弟和妹妹的好家长呢。
明明是二子,却是比娃娃脸的雅臣更像大哥的可靠男人。
“还有其他事情吗,右京哥?”
“没有别的事,不可能和鹿聊天吗?”右京压低了声线,温柔中带有一些沉醉的磁性。
漆园鹿略带奇怪的看了右京一眼,他平时可不会这么说话,“当然不是,我很喜欢和右京哥聊天啊。”
右京皱了皱眉头,也不明白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从何而来,“没什么,抱歉……”
“姐姐,姐姐~”是弥的声音,从电梯口一直叫到门前,弥推开门,拉着漆园鹿的手要出去,“要哥回来了,在找姐姐呢。”
漆园鹿回头望了望右京,他坐在沙发上,面色很平静,金色的短发在额前弯曲,金色细边眼镜下露出温柔澄明的的蓝色瞳仁,在家里也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打扮。
右京点点头,“你先去吧,鹿。”
弥拉着漆园鹿的袖子不停打转,“还没好吗,姐姐。”
雅臣、要和樁、梓兄弟坐在客厅的商法上,茶几上摆满了格式各样的酒瓶,要还是一副僧侣的打扮,身着颜色艳丽的僧服,一手持念珠,一手端酒杯,和人们印象里的僧侣有很大差别。
朝日奈要是男公型的和尚,华丽的中分金发向两边散开,眼睛也是十分迷人耀眼的金色,性格张扬,喜欢沾花惹草,是朝日奈家最女性欢迎的一个。
还没等漆园鹿坐下,要已经执起她的手背,轻轻一吻,无时无刻不散发过剩的荷尔蒙,“妹妹酱,好久不见,今晚要不要来我的房间听经呢?”
漆园鹿神色镇定的抽回手,坐在沙发上,“不必了,要哥,这种事还是留给你的客人们吧。”
弥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酒瓶,露出好奇的神色,“这是饮料吗?好喝吗?”
雅臣赶忙拦住他的手,“这是大人才可以喝的,弥还太小了,不可以喝哦。”为了避免他想要喝酒的念头,雅臣直接抱着弥回房间去,哄他睡觉。
在朝日奈家中,半夜的大人场并不算罕见,至少以前漆园鹿半夜赶稿出来就经常看见,虽然大家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工作,不过有时也会需要倾诉成年人的压力。
作为未成年,漆园鹿理所当然没有喝过酒,虽然她也很好奇就是了,她靠近要,指着他手中的酒杯轻声问他“这个好喝吗?”
要凑到漆园鹿耳边,轻轻呼气,语气很暧昧,“妹妹酱想尝尝吗?”
“要哥,离得太近了。”漆园鹿不自然扭过头,远离要的气场范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个你不能喝,不过上次有剩下带有一点酒精的饮料,可以喝一点。”要在桌上翻找,找出一罐水蜜桃味的饮料。
漆园鹿用食指与拇指比出一点点距离,“那我喝这么多。”
“好好。”要打开饮料,拿出酒杯,倒了小半杯,递给她。
透明的不规则玻璃杯里装着淡粉色的透明饮品,不断冒出小小的气泡,漆园鹿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因为是酒精度非常低的饮料,并没有酒味,反而更像是水蜜桃味的苏打气泡水。
不知不觉完了半杯,脑袋开始晕晕乎乎,漆园鹿勉力小心方下酒杯,靠在沙发上默默出神,碧绿的双眼因为微醺更显得湿润,脸颊微红,头顶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露出别样的瑰丽。
要也没想到只是半杯酒精饮料就让漆园鹿神志模糊起来,他轻轻拍了拍漆园鹿的肩,“鹿妹。”
漆园鹿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迟缓的转过头,碧绿的双眼盈着清凌的水色,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金发的男人。
一旁聊天的樁和梓也发现了不对,围过来,梓皱起眉,摸摸她的额头,“要哥,怎么可以让鹿喝酒。”
要并不辩解,一脸忧色,“抱歉,我也没想到。”
樁抱起了漆园鹿,“我先带鹿回房间休息,梓去找雅臣哥来吧。”虽然他平时爱恶作剧,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沉稳的。
漆园鹿被樁像抱小孩子一样拢在怀里,水润的碧色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樁轻柔得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雅臣赶来看过她的情况,轻舒一口气,“没什么事,是因为不适宜酒精而已。”雅臣平时总是温和今天却难得严肃起来,“要,鹿的身体不好,不要让她接近这些刺激性的东西。”
要的工作和酒息息相关,从来没将喝酒放在心上,此时也不免心生愧疚。
漆园鹿拉拉雅臣的袖子,她虽然反应有些迟缓,但不至于失去神智,“是我想喝的,不怪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