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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蜀地之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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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随着城市的发展,审美素养的提升,城市布局格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像成都的宽窄巷子,这里的室内外装修各具情趣,显示了现代化与古典美的冲突与和解。

    穿透力极强的传统文化时时处处闪现在城市角角落落,交织融入在老百姓的生活里,成为老成都人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而抽象夸张的现代派艺术也突兀地布局在巷子里,以极强的视觉效果传达着新概念。

    看到一个说唱俑,玉洁说:“看来,几千年前,成都人就喜欢休闲娱乐。”

    玉洁女儿悄悄说:“这人怎么长这样啊?成都的古人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关中月道:“可能是个畸形儿,就像侏儒症患者。难为他还这么喜乐。”

    玉洁女儿说:“如果说当时人们把这样的人当做生活中的娱乐,那就是太不人道了。”

    关中月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门额与招牌,楹联与窗棂,都是成都的文化底蕴呢。”玉洁又说,“古今内外,凡杰出文物,都传递着文化的光彩。”

    关中月他们走到了成都市美术馆,美术馆总是令人心动,每每有展出的画作,肯定会惊艳了你的眼。

    宽窄巷子尽管空间逼仄,还不忘莳花弄草。乒乓菊和矮牵牛,虽不是奇花异卉,却盛放于寒冬腊月,温暖的光色令人愉悦。

    像君子一样的风度又有烂漫的天真,那些象征和平、希望的雏菊随意朝天开,争艳灿若霞。她把你深藏在心底的爱含蓄地表达出来。

    像个蝴蝶?像一副鬼脸?三色堇把人带到奇妙的遐思里。

    还有美食,不可辜负。不要怕多吃发胖,岁月已经将你诠释为美食家了。

    时间如水,时而平静,时而湍急。唯一不变的,就是向前流淌,永不停息。但是在成都,你可以在古老与潮流之间肆意穿越。有人曾说,“成都是一扇历史之门,推开即见千年繁华”。关中月心想,同时,成都也是一扇未来之门,打开这把门的金钥匙就在每一位来到成都的人手里。不管巷子宽窄,他们走进去,即可发现别有洞天……

    回家路上,跟玉洁母女谈起张大千,关中月回忆起她和跖带着母亲去内江参观张大千纪念馆的情形。

    那一年,关中月带着妈在四川旅游,突然接到学生李峰的微信:宝瑟弹连理,金樽号合欢。朝来描翠黛,喜色上眉端。百年好合·天赐良缘。谨定于农历某年某月某日公历某年某月某日礼拜几,为新郎李峰、新娘连新华举行结婚典礼,恭请关中月先生光临,地点:

    关中月第一次在四川参加婚礼吃酒席,没想到在酒店里整整吃了一天,早餐、正餐和晚餐,三餐齐全,还有牌桌。早饭和午餐之后,整个大厅里全是麻将机,所有的客人都参与玩麻将。这种盛况,令关中月大开眼界。

    新郎李峰是西北的粗嗓门大个头的猛汉,新娘是南方女孩,小夫妻是奉子成婚。穿着婚服的新娘子,好像故意要显摆显摆,特意穿了件紧身的旗袍,圆鼓鼓的肚子和丰硕的腰身臀部,都给人以喜庆情调。

    内江位于四川南部,沱江下游,素有“川中枢纽,川南咽喉”之称,千年历史、民风民俗传承积淀,造就内江“书画之乡”“文化之乡”“大千文化”“体育之乡”“蔗糖之乡”美名。

    “内江市有一个大千园。因为张大千就是内江人。内江出了许多名人,一是张大千兄弟们,二是范长江,现在内江市正在打造范长江这张名片呢。”李峰在送别关中月一行时,告诉他们。

    告别了新郎新娘,关中月他们就导航去了张大千纪念馆。

    纪念馆位于内江市东桐路圆顶山,南俯沱江;北为浅丘田园风光。地貌为一狭长之小山丘陵。东西长约400米,南北宽约75米。占地面积20973平方米。地势东高西低,登高南眺,甜城内江尽收眼底。

