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老病重
南春蕾气得胸膛起伏。
刚发育好的胸脯颤抖着,很养眼。
太气人了!
明明是徐强设局害人,明明是刘文东占理,明明是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事情,结果出人意料,刘文东被治安警带走了!
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无法无天,到了她不能忍,无法忍的地步。
只因为刘文东阻止她捞人,再一个冯院长、月总等人都在,说话不方便,南春蕾暗气暗憋。
恨!
她恨上了徐强。
只要晚上六点,刘文东出不来,她就让赵知县捞人。
徐东方和刘文东擦肩而过,瞥了刘文东一眼:“小子,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刘文东嘴角翘起来:“徐主任,咱们走着瞧!”
中医科vip包间内,月总的父亲月天星躺在床上。
眼睛有神了,脸颊也明显消肿。
病症控制住了,人也就有了一些精神。
月初夏走过去,坐在床边:“爸,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月天星拉着女儿的手:“我好多了,你那么忙来干什么,又不是大病。”
月初夏给老爹剥了个橙子:“在外忙的事都是小事儿,爸才是大事儿。”
“叔叔,你有个孝顺女儿,”赵知县满脸笑容,“巾帼英雄,时刻记挂着您,您老人家真有福气。”
月天星听了赵知县的话,笑得很甜。
女儿是他的骄傲。
院长等人也来凑热闹。
过了一会儿,月初夏问:“刘医生怎么不来给我针灸?”
“他说了,再针灸五天就痊愈了。”
冯院长笑着问徐主任:“徐主任,刘医生是……”
徐主任一愣,中医科室主治医生、主任医生二十多人,没有一个姓刘的医生啊。
“院长,月老的主治医生是咱们中医科的头牌王主任,县十大中医的第一位。”
说着话就给王主任打电话。
冯院长问是否有刘医生给月老针灸?
王主任也懵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开的药,每天查房,没有安排什么刘医生给月天星针灸!
王主任突然想到,实习生刘文东跟着他,难道是……
他摇摇脑袋不敢相信:“院长,我没有安排医生给月老针灸。”
赵知县的脸色沉下来了。
冯院长就感觉温度降低了四五度,明白知县的不满。
赵知县的确不满,月老这种病人,医院该用尽了心,而不是敷衍,现在倒好,给月老针灸的医生都不知道。
万一出问题谁来负责?
胡闹!
赵知县是想通过照顾好月老,拉月初夏一笔投资给黄池县。
前些天,他这条线的上司暗示,只要他治理下的黄池县,gdp再次增加,百姓收入再次增加,他就能更进一步。
当然,也是告诉他如果经济搞不上去,百姓收入搞不上去,他就止步在知县的位置。
仕途不易,每个位置都有太多眼睛盯着,争着,抢着。
一步错步步错。
他必须抓住机会,才能更上层楼。
正好月总的父亲在人民医院治疗,赵知县下令用最好的医生,拿出最好的治疗方案,让月老感受到五星级巅峰贴心服务。
谁想针灸的医生都不知道是谁。
这不是扯吗?
你们把我的话放心上了吗?
就他妈这么给病人治病的?
“刘医生说一天不针灸,我的病就可能反弹。”月老告诉王主任。
王主任笑了:“月老放心,我们这就叫针灸的医生。”
王主任问护工王阿姨,月老说的针灸医生是谁。
王阿姨说就是每天跟着你查房的那个年轻人。
王主任脑袋嗡了一下:刘文东!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刘文东偷偷给月老针灸。
这不是扯吗?
刘文东只是实习医生,没有行医执照,不能单独给病人看病,怎么能给月老针灸呢?
这是没闹出毛病,否则,不单单是他,就算医院都大祸临头,没有人能承受得了平原首富的怒火。
王主任额头上冒着汗珠子。
就在此时,月天星下巴慢慢变大,充斥着血色。
人们眼见的肿胀从下巴开始,向着脸颊蔓延,速度很快。
赵知县急了责问冯院长:“月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院长麻爪了,他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对着徐主任就是一个耳光:“啪!”
“愣着干什么,赶紧叫王主任。”
王主任来了,看着月天星的脑袋逐渐变大,也麻爪了。
他认为自己下药是对的,否则,两天时间病人的大头病怎么就好了呢?
现在,大头病又犯了,并且是突兀的肿胀起来了,他内心如何不慌张?
他一步跨过去给月老诊脉。
徐东方赶紧叫中医科的医生,给月老会诊。
徐主任还问王主任:“刘医生找到了吗?”
王主任看着徐主任苦笑:“主任,找到了,是刘文东!”
徐东方怔住了。
想一万想也想不到给月老针灸的是刘文东。
“该死的东西,违规给月老针灸,给医院添乱。”
赵知县盯着肿胀逐渐向上蔓延的月天星,脑袋逐渐变大,肿胀,充斥着血色,脸色越加阴冷了。
盯着会诊的医生不放,心悬起来了。
月老的病情连挂月初夏的投资,治不好病,月初夏不但不会再投资,相反的原本有眉目的投资也可能给扯走。
投资关系着他的仕途……
“怎么样?”
赵知县盯着王主任焦灼地问。
王主任苦笑:“赵知县,身半以上,天地之气,邪热在心肺间,上攻头面位肿,我开的药是芩连各半两酒炒,在街上人参、陈皮、甘草、元参等药,是对症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压制月老的病。”
“我辨证虚实湿热,再开一服药试试。”
王主任去开药了。
冯院长问徐主任:“给月老针灸的刘医生找到了吗?”
徐主任苦笑一下:“院长,给月老针灸的刘医生,根本不是什么医生,而是在中医科实习的刘文东。”
“今天,他潜规则小护士,被我儿徐强抓获,他羞恼成怒打伤了我儿子和一些证人,被张警带到治安所了。”
“他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怎么能治疗月老?”
“院长,如果治疗出事儿了,没有人能担着。”
就在此时,汤药熬好了。
王主任看着月天星喝下,过了几分钟,肿胀明显减慢了一些,可是肿胀还在继续。
月天星的脑袋已经肿到了眼角部位,脸皮都明光发亮,一层薄皮包着,似乎随时能崩裂开了。
疼的月天星受不了。
月初夏急了:“冯院长,医院到底治好治不好?”
“治不好,我就转院到市里,不要耽误了我爸的病情,否则,我和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