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对联对出来了
自从朱颜买下小花船,也不在意花船是否赚钱,花船也被改成了一艘只供应茶水,点心,歌舞,兼并曲艺说唱杂技等表演的瓦市。
因有了“天下第一联”的存在,这一艘花船也成为了文人骚客聚集的地方。
最近这些日子,花船的生意不但没有变差,反而因为有了文人骚客的光顾,越发热闹了。
那些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和巨富的商人,都喜欢到花船来听曲儿饮茶
这里当然不只是提供茶水,还供应点心,酒水,吃食等。
但几日过去,那一副对联,还是没有人对出来,花船里的奖金,也没被人取走。
不过,今日,注定有例外。
在朱颜戴着帷帽走入花船的时候,有人来通报:“主人,有人把对联对下来了。”
朱颜愣了一下,不由露出好奇的神色来。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书生,看着挺穷困落魄的,一身长衫虽然没有打补丁,但是已经洗得发白了,那书生整个人也瘦削的厉害。”
“主人,可要给这人兑换奖励?如果您看不上这小子,属下们给几个钱,再毒打一顿丢走便是。”
朱颜摇头,道:“不必,让此人来见我。”
“既然把对联贴出来,那必然要兑换诺言的。”
“是,主人。”
等朱颜来到花船四楼的时候,那对出对联的书生就这么被带了上来。
朱颜端坐在临窗的茶几跟前,正披着长发自斟自饮。
因隔着一层白色薄纱帘幕,女人纤细的身影若隐若现,书生只看了一眼,就免不得脸红心跳起来。
帘幕里的女子长发如瀑,她斜坐对窗饮茶,下巴微微抬起,看着有几分男子的潇洒风流,那容颜娇好的轮廓,让她的倩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妙。
书生看了一眼,慌忙就垂下了头来。
朱颜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呢?”
那个“呢”字带了微微翘起的尾音,好像在对着他撒娇,又好像在对着他的耳边呢喃,他面红心跳,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老老实实的自报家门。
“学生名崔焕新,原是太原人士,今上京赶考,现住在南边刘家大杂院西门。”
朱颜“痴痴”笑,不管这人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都引起了她的兴趣。
因为这人,竟是来年的新科状元。
一年以后,这人考上新科状元,先入翰林,待一年后,因科举舞弊案一举成名,被皇帝钦点入了内阁,堪称史上最富有才学,升官最快的新科状元了。
朱颜前世对这个新科状元还是有些好奇,闻言,便道:“你且掀开帘幕,走过来。”
崔焕新听了这话,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怎么走啊?”
“姑娘,不,不,万万不可。学生,学生……醉心于科举,万万没有和姑娘共度……春宵的想法,学生……只……想……拿一下……奖金就好。”
朱颜越发乐了,故作失落和自卑的模样,道:“为啥不想和人家春宵一度?难道,是看不起人家花魁的身份吗?公子且放心,人家还是处子之身。”
崔焕新脸色都彻底红透了。
“这,这,姑娘,学生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那难道嫌弃人家长得丑吗?”
“没有,没有。姑娘,容颜是父母所恩赐,万万没有随意嫌弃的道理。”
朱颜险些笑疯了。
“那你且掀开帘子过来看看呀?你看着人家的脸,对着我的眼睛给我说,说我不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崔焕新被她的古怪精灵勾得心神荡漾,原本平静的心绪,竟一直狂跳不已。
可怜崔焕新连一个女子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面对如此绝色倾城又主动的女子,哪里是朱颜的对手?
“呆子,还不进来?”
崔焕新被她一句娇滴滴的“呆子”叫得心神一跳,鬼使神差,竟掀开了白纱。
下一刻,女子莹白如玉的大长腿和雪白玲珑的双足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雪白的玉足上,涂抹了艳红色的丹寇,只看一眼,就让人血脉膨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慌忙别开了目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哎,看来是我长得太丑了,入不得公子的双眼啊。”
那幽幽的叹息,委屈自怜的小模样,便是一块石头,也给捂得融化了。
崔焕新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细细的,好像用眼神描绘她的眉眼。
“姑娘,你真的不丑。”,他顿了一下,道:“不但不丑,反而很美!”
“我真的美吗?”
“真的。”
“那你喜欢吗?”
“我……我……”,他的耳根都红透了,他垂下头,一下就看见了她雪白的脖颈,以及高耸的某个部位,再往下,是雪白的长腿,玲珑可爱的玉足,而正面对着的,是一双狡黠的眸子,一张生得如谪仙的面容。
见他看向她的眼睛,她竟冲他调皮的眨动了一下眼睛。
砰!
好像忽然被什么击中了心口。
明明一张脸好像纯洁的仙子,但身子的每一处,却无不充满了诱惑。
一时,他的眼睛竟不知道往何处看了。
“我要你说真话。”
“我……喜欢的。”
“噗嗤!”,朱颜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后面那个严厉板正,不苟言笑的崔大人,年轻的时候,竟这么的不经逗。
她放过他了。
“崔公子,这是奖金,你请拿好。”
“谢,谢姑娘。”
“公子请!”
她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变得冷淡高贵,一下让人高不可攀。
他怔了怔,对着她拱了拱手:“颜颜姑娘,多谢你的银子,我会报答姑娘的。”
朱颜淡淡的道:“这是你对出对联赢得的,不用报答我。”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要的!”
一时,之前那个含羞单薄的书生,忽然变得有力起来。
倒是有了几分做了大人物时候的风采。
看着他走下四楼,雪白的纱布被放下,朱颜忽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温三娘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似神又似妖的女主人,忽然觉得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女主人要做什么了。
总之,女主人在下一盘大棋,她看不透的大棋。
“夫人,需要把对出来的对联挂出来吗?”
“挂出来吧,也算帮了他一把,把他的名字再拉个横幅,挂在花船十日。”
“是,姑娘。”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主人,三楼来了一个看着很凶的豪客,说是要花钱买姑娘一月!”
“不是已经贴出布告,本花楼改做瓦市了吗?”
“主人,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说,说今儿姑娘不去陪他,他要把花楼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