    令关中月惊奇的是“张大千纪念馆”几个字是张学良题写。还有一副楹联:

    山川自逊神工笔;魂梦长悬故宅心。

    思想是张大千画得好,让山川都自觉逊色于他的神工画笔了,可是张大千离开故乡,后半生再没有回来,他可能魂牵梦萦的是故乡吧。

    纪念馆的五个展区,以数百件照片、实物、诗笺、书信、画稿、画集、书籍及书画作品,分别展示了张大千的生平事迹、艺术进程、艺术特色、艺术成就及在世界艺坛的影响和地位。

    据说在台北市有同名张大千纪念馆。张大千先生享誉海内外,诗书画印无一不精,特别是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在中国画坛乃至世界画坛都颇负盛名,被徐悲鸿盛赞为中国“五百年来第一人”,是内江悠久历史文化孕育的众多文化名人中的杰出代表,深受海峡两岸的共同尊崇,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优秀代表,是巴蜀文化的一面旗帜。

    刚到广场,关中月就看到有一座张大千的雕塑。潇洒深厚的气质在张大千身上透射出来。在夕阳中,关中月围着雕像转了两圈。

    他们在大千园看到许多跳广场舞的,这儿的人很休闲,日子过得滋润潇洒。蝉声如雷贯耳,关中月在树上看到了拇指大的蝉,虽然好像对蝉很熟悉,但是真正的蝉,身处西北干旱地区的关中月他们却并没见过活体的蝉。

    这儿的建筑极富特色,不愧是艺术家的纪念地。所以大千园旅游景区属于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毗邻张大千纪念馆、张大千美术馆、张大千故居建了一座张大千博物馆,由西班牙embt建筑设计事务所设计,将西班牙的牧神像和中国的梅花形象,恰如其分融入设计之中。

    博物馆的整体形态,也融入张大千画作中山石和仕女的线条,博物馆外壳“脊梁”似张大千飘逸的胡须,又似一道道敦煌“飞天”的彩带。

    其实,“五百年来第一人”的张大千,兰州人对他也比较熟悉,因为他在敦煌莫高窟临摹壁画,来往于敦煌和兰州之间,那是1941年春至1943年夏。据说他所用颜料到西宁去购置,都是矿物颜料。关中月在敦煌莫高窟景区,还专门去张大千居住过的土房子看过,也看到了许多颜料。

    细注虫鱼筏尔雅;广收草木续离骚。

    展览分为“南张北溥”“面壁敦煌”“东张西毕”“艺坛宗师”“大千世界”五个历史篇章,图文并茂、声电并用,淋漓展现张大千辉煌灿烂的艺术生涯。

    “南张北溥”中的“北溥”指的是北方的溥心畬【yu】是前清贵胄(恭亲王奕之孙),经历了从旧王孙到传统文人的复杂心路历程。他的内心既有没落贵族的意兴阑珊,亦有流落他乡游子的落寞怅然。其山水、花鸟、人物画往往洋溢着书卷气与飘逸出尘之姿。

    20世纪20年代,经友人介绍,溥心畬邂逅北上的蜀人张大千,从此开始一段长达近半个世纪的传奇交往,也成就了“南张北溥” 这段中国三四十年代的画坛佳话。二人惺惺相惜,相互唱和,合作了多幅作品。

    四面云山谁做主;一声长啸振雄风。

    “东张西毕”指的是张大千和毕加索,分别代表东西方绘画史上的两座高峰。来到“东张西毕”单元内,除了可以看到两人相互赠予的《西班牙牧神像》和《墨竹图》,还能从中了解到两人的会面故事。

    在1956年7月29日,张大千和毕加索在法国尼斯港,进行会面并交流艺术,这一会面交流也被世人称誉为“中西艺术史上历史性的会晤”。

    “大千世界”是说张大千不仅绘画艺术高超,他还融化了大量的语言艺术和形象艺术如诗词、文学、书法、篆刻、戏剧、音乐等等,作为他丰富的艺术养料和内在精神。

    “踵义皇而齐泰;体虚静以储神。”意思是要时时步步紧跟先贤脚步,方能使自身修养达到新的高度;只有使自己处于安静无欲状态,方能精神饱满极有内涵。

    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国画大师张大千,生于内江,终老台湾,在两地留下共同精神财富的同时,也搭建起了两地文化交流合作的纽带和桥梁。

