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心如死灰
找不到人,上官清泠又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江旭庭身上,女追男,隔层纱,她就不信了,什么石头这么难捂热,她要试试,万一呢?
徐琛的腿并没有多严重,他只是提前买通了人,让上官清泠认为很严重。他已经可以下地了,林茵犀不在b市,这是一个好机会,就是上官清泠要另想办法了。
他认为这也没事,毕竟江旭庭又不喜欢上官清泠。
林茵犀来到一个陌生的森林,周围没有一点儿声音,她怎么也走不出去。一处大树下传来声音,她惊恐不已,慢慢往后退,踩到一截枯枝,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十分突出。
一只黑豹扑过来,她伸手一挡,疼痛迟迟没有传来。睁眼,她又身处一片沙漠,远处还有很多巨大的仙人掌。
太阳越来越晒,她越来越渴,脚下的沙子开始烫脚,实在是没有力气,她腿软倒下。远处早就虎视眈眈的沙漠动物们,蜂拥而至。
「不,不要」林茵犀睁开眼睛,大口喘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姐姐,你醒了,你发烧了,一直喊热,来,把这药吃了」司竟辞来到林茵犀床边。
「现在几点了?」林茵犀看着外面黑透的天,心里有些慌张。
「姐姐,你不要担心,我已经让刘叔去医院换阿姨了,你先把药吃了」
林茵犀就着司竟辞端的水,喝水,仰头,十分干脆利落。
「姐姐变了,以前都是要一颗一颗的吃,还要糖呢」司竟辞的梨涡让他看起来有些甜。
林茵犀有些不好意思,在弟弟面前。她想先给周母打电话,不然她会担心自己。
周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接到林茵犀的电话,心里安稳不少。
天色渐晚,司竟辞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林茵犀让吴妈给隔壁的客房添一些东西,让司竟辞去休息。
「姐姐,我不放心你,我就在你旁边打地铺,可以吗?」司竟辞眼里担心不作假。
林茵犀说自己身体一向很好,只要退烧了就不会反复,不需要人守着,让他好好休息。
「姐姐」司竟辞就看着林茵犀,也不说话。
最终林茵犀抵抗住了对方的示弱,把人赶去隔壁。
周母回来,到林茵犀房间,两人聊了一会,林茵犀就劝周母赶紧去休息。
周母想在医院旁边租一个房子,就近照顾林父,林茵犀是想等林父病情稳定了,把他接回来,请一个医疗团队,可以很好的照顾林父。
周母还是想先租房子,后面再说,她不想离林父太远,心里不踏实。
一周左右,林父的病情逐渐稳定,医生也建议病人可以在熟悉的环境养病,对病人的大脑有更好的刺激。
林茵犀拜托林父的好友找了一个家庭医疗机构,跟对方签订合同,林父就回到了林家。
司竟辞还要上学,不能天天过来找林茵犀,一直也没有机会看望林父。今天回到家,发现对面进进出出了很多人,就打算备好礼物,正式拜访一下。
林茵犀提前给周母说了,对面的司竟辞是自己在做交换生时寄住的家庭的儿子,他的父母对自己很照顾,自己跟司竟辞关系也很好,两人姐弟相称。
司竟辞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刘叔身后,来到林家客厅。他长一张长辈会偏爱的脸,加上知道他还照顾了生病的女儿,周母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
司竟辞说话讨喜,他又有意逗周母开心,愁眉苦脸的周母也被他的积极情绪感染,脸上也有几分轻快。
林茵犀很愿意看到这种发展,就留司竟辞吃饭,正好,对方也不想走。
饭后,林茵犀要处理工作邮件,周母要午休,司竟辞就安安静静的陪在林茵犀身边,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用满含爱意的眼神注视她。
温立舟一直没等到林茵犀要回来的消息,心里空落落的,看了看脚下的泰星,把他捞起来。
下定决心,温立舟就上楼收拾东西,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随后,带着泰星,开车往s市赶。
刘叔告诉林茵犀,最近几天,陆心念隔三差五过来,就在门口晃一下,只要看到自己,就急忙跑开,不知道要干什么。
林茵犀也猜不出对方要做什么,陆心念比之前看到的很不一样,瘦的皮包骨,刘叔说。
第二天,林茵犀早上赴约颜颂丽,两人去见了一个治疗大脑的专家,希望可以给林父更多的可能。
回家的时候,林茵犀想到陆心念会在自己家附近,就让颜颂丽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把自己放下来,说自己想一个人走走。
林茵犀走在路上,周围很安静,这一片的别墅区人口很少,这边有一大片树林,还有一个湖,上面有嬉戏的天鹅。
「陆心念」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
林茵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女人很瘦,修身连衣裙在她身上看着空荡荡的,头发很长却很少,枯黄黯淡。脸上颧骨高耸,眼睛深陷,鼻子显得很大。
陆心念苦笑一声,嘴歪向一边,让她的脸更显诡异。
「林茵犀,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林茵犀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
「我想要高中毕业大合照,林茵犀,求你」
「心念,你能告诉我,你要它来做什么吗?」
陆心念没有直接说,而是说起两人高中的恩怨,还说,其实她一直羡慕,嫉妒林茵犀,因为她有她想要拥有的一切,父母的爱,有很好的朋友,长得漂亮,身材好,有很多人喜欢,包括她,也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林茵犀,我要是你,就好了」陆心念脸上带着向往。
「不要问了,林茵犀,给我吧」
林茵犀答应了,约定明天这个时候两人在这碰面。
看着林茵犀走向别墅区,陆心念脸上只有麻木。她抬头看天空,心想,这么美好的阳光,以后怕是没有机会看到了,她这辈子,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