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峰回路转

    我自打九月回学校后，最爱给我制造麻烦的黄女士没信心。电话也没一个。包括我爸的也没有。

    我是身轻气爽。没人烦我就好。双十一的时候，我给家里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外婆看到我买给她的暖手宝很喜欢。我没想过外婆还能接受新事物。

    外婆和我聊了很多。就要结束时，我听到我舅跟外婆说“要不要告诉多宝，她妈的事情。”我在电话里，问我外婆什么事，我外婆就说我妈在家到处乱说话的事。但我感觉应该是另有其他事。

    我心里想应该不是大事，否则我爸早打电话给我了。我每天上课后，还得跑五楼做助手。虽然事情不是很大，但是很繁琐。

    师母看我暑假出去做助手时，还能做饭给顾老吃，很高兴。对顾老说“老头子，你可捡到宝了。”

    顾老这些年的助手累计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班。就是没有会做饭的助理。虽然不是经常要做，但是出差在外，基本的伙食很难保证有。所以，往年出差，他们都是带一件方便面去。

    今年他们简单很多。回来的行李也轻松。个个都喜欢我跟着出差。

    我看顾老他们买的设备，很多都是德国进口的。很多人都不大清楚，详细的用法。

    反正我喜欢挑战，就自己挤时间学德语。不懂的就跑去语言科的老师问。冯老师以为我只是玩玩，就随便教教。

    我在想干脆跑去偷听课。学校是本科研究生都有的。反正，老师也不反对有人旁听。我偷偷的跟本科生买了资料，这样学，就顺利很多。

    我们研究生基本上课，老师就是丢给我们一个课题。其他的由自己完成。我这个时间去旁听。

    我发现住校，好处多多。偶尔还可以去听听别的科目。只要你想学。这几个月的上课，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海绵。不断吸收知识的海绵。

    我自己的笔记本有好几本。每天还是保持5个小时的睡眠。精神状态很好。顾老也没想到我的吸收能力强，有些他还没讲的，我自己已经熟悉。

    正当顾老决定12月尾，带我去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时。我舅的电话打了过来。要我立刻回家一趟。具体什么事，我舅就是不说。

    我接电话时，顾老就在旁边。所以，就让我先回家解决事情。说缺钱找人的尽管打电话给他。他会帮忙。我很感动。

    等我回到家时，我家是没人的。我打电话给我舅，他从医院开车过来接我去。

    等我们到了医院，我才看见很多亲戚都在。看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但也不是很难过。

    反倒我听到我妈的哭声震天。说“我怎么会得这个病，平常也有体检的。一点都没看出是这个病。”我爸在一旁哄着她。

    我拉我舅问到底什么病。我舅才说我妈上两个月晕倒在家。我爸立刻带她去医院。当时医生说她是高血压。吃的不注意。导致血糖一高就晕倒。

    我妈就在医院住了一天，医生说可以出院。不过要她休息休息。我妈乐呵呵的回家。

    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我妈再次晕倒。这次的时间长了很多。医院立刻做了急救才抢救过来。这下，连医生也觉得肯定有大问题。

    我爸带我妈也去过好几家医院看。每一家的诊断都不一样。有的说是肿瘤，有的说是癌症。有的说是颈椎病。后来，我舅认识的一家大医院看过，又拿片去拍给京城的专家看，确定是我妈脑子里有一条血管堵塞。导致血供不上脑。这才是我妈晕倒的原因。

    我进了病房，我妈瘦了很多。看见我进去，眼里似乎是湿的。这真是西边出太阳__头一次。

    我爸看见我时，眉头松了。我看我妈的嘴巴都脱皮了，证明这段时间没好好喝水。看走到病床前，拿起水壶倒水给我妈喝。我妈不想喝，我就说“赶紧润下口，嘴巴都脱皮了。”

    我妈是颜控，立即就把我给她的水喝了好几口。好在那水是温的，我都怕她的心急。

    小姨她看我还没吃中午饭，想去买饭给我吃。我摆手说“等会我去吃就好。”大家似乎怕在我妈面前说病情，害怕我妈想不开。

    我舅看人太多在医院也不是事。就要送我外婆回家。毕竟老人家的身体，不是年轻人能挨。外婆看我回来，想不走的。我舅给我使眼色。我心想也是，赶紧哄我外婆走才是上策。

    我妈一人住院就好了。不要再结出生枝。我舅跟外婆一走，小姨也要回家。医院就剩下我们一家。

    我看我妈已经睡觉。我就叫我爸在旁边休息一下。我去买饭回来。

    我回来时，我妈还在睡。我叫我爸出去走廊吃。好在，我妈现在还没动手术。人还能睡觉。我爸就是被我妈的精神轰炸弄的烦。

    有的时候，我还挺羡慕我妈，找了我爸的全能男人。钱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家务事全能。而且对我妈忠心。

    或许正如别人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分。

    我和我爸在走廊吃饭。小声的说着饭。我看我爸没胃口。就问我爸“爸，我妈是不治之症吗？还是说我妈明天就那个啥了？”

    我爸被我问呆了。半天回过神来，想骂我。却又细想，事实如我所言。事情再重也只是我妈什么时候开刀，而且开刀的风险高不高。还要等明天医生给出的确诊。

    我爸终于感觉的肚子的抗议。赶紧扒了几口饭进去，我让他喝汤。我特意去饭店买的汤，当然比医院的好喝。

    我爸面前的饭盒空了。人也精神很多。这是我乐意看到的。只是花的钱有点高。

    我爸让我哄我妈，可我们两母女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不开战就已经是难得。何况我妈是怎么￣ ￣)σ我都不顺眼。我只能做做后勤工作吧。其他的很难跟我妈有沟通。

    第二天，当我从家里煲好汤，做好饭，拿到医院时，医生刚走。我爸的脸上轻松很多。原来，我妈的问题可以通过微创手术搞定。不过，后期是要长期吃药。

    我打电话给顾老，看他是否认识专门研究医药的专家。师母很快把对方的手机发给我。我自己联系。

    三方都是建议做微创就可以了。而且安全度高。不要消耗太多。不论是金钱还是身体。

    我爸最后签名的第三天，我妈就推进手术室。我原本以为要半个月才能回校。结果也就八天我就可以回校。

    我妈难得顺从医生的安排。我是天天做饭煲汤去医院。我爸妈应该严格来说，第一次吃到我做的饭。开始还以为是外婆做好，我拿去医院的。后来有一天，外婆他们都在医院，我的饭就到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问号

    难道，我在他们心里就只有读书是强项吗？我是真失败。所以，我妈和我爸当初没打电话给我。

    这次，我妈生病，难得气氛和谐。我希望以后都这样。