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当朝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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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当朝问罪
铁铉直接大声地喊道。
“臣铁铉有本起奏!”
被打断的那一个官员心中极为不满,自己还没有说完,这铁铉竟然直接开口,这岂不是落了自己的颜面。
“铁铉,朝堂之上,你怎敢如此大声喧哗?”
御史台一名御史对着铁铉喊道。
“放肆,铁铉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官,如何敢如此以下犯上,还不赶紧退下,朝堂之上,谦卑有序,若都像你这般,岂不是乱了套!”
众人也是面色不善地看着铁铉,他们这些朝堂中的大臣还没有说完话,这一个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小官儿。
竟然敢抢在他们的前面,这让他们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人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朱雄英摆了摆手。
“诸位莫要在意,既然铁大人有话说,那么我们便听一听铁大人想要说什么?”
只见铁铉大声地说道。
“臣铁铉告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河南侯陆聚,永嘉侯朱亮祖等纵容家族弟子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乱占耕地,倒卖粮食,多收税赋,使得凤阳府百姓民不聊生,死伤者无数,还请殿下明鉴!”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议论纷纷,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算是一个秘密,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只是并不敢说,也没有必要说。
在他们看来这些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只要不是什么造反之类的大事,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倒是算不了什么。
而且占耕地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习惯。
莫说这些淮西勋贵,就算是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读书人一旦手中有了一些钱财,就想着从百姓的手里多得到一些田地。
自古以来,读书人耕读传家,既然是有耕有读,除了书本之外,还是需要有大量的土地。
只是这件事情若是被拿到明面上说,而且像铁铉说的那般,这几位侯伯纵容的,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
永嘉侯朱亮祖直接跳了出来,指着铁铉的鼻子骂道。
“一派胡言,我等皆是朝中勋贵,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坑害百姓的事情,更何况凤阳府乃是末将的家乡,难道末将还会坑自己家里的人不成?”
众人听到后点了点头,好像也确实是如此。
朱雄英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铁铉。
“铁铉,既然伱状告几位侯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他们可都是朝中的顶梁柱,为我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不是能随意冤枉的!”
铁铉点了点头看着朱雄英说道。
“请殿下放心,若是臣没有证据,自然不会随意乱说!”
“臣奉殿下的命令前往凤阳府在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帮助之下,搜集证据已经将犯事之人捉拿归案,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朝中勋贵家族子弟,这些土地一部分是他们低价买进来的,而大部分则是强买强卖,若是有人不同意,便会遭到他们的殴打,甚至多有死伤!”
“而这些土地除了少部分归他们所有,大部分则是到了朝中勋贵的名下!”
“经过审讯这些人承认是他们各家的家主暗中授意!”
铁铉从怀中掏出一卷厚厚的纸张。
“这是他们的证词,还请殿下御览!”
“此外还有一箱状纸,皆是凤阳府百姓的控诉,其中罪行累累,实在是罄竹难书,还请殿下为我大明百姓做主!”
众人心中一片哗然。
朱雄英挥了挥手,直接让手底下的人将这状纸和供词念了出来。
“凤阳府五河县百姓李二河,本有三十亩土地,后一人自称为延安侯府的人要以二两银子买下这三十亩田地,李二河不肯,被打成残废,不治身亡!”
“李二河之子李大去县衙讨个说法,被直接抓进县衙大牢,不久以莫须有的罪名发配边疆!”
“怀远县吉安侯陆仲亨子侄陆有道强抢民女十三人,后折磨至死,赵铁柱一家申冤,被陆有道灭门,不久后赵铁柱一家在朝廷县衙的户籍被清空!”
……
一道道声音传了出来。
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极为压抑,许多年轻的官员眼神中满是愤怒。
本来以为这些人只是多占了一些田地,却没有想到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
这上面刚刚念的这些就已经牵扯到了近百条生命,更何况像这样在箱子里面还有一大箱。
陆仲亨等人只感觉到满头大汗,以前觉得你自己的权力不会出任何事情,多有狂妄。
想不到自己家族里的人比自己还要狂,竟然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可恨。
此时他想到朱元璋和朱标就在凤阳府,不由得感觉到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下可算是完了。
那太监还没有读完,便有一名御史台的官员站了出来。
“殿下,凤阳府百姓遭此大难,皆是因当地勋贵与官员相互勾结,还请陛下明察!”
“殿下,此等国贼不除,天下不安!”
……
朝堂上不少的官员都站了出来,怒气冲冲地看着朱亮祖等人。
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众勋贵,此时也有一点胆怯。
朝堂之上,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凡是和这件事情没有牵扯的纷纷对他们口诛笔伐,大有一副墙倒众人推的模样。
朱雄英看着这些人愤怒地说道。
“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何话说?”
平凉侯费聚深吸了一口气。
“殿下,都怪我们御下不严,才让手底下的人做成了如此大的过错!”
“这些人背着主子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实在是该死,只是我们确实不知道,还请殿下明察!”
“殿下,多余的那些土地,我们愿意还给百姓,除此之外,也会多给补偿,那些多余的田地,实在是我们花钱买的,至于为何是这些人的我等实在是不知!”
几个勋贵纷纷叫喊着冤枉,虽然这些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但是这些人就是一个不承认。
如今这些事情只能够指向是他们手底下的人干的。
而他们手底下的人对于他们的指证,他们却一概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