    内江广种甘蔗,是谓“甜城”。其实美食很多,内江第一中学的钟天萍老师曾经到兰州进行学术交流,关中月与她交谈甚欢,互相加了微信。钟老师回到内江后还给关中月寄来过腊肠,味道非常好。她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范长江先生。关中月对此很感兴趣,她在兰州市的八路军办事处当志愿者,专门学习了范长江先生的有关资料,也多次给游客讲述范记者的生平事迹。

    据说内江在打造范长江纪念馆。

    范长江(1909-1970),原名范希天,1909年10月16日生于四川省内江县田家乡赵家坝村,1970年10月23日在河南确山被迫害致死。他是我国无产阶级新闻事业的开拓者和领导人之一,我国现代新闻史上最杰出的新闻工作者,我国科技战线卓有成就的领导人。

    馆区主要景观包括范长江故居、范长江铜像、毛主席题词以及象征笔和报纸的竹廊等,在石刻景墙的浅浮雕上,将反映范长江的生平、业绩、代表作品,范长江新闻奖历届获奖作者的名单也将记载于此。

    1936年12月,战云密布的西安城。《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在杨虎城将军的公馆里,采访了他平生遇到的第一个公开的共产党员周恩来同志。

    1937年2月,西安城里发生了“二一二事变”,恩来同志在日理万机的繁忙中,热情地接待了这位来自绥远前线、冒着生命危险撞进西安、当时年仅27岁的战地记者。

    恩来同志紧紧握着这位谈锋锐利,有着浓厚传奇色彩的年轻人的手,和蔼地说:“你在红军长征路上写的文章,我们沿途都看到了,红军干部对你的名字都很熟悉。”

    在这以前,《大公报》刊登过以长江署名直接报道红军长征的通讯:《毛泽东过甘入陕之经过》《从瑞金到陕边》《松潘战争之前后》《红军之分裂》《陕北共魁刘志丹之生平》等约两万字的报道,这是世界上公开报道红军长征的最早篇章,字里行间洋溢着长江本人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文中敏锐地剖析了红军的产生、发展,以及毛尔盖会议之后“朱、毛、徐今后之动向”。

    恩来同志还说:“你和我们红军都没有关系,我们很惊异你对我们行动的研究和分析。”

    长江与恩来同志见面,这是他一生有决定意义的重大转折点。

    两天后,长江应邀访问了延安。

    一天晚上,长江应毛泽东同志之邀到凤凰山窑洞进行了彻夜长谈。毛主席风趣地对他说:“薛仁贵回窑就是回的这种窑,不是你们南方的那种砖窑啊!”

    “与君一夜语,胜读十年书。”长江10年来苦苦探索和追求而又无法解答的中国前途问题,在毛主席的耐心教诲下,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长江在1964年所写的《我的自述》一文中回顾那次谈话时说过:“在延安,毛主席教导我一个通宵,这10小时左右的教导,把我10年来东摸西找而找不到出路的几个大问题全部解决了。我那天晚上之高兴真是无法形容的,对于毛主席的敬爱心情,由此树立了牢固的根基。”

    那晚谈话的最后,长江表示决心留在陕北,搜集资料写几本宣传共产党的大书。毛主席却指出,根据当前迫切的政治需要,应尽快把中国共产党的主张向全国宣传,广泛动员群众,促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便进行对日抗战。因此,希望长江立即赶回上海。

    此时已是2月10日,离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只有4天时间了。从延安去往上海,千里迢迢,万山阻隔,长江义无反顾,日夜兼程。他巧妙地利用各种矛盾,打破了国民党长年的新闻封锁,于2月15日的上海《大公报》上发表了震撼人心的《动荡中之西北大局》一文,文章报道了西安事变的真相并反复宣传中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一时轰动全国。蒋介石对此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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