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蓦然间,她眼里闯进一片红色。
在角落里有一袭盛开的火焰蔷薇。
那是一件红色复古欧式礼服,只在胸口处有一片镂空。
脖颈处是精致的盘扣,密密麻麻的虫族纹饰从领口一路延申到袖口、裙摆,其中交错点缀着金色与黑色的宝石。
礼服是略显夸张的开叉长袖,红色的袖口从手肘处分叉,柔顺的布料往下坠成褶皱的尖形,与垂顺裙摆融为一体。
与常规的礼服不同,这件礼服外还搭配了一件雪白的,皮毛制的披风。
单看过于艳丽的红色,在厚重披风的压制下,不但不显艳俗,反而增添了几分上位者的张狂。
她喜欢这件。
高傲、凛然、华贵、不可一世。
这才是她想象中女王的样子。
顺着方向,她目不转睛地朝礼服走去。
原本围住她的几人自发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单膝跪地,低下头去。
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在选礼服的时候,的确带上了几分私心。
还好。
王虽然美丽、仁慈。
却并不盲目。
身为臣子,当然无法左右王的选择,他们该做的,是将最好的选择都呈现给王。
而这件礼服,确实无比适合。
不过
几人余光嫉妒的看向费兰的红眸。
虽然知道王对他并无偏爱,可这点相似的特殊却还是让在场所有人心底泛起酸涩。
黑色的止咬器挡住了费兰的下半张脸,却挡不住他笑意盈盈的眼睛,他柔声夸赞道:“王,红色很适合您。”
“嗯。”
根本不知道他们内心的小剧场,苏里里随口应了一句。
闻言,其余几人更是咬碎银牙。
塞拉尔与达米安很快反应过来。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但未来谁与王更亲密,还要看自己的努力。
他们相信自己在讨王欢心这条路上,绝不会输给其他人。
“王,请让我们为您编发。”
作为圣殿精心培养的侍虫,他们在照顾女王方面天然就有着更多优势。
达米安挑衅地看了其余几虫一眼,伸手掬起绸缎般的黑发,这些只会厮杀异兽的蛮笨虫们,只配在旁边站着看他们与王如何亲近。
还没得意几秒钟,他却突然感觉心跳擂如狂鼓,鼻腔中勇气一股腥甜。
怎么回事,达米安皱眉朝塞拉尔看去。
向来温柔,内敛的塞拉尔此时满脸绯红,鼻腔中留着与他如出一辙的蓝色血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王。
准确来说是女王的胸前。
这条红色的礼服在胸口处有一片镂空,在设计师超高的剪裁技术下,女王精致的锁骨与粉白柔腻的弧度被很好的承托住,正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像沸腾的牛乳般,在领口边缘处溢出些许。
虫族目力惊人,达米安几乎一眼就看见上面细密的白色绒毛,与白皙皮肤下,微微泛青的血管。
“”
刚刚的血液还没来得及擦干净,新的血液又落了下来。
“抱歉!”
塞拉尔与达米安齐齐捂住下半张脸,转过身去。
“他们怎么了?”
苏里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背后高速震动的膜翅,彩色的鳞粉漂浮在空气里,像是一场梦幻的雨。
礼服虽好,裙摆却过于宽大,她刚刚正和这繁复的裙摆作斗争,好不容易调整好姿势,却看见刚刚还说要帮他编发的两人都背对着她。
“年轻人,就是不够沉稳。”
费兰微红着脸,将头偏到一边,不咸不淡地嘲讽了一句。
“!!!”
双生子打理好自己,转身正欲为自己正名,却看见卢修斯上前一步。
拥有浅金色长发地青年徐徐走到女王身边,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他们现在不方便,我来为您编发吧,王。”
苏里里皱着眉,她没听懂费兰的暗语,但马上就要直播了,此时也不是纠结的时候,于是朝卢修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卢修斯当然也看见了那一抹圆润的雪白,他屏住呼吸,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毫不费力就穿透联邦机甲的双手此刻却微微颤抖。
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柔软黑发间,苏里里额头两侧的发被精心编成蝎尾状的长辫,然后收拢与后脑,其余的,被打理成波浪造型,柔顺的垂落于少女腰间。
基础造型完工后,他颇为细心的在发间一颗颗点缀装饰乳白珍珠。
乳白圆润的珍珠在发间若隐若现,在不同的角度反射出莹润的光。
费兰单膝跪在女王脚边,正拿着高跟鞋供王挑选。
苏里里其实并不习惯让人干这种事,但每次想到男人那只有两颗心的忠诚度,就又能狠下心肠。
眼前这只虫,看着温顺,可暗地里却是系统认证的狼子野心。
让他穿个鞋而已,又怎么了?
正好试试他的忠诚度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跪着,费兰的视角很低,所以能看见隐藏在层叠裙摆下的,少女雪玉般的足尖。
也许是坐久了有点无聊,小巧的足尖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淡粉色的指甲晕着珍珠般的光泽,吸引住他全部的视线。
他贪婪的喘了几口气,控制不住的俯下身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最好是能钻进女王裙底,好好地看个清楚。
“啪!”
应该是因为靠得太近地关系,苏里里足尖摆动的幅度稍微大了几分,粉白的脚心贴到了黑色的止咬器上。
少女净白的足如同软玉,柔腻的感觉顺着止咬器滑动,从他脸上一闪而过,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甜香。
勉强维持的理智被撕得粉,碎止咬器遮掩下,费兰张大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过止咬器缝隙,仿佛要用这种方法更深更多的捕获王的香气。
止咬器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舌头,费兰半眯着眼睛陶醉的舔了舔唇,想把舌尖上残留的香味都吸进肚子里,蜜腔烫得惊人。
蒸腾的热气从胸腔一路往下,身体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做工精良的西裤颇为贴身,有什么动静都一览无余。
刚刚似乎踢到了什么冰凉刺骨的东西。
苏里里从层叠的裙摆中探出头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